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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蘑菇炒魷魚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5

分卷閱讀25

    粵粵……”

雷粵心里一軟,正要輕聲應(yīng)他,只聽他又說:“xxx叫床比你浪多了,夠勁!”

雷粵額上青筋一跳,撩起毯子,把溫水從喻陌的兩腿間緩緩地倒下去……

早上起來,喻陌坐在狗窩里抽泣:“我有二十年沒有尿床了……”

“你自己看著怎么辦吧?!崩谆泴⒁r衫熨平整——他每天早上都會來這一出,簡直是對自己的完美形象挑剔到一定境界了!

“粵粵,你不要告訴別人??!”喻陌兩眼淚汪汪地哀求。

“這么低級的事,我根本懶得啟齒。”雷粵拔下電熨的插座,抖抖襯衫穿上,“從明天開始,我起床前這些事你都得給我做好。”

“什么事?”喻陌裝無知。

“下樓買早餐,喂貓,給我熨衣服。”雷粵在全身鏡前扎好領(lǐng)帶,“很簡單,就三件事。”

喻陌死氣沉沉地應(yīng)道:“知道了?!?/br>
雷粵糾正:“請說:遵命,主人?!?/br>
喻陌默默動動嘴唇:主你媽,你也不怕折壽!瞧你那禁欲的鳥樣!和老子上床的時候不知道多風(fēng)sao!腹誹完扭頭眉花眼笑地連拜三拜:“遵命,主人!”

雷粵喝一杯開胃的果汁,溫溫柔柔地問:“你剛才在想什么呢?”

喻陌字正腔圓地恭維:“我被主人美輪美奐華麗動人的貴族氣質(zhì)驚艷得目瞪口呆語無倫次……”

“這個鳥人一副禁欲的模樣,和我上床的時候不知道多風(fēng)sao?!崩谆浤槠鸨永锏奈埽链晾浜褂晗碌挠髂?,“我們認(rèn)識多少年了?沒有十年也有六、七年了,你眼珠子轉(zhuǎn)個圈我都知道你在打什么鬼主意,我勸你最好老實(shí)一點(diǎn),否則我有的是辦法整死你?!?/br>
喻陌全身抖得如篩糠:“主人料事如神,奴婢罪該萬死……”

縐飛睡了第二晚光床板后,除了打噴嚏,還開始流清鼻涕,精神萎靡地從樓上晃蕩下來,準(zhǔn)備去烤魷魚。

邵友名及時在走道口截住他,笑容可掬地打個招呼:“怎么,精神不是很好,生病了?”

縐飛見邵友名主動說話,頓時心情舒暢了些:“你不生氣了?”

“我從來沒有生氣呵?!鄙塾衙哌^去勾住他的肩膀:“我讓你考慮的事你考慮得怎么樣了?”

“什么事?”縐飛的腦筋一時沒有轉(zhuǎn)過彎。

邵友名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就是這個事啊,不要裝傻嘛。”

縐飛捂著臉跌跌撞撞地往外跑,跳上三輪車,轟轟轟開走了,叫嚷道:“你做夢——再敢占我便宜我我我會揍你的——”

嘖,真是純情!邵友名砸吧砸吧嘴,一點(diǎn)也不氣餒,沾沾自喜了半天,轉(zhuǎn)念一想:這傻小子還在睡光床板呢,都感冒了,嚴(yán)重起來可不是開玩笑。想著,上樓把縐飛的毯子收下來,重新洗一遍,分別烘干。縐飛的褥子是層薄棉被,邵友名捏了捏,覺得薄的不太像話,便拆開被套,抽出里面的爛棉絮,選條合適的絲絨被縫進(jìn)去,邊縫邊陶醉:哎呀我怎么這么賢惠??!

忙完這些活,邵友名把干燥柔軟的被褥和毯子掛回原處,假裝它們是自然陰干的。然后他打量著自己的勞動成果,自言自語:“你個死歪脖子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我這么稀有的絕世好男人打著燈籠也難找啊!”

“阿嚏!”縐飛在寒風(fēng)中打了好幾個噴嚏,揉揉鼻子,啊咧,流鼻涕了……他旁顧一番,見左右沒人,便用袖口擦擦鼻涕,繼續(xù)埋頭數(shù)錢。

今天又收到一張假鈔,不過還好是五十塊的??U飛嘆口氣,把錢攢吧攢吧塞進(jìn)外套里側(cè)的口袋里,對旁邊賣缽仔糕的攤主說:“幫我看一下攤,我去撒個尿。”

撒尿的地方在巷子一處僻靜的角落,是大家公認(rèn)的野地公廁,不知道那片墻是誰家的,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那倒霉催的主人十分憤恨。墻根上一開始寫著“此處禁止小便。”沒過幾天,后面又添上一句:“在此小便者后果自負(fù)?!币廊恍Ч跷?,于是墻根上陸陸續(xù)續(xù)添上越來越不客氣的字行——“在此小便罰款一百塊?!保]人理,照尿不誤。)“在此小便者砍jj”(后面有一串小字:你砍我還是我砍你?主語不明。)“在此小便者天打雷劈!”(下面有人留言:大便行嗎?再下面留言:排樓上。再再下面留言:跟著排。再再再下面留言:不得不排!)

最后這墻的主人忍無可忍,寫下最惡毒的詛咒:“小便者死全家!”結(jié)果很快多出一串紅筆大字:樓主不小便嗎?

后面回帖:淡定路過……

再后面回帖:望天挖鼻……

再再后面回帖:樓上兩位,你們干脆交往好了。

縐飛抹黑在老地方尿完尿,拉上褲子拉鏈,下意識打開手機(jī)照照墻,看看有沒有多出什么可供消遣的字,不想這么一看,手機(jī)差點(diǎn)掉地上!墻上鮮血淋漓的幾個大字:“在此小便者陽痿!”

這句話戳中的縐飛的痛處,氣的他暴跳如雷:“媽的!不需要這么毒吧!太賤了!”

憋了一肚子火,縐飛回到擺攤的地方,嚇了好大一跳——賣糖葫蘆串和賣缽仔糕之類的弟兄們都不見蹤影了,幾個城管圍著他的三輪摩托,正在套繩子做牽引,旁邊停著輛小貨車,后斗上已經(jīng)裝了好幾輛沒收的板車。

縐飛拉開嗓門大喝:“唉唉,城管同志,手下留情啊——”

城管中一個眉目清秀的男青年回頭了,年紀(jì)大概二十二、三歲,看著挺和藹,縐飛火速沖過去攔截,“城管同志,那我的車,我的!”

城管將帽檐往上頂了頂,“你的?。縿偛盼覀冞汉攘税胩於紱]人應(yīng)?!?/br>
縐飛指指巷角,“我去撒尿了。”

“你的車,那就方便我教育了,近期我們市在評文明旅游城市,你知道不?”

“不知道……”

“嗯?”那城管一瞪眼,眼睛倒是長得挺大挺漂亮。

“知道知道!”縐飛連忙改口,掏出煙遞給城管,訕笑:“城管同志貴姓?”

“我姓莊,”城管擺手拒絕了煙,低頭刷刷刷寫罰單:“知道最近嚴(yán)加檢查你還隨地擺攤占用巷口,阻礙交通?罰款四千五?!?/br>
縐飛有些發(fā)愣:“罰這么多!有沒搞錯?”

“罰多少頭兒說了算,我們只是照辦!”莊同志說著撕下張罰單拍在縐飛手心里,大拇指往正在囑咐手下拖車的一個中年城管一戳,“想討價還價找我們頭兒,喏,交了罰款,一個月后去領(lǐng)你的三輪摩托?!?/br>
“一個月?”縐飛晴天霹靂:“那我這一個月干什么?”

莊同志愛莫能助地攤手:“怎么人人都問我這個問題?我問誰去?”

縐飛走路回到家里,一臉頹喪,鼻涕流的更厲害了,不停地抽鼻子。

邵友名照例在樓道口截住他,“回來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