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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你是在報復(fù)對么!替他報復(fù)我對么!”東田傳媒大廈一層的大堂里,一個披頭散發(fā)的女人在保安的控制下,歇斯底里的朝里吼道。從她慘不忍睹的妝容上看,依稀還能辨認(rèn)得出她正是華恒影視公司的女星李怡然。此時已是深夜,大堂里除了保安和司儀,再也沒有人走動,她的哭喊聲好像墜入無底深淵一般,令她心涼得絕望。她忽然意識到,在這個時間,若是他們將她“處理”掉,絕對不可能會被人發(fā)現(xiàn),畢竟業(yè)內(nèi)一直傳說東田傳媒跟黑道有些不明白的聯(lián)系。想到這里,她頓時崩潰得大哭起來。這時,大堂里的電梯門忽然緩緩地開了,有個人邁著悠閑的步子走了出來。李怡然停止哭泣,抬起頭來,卻發(fā)現(xiàn)來人并不是她想見的晏東霆,而是顧流光的經(jīng)紀(jì)人馮毅。馮毅走到她面前,示意保安松開她,居高臨下地朝她笑道:“晚上好,李怡然小姐?!?/br>李怡然像是受了什么刺激,倏地就要撲上去,保安連忙上前再次制住她。“你算什么東西,叫晏東霆出來見我!我要見他!”李怡然尖叫道。馮毅彎下腰,用力地捏住李怡然的下吧,冷冷地看著她,說道:“李怡然小姐說話是否從不掂量自己的身份?你充其量不過是一個十八線,也配和我們晏總說話?你這次能進(jìn)演女主角想必是陪了不少人吧?明明自己一身臟水,還要往別人的身上潑,這樣的職業(yè)素質(zhì),也不知道哪家公司瞎了眼簽下你。我不管你背后有誰捧,但招惹了我們東田的人,只會有一個下場。如果不想客死他鄉(xiāng),還是早早離開這個圈子,回家相親結(jié)婚去吧?!?/br>說完,馮毅松開手,取出一張紙巾擦了擦剛才碰過李怡然的手,隨手扔在地上。“李怡然小姐現(xiàn)在看清自己到底是個什么東西了么?”李怡然坐在地上,呆呆的看著被馮毅踩在腳底的紙巾。馮毅冷笑著道:“你該慶幸流光沒死,否則,這場游戲不會到此為止?!?/br>說完,厭惡地朝保安揮了揮手:“把她扔出去。”保安應(yīng)了一聲,拖著呆滯得像是沒了魂魄的李怡然向外走去。☆、第二十一章晏東霆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視著窗外那座光華璀璨的城市,目光久久地停留在某個角落里沒有移開。那個地方有著他此生最珍貴,最幸福,同時也是最痛苦的回憶?;秀遍g,耳邊似乎又聽到了從那個地方傳出來的熟悉的歡笑聲,像是這世上最動聽的樂曲,令他陣陣心悸。然而,當(dāng)他真正想要仔細(xì)傾聽時,那些聲音卻像奔騰的洪水,轟然流逝而去,甚至還帶走了他身上的最后一絲暖意。他知道,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咽下喉間的苦澀,晏東霆低下頭,看著左手無名指上那枚白金戒指,腦中不由浮現(xiàn)出前幾日在醫(yī)院里看到的,那雙陌生而又無情的眼。那個他費盡心思護(hù)著的人,終究還是徹底的離他遠(yuǎn)去了。嘆息一聲,回到桌前,取過桌上那個精致華貴的黑色錦盒,將手上的戒指卸了下來,與盒子里的另一枚戒指放在一起。借著光,依稀可以看見戒指內(nèi)側(cè)刻著的字母——Y?G。那是出事前,他去美國商討電影合作時,特別找人定制的。他本來是想著回來之后找個機會拿給流光的,誰知還沒回國,就出了那樣的事。都說世上的事總有因果報應(yīng),欠了別人的,遲早要還的。如今流光再也不記得他了,這個東西……怕是將來也沒有機會再送出去了吧。門忽然敲響,他將錦盒的蓋子合上,道:“進(jìn)來?!?/br>馮毅推開門走了進(jìn)來,手里還拿著一份資料。“晏總,李怡然的事已經(jīng)處理好了?!?/br>晏東霆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并沒有為這件事感到高興。馮毅看了看手中的資料,遞了上去,說:“這是您昨天讓我查的?!?/br>晏東霆愣了一下,才想起來昨天送那個學(xué)生回去之后,讓馮毅調(diào)查他的事。接了過來,晏東霆低頭翻閱。馮毅看了看晏東霆喜怒不明的臉,出聲問道:“是不是他后來在電梯里惹到您了?”晏東霆道:“你先出去吧,有事再叫你?!?/br>馮毅輕嘆,道了聲“好”,轉(zhuǎn)身走了。目光停留在資料上少年那張笑容燦爛的照片上,晏東霆陷入了沉思。古德,C市人,今年21歲,XX大學(xué)計算機系大三學(xué)生,三歲時父母離異,母親遠(yuǎn)嫁國外后再婚,六歲時父親意外死亡,他母親幾次想接他到國外一起生活,都被他拒絕了,之后就一直與爺爺奶奶一起生活。十九歲時爺爺奶奶相繼過世,如今就只剩他獨自一人在外漂泊。雖然與生母親情淺淡,但卻與同母異父的meimei感情十分要好,他的生母偶爾還會帶那個meimei回國看望他……從履歷上看,這個“古德”就是個很普通的學(xué)生,除了meimei之外,再也沒什么地方和顧流光相似了。尤其是資料里說古德性格開朗,人緣極佳,這怎么看,都跟顧流光沾不上邊。或許真的如唐謙所說,是患了PTSD綜合癥吧?閉上眼,“古德”那雙純黑色的、充滿了敵意的眼睛又出現(xiàn)在眼前,漸漸和記憶里的顧流光重合在了一起。***“什么?你覺得他像流光?開什么玩笑……”半夜被電話吵醒,唐謙本來很生氣,但在聽到晏東霆這句話后,嚇得整個人都清醒了,連忙道,“光長相就不一樣啊,雖然是挺清秀的,但跟流光簡直就是天差地別?!?/br>“我知道。”“你到底覺得哪里像?!”唐謙心上開始惴惴不安起來。“他的眼神?!彪娫捓铮號|霆的聲音聽起來格外沉重,“他看我的眼神,很像從前的流光。還有他說的話……”“晏,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竟然會產(chǎn)生這樣的錯覺?”“錯覺嗎?”“你以為只有你一個人認(rèn)識顧流光嗎?”唐謙說道,“你別忘了我是他的心理醫(yī)生,論說了解他,我并不比你差到哪兒去。”“唐謙……”晏東霆苦笑一聲,“我是不是根本就不該到這個城市里來?是不是我走了,才算是真的放過他?也對……我本來就不屬于這里?!?/br>唐謙忽然沉默了下來,許久后,才道:“別這么想,你在這里還有我們這些朋友,不是么?”“唐謙,我覺得我是時候離開這里了?!?/br>“然后呢,走去哪?”唐謙怒了:“你他媽就這點出息!沒了顧流光,你還能死了不成?!我們的公司呢?!我們的事業(yè)呢?!你別忘了你是有責(zé)任的人!”似是覺得口氣有點太過生硬,他的態(tài)度又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