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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緊張的問道。晏東霆小心翼翼的撐起他的腿,回想著護士教過的動作,緩慢的轉(zhuǎn)動著他的腳踝,問道:“疼么?”顧流光不敢掙扎,沉默了許久,才道:“有點難受?!?/br>晏東霆低下頭,更小心的幫助他做一個屈膝的動作:“這樣呢?!?/br>看著晏東霆無比專注的眼神,顧流光的手緊緊抓住了椅子邊緣。“……有點疼?!?/br>晏東霆嗯了一聲,繼續(xù)重復著剛才的那些動作。顧流光咬牙強忍著腿部的不適,目光卻不自覺的落在了他專注的臉上。晏東霆忽然抬了起來,兩人的眼神猝不及防的碰撞在一起,時間仿佛靜止了一般,連呼吸都變成了相同的頻率。“如果都沒有問題,可以嘗試站起來走動一下哦。”護士的提醒讓顧流光猛然清醒過來,狼狽的別開眼,心臟不受控制地狂跳著。一只手掌輕輕握住了他的手,將他從椅子上拉了起來。他慌亂地抬起頭,那個人輕輕地攬著他的肩,面色柔和的低聲道:“走一走吧?!?/br>他所有包裹著的倔強瞬間潰不成軍,認命般地閉上眼,在身旁這個人的攙扶下,向前邁出了腿。因為長時間沒有走路,不過短短幾米的距離,顧流光走得極為艱難。“腿疼嗎?”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顧流光的心輕輕一抽,略微有些不自在的答道:“……還好?!?/br>“還能堅持嗎?”那人又問。“恩?!鳖櫫鞴獾偷偷膽艘宦?,不知怎的濕了眼眶。遠遠看著這一幕,唐謙露出了半是欣慰半是感慨的笑容,轉(zhuǎn)身悄然的離去了。他原本以為,彼此放過才是那兩個人最好的結(jié)局??墒敲凶⒍ㄟ@種事,真的沒有人能控制得了,包括他們自己。回到那間病房前,他倚靠在門邊,似笑非笑的看著里邊某個正興致勃勃玩著手機游戲的人。那張俊美又精致的臉龐上此刻掛滿了孩子氣般的笑容,已經(jīng)不再是自己曾經(jīng)熟悉的模樣。那人“哎呀”一聲,似是輸?shù)袅藨?zhàn)局,臉上的笑容頓時垮了下來。“輸了?”唐謙笑著問道。“我靠!”那人被他嚇了一跳,抬起頭來發(fā)現(xiàn)是他后,怒道:“你就不會敲門嗎?!嚇死我了!”唐謙笑了笑,朝他走了過去。掃了一眼手機屏幕,他嘖嘖兩聲,說:“傷患還是不要玩游戲了,手殘?!?/br>古德怒了:“有本事來單挑!”唐謙上下打量著他,笑問:“你真的想要和我單挑?”“怎么,你怕了?”古德挑了挑眉。“那倒不是,只是想跟你打個賭?!碧浦t笑意加深。“哦?賭什么?”古德眨巴著眼,好奇的問道。唐謙彎下腰,湊近了他:“賭你跟我近身rou搏,一定贏不了我。”侮辱,這是赤果果的人格侮辱!古德的戰(zhàn)火蹭的熊熊燃燒起來,他握緊雙拳道:“不可能,老子當年在學??墒巧⒋蛲酰〈虮閷W區(qū)無敵手的!”“哇,好厲害?!碧浦t鼓起掌,“可要是你輸了呢?”“賭上我男性的尊嚴,我不可能會輸!”古德自信滿滿的說,也朝唐謙挑眉反問:“那如果你輸了呢?”男性的尊嚴么?唐謙將目光往下移去,輕笑一聲:“我要是輸了,當然任憑你處置。”“你等著瞧!”古德眼前一亮,勝券在握的上下打量唐謙,嘿嘿笑道:“如果你輸了……就穿女裝拍張照發(fā)微博吧!我會用顧流光的賬號去轉(zhuǎn)發(fā)的?!闭f完,腦中不由自主的預想到了唐謙穿著女性比基尼擺著pose拍照的場景,樂得他直想在床上打滾。唇角向上勾起,唐謙深深看了那個不知道在腦補些什么的人一眼,意味不明的道:“那你可要小心了?!?/br>說完,他拿起古德放在枕邊那枚護身符,道:“這東西,我就先替你保管了,等你贏了我我再還你?!?/br>從幻想中回過神來,古德連忙叫住他:“等一下!”唐謙轉(zhuǎn)過身道:“怎么,舍不得晏東霆給你的護身符,想認輸?”“當然不是!”古德愣了一下,連忙解釋到,“對了,你不是說去幫顧流光拆石膏么?你怎么自己回來了,他人呢?”“他啊……”唐謙語氣拉長了一下,想起離去前看到的那一幕,他道,“大概不需要我們擔心了吧。”古德:“什么意思?”唐謙沒有回答,揮了揮手中的護身符,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作者有話要說: 我努力強迫自己,不問不聽你新的消息有關(guān)你的話題,我盡量逃避我必須強迫自己,學著抽離愛過的證據(jù)擁抱過的緊密,全變成距離——喬任梁☆、第三十一章剛拆掉石膏,加上還沒能完全適應雙腿行走,才走了一會兒,顧流光就已經(jīng)累得筋疲力盡。看他累得話都說不出來了,晏東霆當即將他背起來,大步離開了醫(yī)院。還沒下到停車場,顧流光就趴在晏東霆背上睡著了。他的兩只手臂無力的垂在晏東霆身前,若不是感覺到他溫熱的鼻息一下一下輕撫著自己的脖子,晏東霆會以為他已經(jīng)死了。不知怎的,這樣的錯覺莫名刺痛了晏東霆。來到自己的車前,在司機的幫助下,晏東霆小心翼翼的將熟睡的顧流光轉(zhuǎn)移到了車上。坐上車,晏東霆讓顧流光挨著自己睡著,想起他的脖子似乎受過傷,又抬起手臂,放在了顧流光的腦后,讓他更舒服的枕著自己。做完這一切,晏東霆才讓司機將車開回那所大學。車窗外風景一閃而逝。顧流光或許是累極了,一路都沒有醒來過。晏東霆看著身側(cè)那張即使沉睡著也依然緊皺的眉頭的臉,只覺得自己的心跳快得有些嚇人。為什么他們見面不過幾次,他卻總有種他們已認識多年的感覺?尤其是每當兩人一言不發(fā),靜靜待在一起的時候,那種熟悉的感覺就特別的強烈,讓他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想要費盡心思去討好。——就像從前一樣。想起顧流光,晏東霆臉色又變了變,心里有著難以言喻的痛。毫無疑問,曾經(jīng)和顧流光所經(jīng)歷過的一點一滴還深深的刻在他心底,沒有忘卻過半分。然而,他的確再也對無法對那個再次醒來的“顧流光”產(chǎn)生任何感覺了。或許是從他對自己說“我們是上司下屬的關(guān)系”開始,又或許是從他清澈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狼狽的倒影時開始——一切,都變了。再次看了身旁的人一眼,晏東霆心如刀割。這個人本就排斥他,如果讓他知道自己不再在乎流光,甚至還對他動了心思,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