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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回道:“你是哪位?找他做什么?”聽出她聲音里的警惕,唐謙忙道:“哦,我是他在黎縣交的朋友,剛剛從國外回來,聽說他回老家了,就想打電話找他問候一下。阿姨,他在家嗎?”曾愷的母親還是那副有些警惕的口吻:“阿愷他出去打牌了,一時半會兒不在家。”唐謙想起王坤查到的資料里,曾愷是一個經常出入賭場的人,心下便有些明白了。這老母親怕是以為他是來探口風的吧?畢竟“賭”這種東西在這個國度是違法的,曾愷又有前科,老母親怕是承受不了自己兒子再進去一次了。心下安了安,唐謙說:“他不在那就算了,下次有機會我再找他敘舊好了?!?/br>“你要是著急找他,就打他手機吧?!痹鴲鸬哪赣H補了一句。唐謙苦笑了一下,真打曾愷的手機,那他可就要露陷了。但他還是說道:“行,您把他的手機號給我吧?!?/br>將一串數字記下來,跟曾愷的母親道了聲謝,唐謙便掛掉了電話。坐在床頭,唐謙看了看寫在紙巾上的數字,給王坤編輯了一條短信。“查一查這個號碼的歸屬地、持有人和使用情況:138XXXXXXXX。”片刻后,王坤回了過來:“黎縣的臨時號碼,正在使用中?!?/br>唐謙握緊手機,閉上眼理了理思路。雖然曾愷的母親態(tài)度有些冷淡,但根據她的話能斷定,曾愷應該是在老家沒錯。首先,“打牌”的確是曾愷的愛好;其次,雖然是臨時號碼,但那應該是曾愷曾經使用過的,只要一個電話打過去就能辨別真?zhèn)?。更何況,老人家沒有必要撒謊給他一個無人使用的號碼。至于他是怎么在不利用身份證的情況下離開的,應該就像那個出租車司機所說,是跟著物流公司的車出去的吧?而曾愷的身份證,極有可能是弄丟了,否則不會到現(xiàn)在都還在用著臨時電話號碼。只是他唯一想不明白的,就是曾愷為什么不去申請掛失身份證,而是選擇這樣不明不白的過日子?忽的,唐謙的手機又響了起來。他睜開眼,發(fā)現(xiàn)是王坤的來電,連忙便接了起來。“怎么了?”王坤道:“那個號碼,我剛剛多心眼查了一下,發(fā)現(xiàn)自從去年9月,也就是曾愷離開黎縣之后開始,每個月都會在月初的時候充值50塊錢話費,但奇怪的是,這個號碼自9月以后就沒有任何一個呼出記錄了,呼進的倒是有幾個?!?/br>唐謙沉思了一下,道:“這個號碼離開黎縣后,就是屬于漫游狀態(tài)了。為了節(jié)省話費,不呼出,只接聽是很正常的。”王坤愣了一下,道:“對啊??墒恰绻缓舫龅脑?,曾愷他怎么聯(lián)系別人?”“或許,是用家里的固定電話吧。”唐謙皺眉道。“那么,曾愷他真的回老家了?”王坤有些不敢確定地問道。“按照線索來看,是這樣的。”“那你還要繼續(xù)查下去嗎?”王坤又問。能查到這里,已經算是離曾愷很近了,但現(xiàn)在似乎還不是找到他問出當年真相的時候。只要確定他不在A市,不會對晏東霆和顧流光或者是古德造成威脅,那么自己這次來B省的目的就已經達到了。“不了,再查下去恐怕會讓曾愷和他家人生疑,他畢竟是犯過事的人,不好打草驚蛇?!碧浦t說道?!拔颐魈炀突厝グ?。”“好的?!蓖趵馈?/br>“往后就要麻煩你多辛苦一些,幫我留意一下曾愷的動向,一旦發(fā)現(xiàn)有什么不對,記得立即通知我?!?/br>“我會的?!蓖趵に斓卮鸬馈?/br>掛掉電話,唐謙長長地松了一口氣,起身來到窗邊,透過旅館的玻璃窗往外看了看。窗外,黎縣的夜晚顯得格外的溫暖。此時此刻,他忽然十分的想念某個總是咋咋呼呼的人來。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更晚啦!去閨蜜家蹭吃蹭喝去了_(:з」∠)_☆、第六十一章用完晚餐,從飯店里出來的時候,外面的天已經黑了。顧流光和晏東霆兩人站在飯店門前,看著城市璀璨的夜景,都有些不太想回去。“走一走嗎?”晏東霆提議道。顧流光低聲應道:“好?!?/br>兩人并肩邁下樓梯,沿著人行道,緩步向前走去。北方的天氣不像南方那樣濕潤,空氣干燥得很,有的時候別說下雪,就是一滴雨水也沒有。但即使是這樣,零下的寒風也吹得人不愿在室外多待。然而,這兩人像是完全察覺不到周圍那冰冷的溫度一樣,步子悠閑得仿佛是在逛溫室花園。“新聞發(fā)布會進行得還順利嗎?”走了一會兒,顧流光開口隨意地問道。“很順利,”晏東霆有些遺憾地說道,“可惜了,你沒能到現(xiàn)場?!?/br>顧流光說:“我晚上回去會上網關注一下的?!?/br>晏東霆滿足地笑了起來,燈光下,側臉的輪廓顯得分外的英朗。顧流光看了一眼,便再也移不開目光。不管什么時候,只要這個人出現(xiàn)在他的身邊,他總是能立刻就察覺到,仿佛像是冥冥之中有指引一樣。察覺到他的目光,晏東霆側過頭朝他看來。四周的霓光折射在他凌厲卻又溫和的眼睛里,閃耀著醉人的神彩?!澳阍诳词裁矗俊标號|霆問道。顧流光別開臉,答非所問道:“你老了。”晏東霆一愣,無奈地搖搖頭:“是啊,老了,也累了。”“以前你讓我叫你哥,現(xiàn)在我大概該要叫你叔了?!鳖櫫鞴庹f道。晏東霆低低笑出聲來:“所以,你也要學寧寧,叫我晏叔叔嗎?”聽到晏東霆不經意間提到顧寧,顧流光心里一痛,臉上的表情頓時沒了初時的悠閑。察覺到自己失言了,晏東霆也收起了笑容,沉默了下來。顧寧是他們兩個人心中橫著的一根刺,不管是從前還是現(xiàn)在,一旦觸碰到,都會刺得他們遍體鱗傷。想到這里,晏東霆不由握緊了拳頭。他知道在這件事上他罪無可恕,流光會回來已經是對他最大的恩惠了,他還在奢求著什么呢?擁抱有了,親吻有了,陪伴也有了,也該知足了吧?走到公園里的一張長椅前,顧流光停下腳步,坐了下來。晏東霆頓了頓,也在他身邊坐了下來。不遠處,公園里的滑梯上,有幾個小孩在追逐嬉戲著。顧流光怔怔地看了一會兒,才收回目光,隨后便發(fā)現(xiàn),晏東霆雖坐在他身邊,但卻刻意跟他保持著距離。是害怕靠近了,他會生氣吧?心里微微一痛,顧流光終于出聲說道:“有點冷?!?/br>晏東霆沒有說話,人卻是靠了過來,裹住他的手,給他送去溫暖。掌心里傳來那人guntang的體溫,顧流光垂下眼,問道:“寧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