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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藏了東西!曾愷站起身,按下停止鍵,再將剛才她錄下的所有對話全部刪除掉,隨手扔到了酒杯里。確定錄音器完全被液體浸泡后,他端起地上的酒瓶,將酒全部倒在了她身上。濃重的酒氣瞬間充斥了整間屋子,重得令人覺得有些惡心。將空了的酒瓶丟到一旁,曾愷冷哼一聲,轉(zhuǎn)身打開門,離開了自己的租住屋。漆黑無光的地下室里,李怡然蜷縮在角落里,身子因為饑餓和寒冷而不斷地在發(fā)著抖。她不知道自己在這個地方呆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天沒有進食了,她只知道她好恨,好恨,還有……好想死。被關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手被捆綁著,腳上還有鎖鏈,屋內(nèi)甚至連一個尖銳的東西都沒有,她根本就無法逃出去。她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期盼著會有人發(fā)現(xiàn)她的消失,然后找到這里,把她拯救出去。可是,這怎么可能呢?這個世界上還會有多少人記得“李怡然”這個名字呢?忽的,耳邊傳來一聲輕響,李怡然渾身一顫,更用力地發(fā)起抖來。她認得這個聲音!這是那個女人開門的聲音!她又來了嗎!她又來羞辱她了嗎!黑暗中,李怡然的神情忽然變得無比猙獰。刺眼的光乍然亮起,李怡然受不了這突如其來的光芒,立即將頭扭到一旁,緊緊地閉起眼睛。腳步聲從門邊一下一下朝她傳來,不知為何,那腳步聲每靠近一分,她就害怕一分。忽的,腳步聲停止了,她感覺有道陰影帶著些微寒意投在了她身上。似乎,跟以往有點不太一樣?李怡然小心翼翼的轉(zhuǎn)過頭去,睜開眼,看向蹲在自己面前的人。那是一個頭發(fā)有些蓬亂,臉上留著胡子,皮膚粗糙,面容陰冷的男人。她倏地瞪大眼,朝那個男人嗚嗚啊啊的說著什么。男人笑了起來,一邊替她取下塞在她嘴里的東西,一邊意味深長地道:“真不敢相信,原來你就是她口中所說的看門狗啊,李怡然小姐。”嘴巴得到解放,李怡然震驚地道:“怎么會是你!”這個男人,正是曾愷。“是我?!痹鴲鹛裘嫉溃霸趺?,意外嗎?”李怡然滿臉驚恐:“你、你也和顧流光還有那個女人是一伙的?!”“哦?那個女人告訴你,她和顧流光是一伙的嗎?”曾愷抬起頭,看了看貼滿了墻的海報,意味深長地問道。“她這個女表子!”說到顧婕,李怡然變得有些歇斯底里,“她把我關在這里,就是為了替顧流光報復我!還有晏東霆!他們都該死!”心里忽然閃過一條計策,曾愷取出隨身攜帶的小刀,在她面前晃了晃,笑問:“你想報復他們嗎?我可以放你走,也可以再幫你一次。”李怡然向后縮了縮,狐疑地打量他,道:“你……我怎么知道你這次會不會騙我?”“那你是想繼續(xù)在這里待下去了?”曾愷說道,作勢要收起刀。李怡然連忙道:“不!不要!我相信你,求你救我出去!”“我要是救了你,你打算怎么報答我呢?”曾愷問道。李怡然一臉堅決地道:“你救了我就是我的恩人,以后你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絕對不會有半點遲疑!”曾愷用刀子在她臉上輕輕劃過,說道:“你要是敢背叛我,我會讓你知道后果。”李怡然臉色一白,急聲表明自己的立場:“我絕對不會背叛你!真的!當初你在翠屏山影視基地教我說的話我一句也沒有透露給別人!我也沒有向誰說過你在那里出現(xiàn)過!請你相信我!”“很好。”曾愷滿意地點了點頭,“你的忠誠,讓你獲得了活下來的機會?!?/br>說完,他用力割斷了李怡然身上的繩子,又替她松開了腳上的鎖鏈。雙手雙腳均得到解放,李怡然激動得快要哭了出來。蒼天?。≌娴挠腥藖砭人?,她終于可以從這個鬼地方離開了!“你自己能走嗎?”曾愷問道。李怡然嘗試著動了動手腳,想要從地上站起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腳早已麻木得失去了知覺,根本就動彈不了。曾愷將她從地上攙扶起來。借著曾愷的力量,李怡然一點一點向外挪去。但在將要靠近地下室出口時,她忽然停了下來。“等等!”她道。“怎么?你不舍得走了嗎?”曾愷問道。李怡然朝他伸出手,道:“你的刀借我?!?/br>曾愷挑了挑眉,取出小刀,遞到了她手上。李怡然拿到刀,立即掙脫開曾愷的手,撲到了墻上貼著的海報面前,舉起手朝海報中那個帥氣無比的人臉上瘋狂地劃去。“影帝?婊.子養(yǎng)的東西!你根本就不配!!”曾愷看著這一幕,嘴角慢慢地勾了起來。將墻上所有的海報都劃得面目全非,李怡然才踉蹌著回到曾愷身邊。她道:“走吧?!?/br>曾愷取出一樣東西,在電燈開關上擦了擦,重新扶住李怡然,門也不關,跟她一起朝外面走去。徹底遠離那間屋子后,李怡然長長地吐出一口氣,問道:“我們現(xiàn)在去哪里?”“你不是說要報復那三個人嗎?”曾愷道,“期待吧,我給你準備了一份很好的禮物,見到她,你一定會很高興?!?/br>夜,的確很漫長,并且——充滿了各種未知。☆、第六十三章和晏東霆分開后,顧流光回到宿舍里,簡單洗漱過后,便鉆入棉被中,捧著pad瀏覽起與東田傳媒有關的新聞來。不知道是不是動用了公關的關系,他發(fā)現(xiàn)在東田的新聞發(fā)布會召開以后,原本還持著看好戲心態(tài)的媒體們,如今全都一邊倒的支持東田了。那些新聞稿里,不僅通篇贊揚了東田傳媒臨危不亂、逆流而上的精神,還怒斥了那名竊取東田傳媒內(nèi)部資料的黑客,稱道“法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看著那八個字,顧流光心里不由一酸。什么黑客,什么真相,不過是晏東霆自導自演的一場戲罷了。而演這場戲的目的,是為了替他掃清一切威脅,也是為了還清這些年來欠他的債。可是,晏東霆真的欠他的嗎?這些年來,他從晏東霆那里索取了不知道多少,就算真的欠了他的,到此為止,也足夠了吧?你想要的放手,他給了。你想要他得到報應,他承受了。你想要他只忠于你一個人,他也做到了。你還有什么不滿足的呢?身上徒然一松,他心里僅剩的那點顧慮和遲疑終于徹底煙消云散。裹緊身上的被子,他閉上眼安心地睡去。這一晚,他沒有做夢,睡得格外的沉。然而,在后半夜時,他卻猛然驚醒了過來,身上不僅冷得厲害,心臟也狂跳不止。就像是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