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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連忙拉住他。“都過去半年了,翠屏山影視基地每天都會入駐不同的劇組,你認為那里還會留下痕跡嗎?”知道顧流光說的沒錯,古德頹然的靠在書桌上,將臉埋在掌心里,“流光,我真是心疼你?!?/br>顧流光眼神一軟,抬手安慰的按了按他的肩膀。“那個李怡然她為什么這么恨你?就算你們倆不和,也沒有必要對你趕盡殺絕??!”“恨我的人太多,她只不過是其中之一?!鳖櫫鞴馄届o地道。古德長嘆一聲,心里像沉著一塊巨石。“別擔心了,警方現(xiàn)在已經(jīng)拿到了證據(jù),晏東霆那邊也在派人調(diào)查,現(xiàn)在主動權(quán)已經(jīng)掌握在我們手上,早晚都會抓到她的?!?/br>“還有唐謙。”古德急忙說道,“他不是會催眠術(shù)么,到時候那個要是李怡然拒不認罪,我們就讓唐謙給她催眠,把話套出來?!?/br>“……”顧流光頓了頓,問道:“唐謙去B市還沒回來么?”“他今早給我來了短信,告訴我他已經(jīng)準備登機了,今天晚上就到?!?/br>“不知道他那邊調(diào)查的情況怎么樣了……”顧流光若有所思的說。曾愷嗎……“等他回來再說吧。”看了看時間,古德說道,“時間不早了,晏總應(yīng)該快到了,咱們把東西搬下去吧?!?/br>回過神來,顧流光“嗯”了一聲,彎腰提起裝滿了衣物的行李袋,和古德一起朝樓下搬去。就在兩人踏出臥室門時,顧流光的腳步忽然一頓,抬頭朝對面看去。他們的對面同樣是一座老舊的二層平房,結(jié)構(gòu)看起來與這里差不多,只是窗戶已經(jīng)腐朽,玻璃也不見了幾塊,看起來像是很久都沒人住了。“怎么了?”古德回過頭來看他。收回目光,顧流光搖搖頭:“沒什么?!彼偢杏X對面好像有人在看著他們,但是既然對面沒有住人,那就是他多心了。***看清從屋里走出來的人的模樣時,一直潛伏在樓頂?shù)哪腥搜壑泻鋈痪`出一道利芒。顧流光?還有晏東霆最近的新寵——那個曾經(jīng)和顧婕有過來往的學(xué)生!他們居然會一起出現(xiàn)在這里,而且看起來關(guān)系似乎很要好的樣子。之前他就一直想不通顧婕為什么要到學(xué)校里去找那個學(xué)生,難道說……顧婕那個賤人還有另一個兒子嗎?男人瞇了瞇眼,右手朝腰上摸去,那里正別著一把yingying的手槍。這么近的距離,要是能一槍全崩了該多好,他真想看看晏東霆一下子失去兩個“男寵”后的表情。呵,一定會相當精彩。男人笑了起來,目光緊鎖著那個深深刻在腦海里的身影,臉上的五官因為仇恨而扭曲著,令人不寒而栗。可惜了,那場車禍沒能弄死你,不過沒關(guān)系,我還給你準備了另一份大禮,一份能夠令你和晏東霆都驚喜的大禮。對面樓里,正在搬動?xùn)|西的學(xué)生再次停下腳步,朝他藏身的地方看來。男人慢慢從腰間抽出那把槍。被發(fā)現(xiàn)了嗎?正好,拿你來試試手吧。先殺新歡,再殺舊愛,也是個不錯的辦法。忽然,耳邊傳來一陣汽車行駛的聲音,似乎有一輛車正朝他藏身的地方開過來。男人內(nèi)心警惕起來,立即將槍握在手里,將身子向后縮了縮,屏住呼吸不敢動彈。急促的剎車聲和關(guān)門聲近在咫尺,一陣腳步聲經(jīng)過樓下,最后進了對面那座樓里。男人小心翼翼地撐起身,透過護欄的間隙朝對面看去。一個高大的身影立在庭院里,歲月的流逝給他增添了比七年前更為沉穩(wěn)霸道的氣勢。刀鋒一樣的側(cè)臉冷峻無比,無需言語,就能給人無所遁形的壓迫感。——晏東霆!男人的心臟驟然一縮,緊握著槍的手毫無察覺的顫了顫。“顧流光”和那個男學(xué)生走下樓梯,站到了晏東霆身后。男學(xué)生嘴唇動了動,似乎跟晏東霆說了什么,隨后,一道冰冷的目光如同利劍一樣,再一次朝他藏身的地方狠狠射來。男人立即將身子緊緊貼在地板上,手槍被他緊握在胸前,胸口砰砰地劇烈跳動著。***“走。”感覺到那道令人不舒服的視線消失了,晏東霆沉聲說道,護著顧流光和古德快步向外走去。來到車前,古德對顧流光說道:“車鑰匙給我,你坐晏總的車?!?/br>感覺到腿上的傷在隱隱作痛,顧流光二話不說將鑰匙扔給他,繞到了晏東霆的車旁。然而就在他打開車門要坐上去時,卻感覺有什么東西拉住了他的褲腳。心中陡然一驚,他立即低頭朝腳邊看去。一只渾身臟污的小狗趴在車輪邊,正用嘴拉扯著他的褲子,嘴里不停發(fā)出“嗚嗚”的聲音。心里一松,他蹲下|身想要將小狗抱開,卻發(fā)現(xiàn)小狗的右后腿上有一片暗紅的血跡,身子也在不住地發(fā)抖。它被晏東霆的車撞到了?沒等到顧流光上車,晏東霆將身子朝副駕駛座探了過來,皺眉問:“怎么了?”知道沒時間再耽擱了,顧流光當即抱著那只小狗坐上了車,“走吧?!?/br>晏東霆掃了他懷里的黑影一眼,沒有多說什么,用力地踩下了油門。兩輛車一前一后穿過老城區(qū)那錯綜復(fù)雜的小道,朝著市區(qū)的方向疾馳而去。***車輪聲越走越遠,最后終于徹底在耳邊消失。男人縮躺在角落里,望著頭頂陰沉的天空,忽然察覺到自己現(xiàn)在就像一只陰溝里的老鼠,因為無法見光,只能四處躲藏,眼里頓時就布滿了徹骨的恨意。如果不是這兩個人,他怎么可能會變成現(xiàn)在這種樣子?他們永遠想象不到他在監(jiān)獄里都遭遇了什么磨難。那個壓抑的牢籠奪去了他作為人的最后一點權(quán)利和尊嚴,而最可悲的是,在看到那個姓晏的家伙時,他會本能的感到恐懼。輕撫著手中的槍,男人用力咬緊牙關(guān)。沒關(guān)系,他們虧欠他的,他會一點一點討回來的。☆、第七十五章熟悉的街景從窗外一閃而過,車子終于進入了市區(qū)范圍內(nèi)。顧流光從后視鏡中收回目光,長長的松了一口氣。“沒有追來,應(yīng)該甩開了?!?/br>晏東霆沉著臉:“為什么不帶手機,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要是那里真的有人怎么辦?要是兇手想對你們下手怎么辦?”面對晏東霆的怒氣,顧流光面不改色地道:“你不是來了么?!?/br>心尖一軟,晏東霆將口袋里的手機遞了過去,道:“沒有下次?!?/br>顧流光接過手機,輕聲道:“知道了。”懷里的黑影忽然動了動,抬起了頭來,在顧流光手上蹭了蹭。晏東霆倏地看了過來,接觸到他冰冷的目光后,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