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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說完,她猛地捂住嘴,慌張的看向顧流光和晏東霆。顧流光則是一臉“我早就知道你偷吃”的表情看著她。晏東霆什么話也沒有說,端起飯碗非常給面子的大口吃了起來。林玉芬夾了一筷冬筍送到嘴里嘗了嘗,笑道:“雖然賣相不太好,但味道的確不錯?!?/br>顧流光松了一口氣,在晏東霆身邊坐了下來。他已經(jīng)很久沒下廚了,剛才做菜時能感覺到明顯的生疏,有幾次都差點把淀粉當(dāng)做鹽用了,幸好他及時反應(yīng)過來,這頓晚飯才沒有被他搞砸。晚飯過后,納納迫不及待的拉著林玉芬來到客廳里,向她炫耀著攤開在地上的樂高。聽完納納對贏得樂高最后那一擊夸張的轉(zhuǎn)述,林玉芬意外的回過頭看了看餐桌邊正收拾著碗筷的那兩個人。他們雖然沒有太多言語上的交流,但當(dāng)眼神不經(jīng)意交匯時,能感覺得到那涌動在他們彼此心底的,不言而喻的情感。挺好的。她想。雖然這樣的結(jié)果很讓她意外。將碗筷搬到廚房,晏東霆攔住了想要擰開水龍頭的顧流光。“你去陪她們吧?!标號|霆道,“我來就好?!?/br>顧流光打開水龍頭洗了洗手,轉(zhuǎn)身走了出去?!皠e把碗打碎了?!?/br>晏東霆笑了笑,彎下腰,開始清洗起餐具來。不一會兒,手機(jī)忽然響了起來??戳艘谎蹃黼?,晏東霆將手上的水擦干凈,接通了電話。“晏總,今天流光的賬號發(fā)了一條微博,您知道么?”來電的是馮毅。“我知道。”“這條微博引起了不小的轟動,我的私信郵箱還有微信都因為這條微博被消息炸滿了,大家都在問我流光是不是要回來了,”馮毅說,“還有不少媒體想要約年后的檔期給流光做專訪;之前在等流光檔期的那幾部戲的制片方今天也向我打探了消息;還有幾支大牌廣告也向我傳遞了合作意向……”“你是怎么回的?”果然,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東田之前遭受了那么大的動蕩,資料外泄,藝人解約,與各方的合作也戛然中斷,但作為東田當(dāng)仁不讓的NO.1,顧流光卻沒有受到任何波及,外界早就對其中的內(nèi)幕猜測紛紜。到底是東田將顧流光保護(hù)得太好,還是顧流光本人就如同他的資料上寫的那樣真實?不管是哪一種,都說明了顧流光依然是個極具價值的藝人。所以,一旦顧流光或是東田傳媒有任何的風(fēng)吹草動,這些人立刻就會圍上來打探消息,為自己爭取利益。這正恰恰是他所想要給流光和古德制造的機(jī)會。“暫時沒有回復(fù),我在等您的指示?!瘪T毅道。“你告訴他們,流光的確準(zhǔn)備在年后復(fù)出,具體的檔期,等年后再定。”“好?!?/br>“我等一下會給你發(fā)一個東西,怎么樣用它,應(yīng)該不用我教你?!标號|霆說。馮毅頓了頓,說:“知道了?!?/br>掛掉電話之后,晏東霆從手機(jī)里翻出了年三十那天在天臺上拍下的視頻,給馮毅傳了過去。馮毅看過之后,立刻給他回了一條消息。【馮毅:晏總放心,我知道該怎么做。】滿意的瞇起了眼,晏東霆放下手機(jī)繼續(xù)清洗水池里的餐具。直到將所有碗筷碟子都擦拭干凈,放入消毒柜中,他才返回客廳里。見到他出來,顧流光只輕輕掃了他一眼,便又低下頭繼續(xù)聽著納納嘮叨。夜?jié)u漸轉(zhuǎn)深,納納跟著晏東霆二人在外玩鬧了一天,沒一會兒就困得睜不開眼。這一次小丫頭終于沒再鬧著要留下來陪哥哥,乖乖的跟母親回了酒店。往后幾天,顧流光帶著林玉芬和納納游遍了A市大大小小的景點。拋卻了曾經(jīng)的身份,顧流光盡情享受著與“家人”相處的一點一滴,就像蕓蕓眾生中最平淡無奇的一員。然而這樣的溫馨只維持了幾天就結(jié)束了。年初五的時候,林玉芬接到了一通公司的緊急電話,她不得已改簽了機(jī)票,打算第二天帶著納納飛回加拿大。納納和林玉芬走的那天,顧流光和晏東霆一起去機(jī)場送了他們。依依不舍的擁抱告別后,林玉芬牽著納納的手朝檢票口走去。走著走著,納納突然回過了頭,接觸到顧流光的目光之后,她倏地掙開林玉芬的手跑了回來,抱住顧流光哭著不愿撒手。林玉芬連忙追上來,耐著性子溫聲細(xì)語的勸她跟自己一起離開。看到納納這個樣子,顧流光心疼不舍的同時,也感到一陣為難。他固然想跟meimei在一起,但是以他現(xiàn)在的處境,根本就不適合把納納留在身邊。但這次納納說什么也不肯聽他的,固執(zhí)的要留下來。看到顧流光和林玉芬都是一副束手無策的樣子,晏東霆彎下腰,掰過納納的臉,直視著她說:“納納,我想和你聊聊。”許是他的表情太過嚴(yán)厲,納納呆呆的抽泣了一下,居然緩緩松開了手。將她牽到一旁,晏東霆蹲下|身與她平視,問道:“為什么哭?舍不得?”納納抽著鼻子,小心的望了顧流光那邊一眼,微微搖了搖頭。“那是為什么?”“Idon’tknow,I’mafraid……”納納哽咽著說,“I'mafraidIwilllosemybrother……”“I’llprotecthim.”晏東霆無比認(rèn)真的回道,“Ipromise?!?/br>“Really?”納納緊緊抓住他的手,濕潤的眼里滿是無助,“晏叔叔,你會永遠(yuǎn)永遠(yuǎn)和他在一起的,對嗎?”晏東霆心臟驟然一痛,眼前開始模糊起來。多么相似的問題,多么相似的請求,但是這一次,你還敢做出那樣鄭重的承諾嗎?擦去納納臉上的淚水,晏東霆緩慢而清晰的道:“我會保護(hù)他,照顧他,直到他再也不需要我為止?!?/br>納納終于止住了眼淚,翹起小指:“拉鉤?”晏東霆和她勾了勾手指:“拉鉤。”上前抱了抱晏東霆,納納擦擦眼角,回到了顧流光面前。命令顧流光彎下身子,她在他臉上親了親,說:“老哥,你要好好的,納納永遠(yuǎn)愛你。”說完,不等顧流光回答,便拉著林玉芬的手頭也不回的朝檢票口跑去。二十分鐘后,飛往芝加哥的航班順利起飛。顧流光和晏東霆并肩靠在窗前,目送著那架飛機(jī)遠(yuǎn)去,直到空中再沒那道身影,才轉(zhuǎn)身離開機(jī)場。“她怎么了?”路上,顧流光忍不住開口問。“她只是舍不得你?!标號|霆說。“是嗎?”顧流光無奈的笑了笑,“明明我才是哥哥,為什么她們卻都只肯聽你的話……”后面這一句的聲音很小,小到像是在自言自語,但依然還是被晏東霆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