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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時候張大鑫已經(jīng)被大火燒死了,不可能再去幫曾愷做替身,還有曾愷的母親和街坊鄰居,他們難道一直都在撒謊嗎?以及那通半夜被接通的電話……越想越是心驚,唐謙當(dāng)即道:“王警官,調(diào)查張大鑫的身份證使用記錄的事就交給你了,一旦有消息,還請你及時通知我?!?/br>掛掉王豪的電話,唐謙在通訊錄里翻出一個號碼,毫不猶豫地播了過去。電話響了一會兒才被人接起來,電話那頭隨即傳來一道蒼老的女聲:“你好,找哪位?”“阿姨你好,我是曾愷的朋友,請問他在家嗎?”電話里的聲音頓了頓,回道:“阿愷去打牌了,你要是想找他,就自己打他的電話?!闭f完,不等唐謙反應(yīng)便掛掉了電話。唐謙冷笑一聲,翻出那個曾愷的“臨時號碼”,再一次播了過去。電話很快就被人接了起來,唐謙“喂”了一聲,那頭并沒有人回話,而是傳來吵雜的人聲,以及麻將牌碰撞的聲音。那聲音聽起來有些遙遠(yuǎn),也有些奇怪。唐謙按掉電話,又打了過去。第二次接通的時候,他又喂了幾聲,電話那頭依然還是無人回應(yīng),僅僅只有麻將牌啪嗒啪嗒的聲音。唐謙心念電轉(zhuǎn),掛掉那通電話后,立即聯(lián)系了許久未見的王坤。“王坤,我有件事要請你幫忙。你還記得之前我找你調(diào)查過的那個曾愷嗎?我想請你撥打他黎縣的那個電話,一直打,不停的打,如果接通了,就把聲音錄下來,放到電腦里做音頻分析。”王坤忙不迭的應(yīng)著,沒有多問什么,便按照唐謙的吩咐去做了。十分鐘后,王坤的回電打了過來,接起電話,王坤道:“謙哥,我仔細(xì)分析過了,電話里的聲音明顯是事先被人錄好,又通過錄音設(shè)備放出來的?!?/br>果然!唐謙的臉色前所未有的冰冷:“你查一查這個號碼的通信記錄,一月份的時候我撥打過這個號碼,是真的被人接通了,那一次是不是采用了什么方式,轉(zhuǎn)接到了其他人的手機(jī)上?如果有,你查一查那個號碼的歸屬地是哪里!”“好的!”王坤應(yīng)道。電話里傳來鍵盤快速敲擊的聲音,過了兩分鐘左右,王坤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了過來:“謙哥!有!那一次被轉(zhuǎn)接到了A市的一個號碼上,號碼的主人叫做張大鑫!”居然如此!他那個時候怎么沒早一點發(fā)現(xiàn)呢!唐謙用力握緊了拳頭,身上陣陣發(fā)涼。原來那個人的出現(xiàn)早有征召!他就說顧婕怎么會突然找上流光,還讓他用種了病毒的U盤去報復(fù)晏東霆,那應(yīng)該也與曾愷有關(guān)吧?想到這里,唐謙的眼神忽地變了。既然顧婕那個時候便知道了流光的身份,她又和曾愷有著聯(lián)系,那么曾愷他到底知不知道流光的秘密呢?顧婕的死難道與這個有關(guān)嗎?唐謙再也不敢多想,匆匆掛掉電話,拔腿便朝宴會廳的方向跑去。匆忙的他并沒有看到,有兩道熟悉的身影消失在了身后不遠(yuǎn)處的轉(zhuǎn)角。酒店二樓的衛(wèi)生間就在走廊盡頭的轉(zhuǎn)角處,廁所大門正對著的是清潔工的雜物房。顧流光和古德來到廁所的時候,隔壁女廁的大門緊閉著,門外還放置著一塊“正在清掃,請勿入內(nèi)”的牌子,還有嘩嘩的水聲從女廁里傳出來。顧流光瞥了那塊牌子一眼,便和古德一起踏進(jìn)了男廁里。千禧大酒店的裝潢很是富麗,就連廁所都裝著歐式花紋的吊頂,貼墻的黑瓷磚還鑲著金邊,奢華中又帶著一股端莊。擰開洗手臺上那流線優(yōu)美的金色水龍頭,看著顧流光用紙巾沾了水低頭擦著衣服上的湯漬,古德道:“真是狼狽,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打架了呢。真讓宴會上那些記者看到了,不知道又會寫出什么新聞來?!?/br>“‘New’組合成員私下不合,在慶功宴上大打出手,新聞標(biāo)題無非就是這樣的格式。”難得周圍沒有那么多人圍著,顧流光的心情輕松起來,笑道,“快擦吧,我們要是不快點回去,可能明天真的就要上頭條了?!?/br>“我才不想那么快回去,提心吊膽過了一天,好不容易才能有喘息的機(jī)會?!惫诺滦÷暤泥止镜?,也低頭擦起身上的污漬來。看見古德費(fèi)力地扭著身體想要擦拭腰上的污漬,顧流光道:“你轉(zhuǎn)過去,我?guī)湍??!?/br>古德抬起頭沖他笑了笑,將自己的后背毫無保留的轉(zhuǎn)了過去。顧流光又沾了一點水,微微彎下腰,幫古德擦洗起來腰上的油漬來。正擦著,門外忽然傳來一陣聲響,還伴隨著車輪滾動的聲音。顧流光抬起頭,透過鏡子,看到一個穿著藍(lán)色清潔制服,戴著口罩的女清潔工推著車走進(jìn)了男廁里。見到廁所里有人,她也不避讓,徑自的取出拖把,默默的開始拖起地來。顧流光皺眉看了她一會兒,發(fā)現(xiàn)她一直專注做自己的事后,便又低下頭來繼續(xù)幫古德擦洗污漬,卻沒發(fā)現(xiàn),男廁的門已經(jīng)被人悄無聲息的上了鎖。“那姑娘也太狠了,明知道是自己偶像,還把湯往人身上潑?!惫诺码m然知道廁所里有人進(jìn)來了,但并沒有太過在意,背對著顧流光碎碎念道。“你還沒見過更狠的?!鳖櫫鞴饴N起嘴角,“等以后你就知道了?!?/br>那個清潔工彎腰拖著地,不知不覺朝他們兩人靠了過來。向來不喜歡與陌生人太過靠近的顧流光皺起眉頭,正想拉著古德?lián)Q個地方,眼角有道亮光乍然亮起,一道勁風(fēng)從身后襲來。他臉色猛地一變,用力的將古德推向一旁——有道冰涼的東西用力扎進(jìn)顧流光的身體里,痛得他五官都變了形。抬頭與那個戴著口罩的女人對視一眼,顧流光立刻就認(rèn)出了那個人的身份,緊緊抓住她的手腕,忍痛大喝:“快跑!她是李怡然!”古德被他突然推開,腳步滑了一下,還沒來得及穩(wěn)住身子,便聽到顧流光發(fā)顫的呵斥聲。刺錯了人,手腕又被人緊緊捏住無法拔動,那個女人十分憤怒,抬腳便朝顧流光的膝蓋狠狠踢去:“你們都去死吧!”顧流光膝蓋被人踢中,瞬間松開了手,無力的跪倒在了地上。源源不絕的鮮血從他腹部流出來,染紅了濕漉漉的地面。站在他面前的女人舉起往下淌血的刀,泄憤地朝地上的顧流光刺去。“我|□□媽!”古德抬起頭便看到令他發(fā)狂的一幕,理智瞬間被憤怒和恐懼吞沒,跳起來便朝那個女人撲去,不顧一切的握住了刀刃。錐心的刺痛從手上傳來,痛得古德有一瞬間的眩暈,但他依然記得用空著的那只手用力地朝那女人腹部揮去。腹部結(jié)結(jié)實實的挨了一拳,女人不由痛得松開了手向后退了兩步。見到刀子脫離掌控到了對方手中,女人眼中滿是驚慌,捂著肚子向門邊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