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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陣仗?”沈清看一眼老管家身后跟著幾個端著案板的丫環(huán),案板用紅布蓋著,里面鼓鼓的不知都裝了什么。老管家探究地目光看了看玄深的胳膊,纏了厚厚的繃帶,大約也是見不得血腥,老管家看了兩眼就扭過了頭。他解釋道:“玄深救了夫人,是立了功,老奴是來給他賞些東西來的?!?/br>這老頭這么大方?沈清眉毛一挑,他還沒吩咐,管家竟然就準備齊全了。老管家看出沈清的意思來,頗是不服氣。“老奴我并不是小氣之人,為我們將軍府有貢獻的,按府里規(guī)矩一律有賞?!睕r且,若不是沈清和玄深走得太近,老管家對這一大一小本就有好感。老管家對小寶露出一個自以為和善的笑容,小寶往玄深身后一躲,老管家郁卒,老管家又看向玄深,玄深面無表情扭過頭。老管家向沈清怒目而視。夫人,你果然是禍國殃民的禍水!第17章沈清的私庫里面放著好些兵器,長劍短劍彎刀長刀……可惜的是沈清不會使,縱是神兵也無用武之地,只能束之高閣,等待有緣之人。沈清打開庫房,一股陳腐的氣息撲面,沈清咳嗽了幾下,自他到青州,將這些嫁妝收進庫房之后,就再也沒打開過,實在是那些嫁妝不是金銀珠寶首飾,便是一些古董寶貝,金銀首飾沈清不需要,古董寶貝不是應急之時,也自然不會拿出來。這些嫁妝便統(tǒng)統(tǒng)進庫房,堆了厚厚的灰塵。沈清把窗子打開,點上蠟燭,昏暗的庫房才有了些亮堂。只見一個個紅木大箱子整整齊齊擺放著,有些打開了,是空的,更多的是合上的。這些嫁妝里不僅有原身的家庭置備的嫁妝,也有皇宮里賞賜下來的。沈清打開一個最大的黑色漆金木箱,露出里面一把把散發(fā)著冷意的兵器。玄深用另一只沒受傷的手揀出一柄長劍,這把劍,沈清一打開箱子時,玄深就注意到了。鴉色的劍身上刻著繁復的花紋,一條蛟龍攀附在劍鞘上,栩栩如生,龍眼處,用黑玉鑲嵌著,燭光之下,熠熠生輝。玄深把劍拔出,銀白的劍身反射出森森的冷光,他細長的眉眼映照在劍身上。玄深的左手并不靈活,他舉起劍身細看,吹一口氣,黑發(fā)遇刀刃即攔腰斬斷,隨手劃一兩下,那木箱便裂成兩半。沈清站在玄深背后,他看不到玄深的表情,只看得到背影,但沈清覺得這就是玄深應該有的樣子。手執(zhí)長劍的他,看不出癡傻的痕跡,仿若新生。他可以與劍共舞,不需隨波逐流,或許依舊笨口拙舌,不善言語,但人卻像注入了新的魂靈。你會被他吸引住目光。玄深轉(zhuǎn)過頭,面上有很淺的歡喜之意,沈清看得出,他很高興,也很喜歡。玄深小心翼翼道:“這把可以嗎?”“當然可以?!鄙蚯逯噶酥赶渥永?,“還想要什么,都可以拿?!?/br>玄深搖搖頭,他只要這把就夠了。沈清隨他去了,只是關(guān)箱子的時候,突然看到底下還有一把一寸的匕首,好奇地撿起來。這把匕首明顯和玄深手里的劍是一套的,上面都有鑲著黑玉的四爪蛟龍盤柱的圖案,沈清好奇著翻開了私庫的賬簿,上面記著盤龍劍和匕首都是皇宮里頭的皇太后送的。皇太后?太后為什么會在原身的嫁妝里加上這么一件東西呢?原身是被皇帝賜婚給陸沉的,而且有一品誥命的品階,皇宮置備些賞賜無可厚非,只是大多數(shù)東西都是金銀珠寶和綾羅綢緞,原身更不是舞刀弄槍之人,這禮物送起來可并不合適。難道只是因為原身所嫁之人是舞刀弄槍的將軍嗎?沈清壓下心中疑惑,取了匕首插入,和玄深一道離開這灰塵遍地的庫房。吹熄蠟燭,關(guān)上庫房大門,裝滿了財富的庫房又一次陷入黑暗之中。玄深的目光全被劍吸引住,哪怕他的右手不便,仍舊用左手執(zhí)劍。沈清見過玄深用木劍殺死一匹暴戾的瘋馬,但并沒有見過玄深舞劍,此時看他在院中執(zhí)劍,衣袂縹緲,疏狂瀟灑、酣暢淋漓,宛若云龍翔空,有雷霆萬鈞之勢。秋風蕭瑟中,瓊枝玉樹沙沙作響,幾息之間,劍光熠熠,飛葉滿天,一樹枝椏齊齊截斷。滿地凋零。玄深收了劍,舞劍時,臉上冷峻如劍刃般的神情瞬間消失。褪去了那層冷硬外殼的玄深,雖依舊沉默不言面無表情,卻多了分人氣。玄深終究不是一柄劍,溫熱的能跳動的會笑會委屈的,才是他。那滿地的飛花落葉提醒了玄深,自己剛才的舉動,他往上望著那禿了半邊的月桂樹,不知所措。沈清撿起邊上的掃把遞到玄深手里,道:“早點掃完,消除證據(jù)。有人要問你樹怎么了,你就說不知道?!?/br>玄深點了點頭,把劍扔到地上,聽話地拿起掃把掃了起來。他的手不方面,就左手單掃,力道明顯沒有控制劍那么順暢,掃得落葉四處飛濺,灰塵滿天。沈清坐在一邊看玄深掃落葉,覺得竟很是有趣。他喊了聲:“傻小子,別掃了。”“??”玄深停下來看著他。“裝作沒有看到就好了!”沈清指了指地上,又比了比老管家訓人的模樣,“可千萬不要告訴老管家是你砍的樹枝,他最是啰嗦!”“好!”玄深甩掉掃把,露出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的笑容。沈清卻注意到,玄深越來越愛笑了。他剛到府里的時候,還怕生,現(xiàn)在卻可以像小寶一樣,毫無陰霾的微笑。沈清覺得玄深越來越像個活生生有生氣的人。沈清忽然站起來:“走吧!我請你吃東西?!?/br>玄深點點頭,沈清又道:“切記,要悄悄地,莫讓管家知曉,否則他又要嘮叨我這個將軍夫人做得不夠得體,身份不夠尊貴之類的話了。”玄深將劍反背在腰間,跟著沈清從后門悄悄溜出去。他很喜歡這樣的經(jīng)歷,只有他和沈清兩個人,做著特別的事情。沈清也很喜歡,他是來自現(xiàn)代社會的人,他在這里的身份是將軍夫人,他有不得不遵守的規(guī)則,雖然不愿意,但還是得去做。哪怕沈清現(xiàn)在也結(jié)交了許多朋友,但終究是不一樣的。人們會在意他的身份,會有意識地和他隔開距離,就比如在這府里,所有人都叫他夫人,把他當做這偌大將軍府如今唯一的主人。有時候,他也會孤獨,會想念現(xiàn)代社會和老友吃吃喝喝的生活。他甚至已經(jīng)很久沒聽過別人叫他的名字——沈清二字?,F(xiàn)代社會生活過的他,即便在這朝代已經(jīng)生活數(shù)年,卻仍舊無法習慣這種古代不平等的生活,哪怕在大多數(shù)時候,沈清站的是高位,俯視著別人。玄深是不一樣的。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