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3
過是頗愛讀書的少年郎,如今看起來倒是挺伶俐一人。”長慶帝繼續(xù)說著,并不給下面兩個人回話時間:“朕以為,這水患之事,未必有之,不若就讓他們青州自己解決吧,若是每個府縣都跑來和朕說,明年或有水患,需要朝廷撥款,不說國庫,便是朕的私庫也要全給掏空了。哦對了,看起來陸將軍的夫人似乎挺有主意,那不若此事便交給他吧?!?/br>陸沉啊,陸沉,呵呵。長慶帝心里默念。“這……”戶部尚書遲疑。“可有異議?”“并、并無!”戶部尚書連忙回答,長慶帝決定好的事,他們做臣子的,再說什么也沒用處。“那便這樣吧。兩位愛卿可還有其他事情?”“回皇上,無。”“沒事,就都下去吧?!遍L慶揮了揮手,讓二人和殿上伺候的太監(jiān)全部退下,大殿里一時變得空蕩沉寂。他揉了揉額角,有些疲倦地哈了口氣,冕冠上的流速垂下,擋住他的雙眼。長慶帝相貌端莊雅正,劍眉星目,頗類其母——戚太后,是有名的英俊皇帝。黃發(fā)垂髫時,先帝曾言此子肖我,但歷臨兩朝元老便會知道,長慶帝長大后便越來越不似先帝,反與太后越發(fā)相似起來。此時他斜靠在龍椅上,其狀并不雅觀,卻顯出幾分獨特姿態(tài)來。“皇上?!?/br>這靜悄悄的大堂忽然冒出聲音來,從帷幕后面,突然走出一個男人。那人長身玉立,一頭銀發(fā)披肩,面貌卻是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模樣,正昏昏欲睡的長慶帝頓時被他驚醒了。那年輕人,初見者,或許會以為是仙風道骨,識得久了,便知是巧言令色的妖道jian佞。你見他容顏似二十多歲,其實前朝皇帝尚在,他便是這幅模樣,那時同朝之人與他一般年紀的,如今大多華發(fā)早生。國師走到長慶帝面前,垂頭看著他,長慶帝抬起頭,目光與男人交會:“國師,你……”男人卻先他一步發(fā)問。“陛下,你在想什么?”“朕什么也沒想”“陛下后悔了嗎?”“不,朕……我沒有?!遍L慶帝扭過頭去,面上帶著幾分掙扎。“不后悔的話,就繼續(xù)下去?!蹦腥酥窆?jié)般的手指將長慶帝的臉強掰回來,湊近了,看著長慶帝的瞳孔,那里有野心、自私、掙扎和不舍?!薄澳阋呀?jīng)做了,便沒有回頭路。”男人無禮至極的舉動,長慶帝卻沒有反抗,在這空蕩蕩的大殿之上,一君一臣以奇異的方式相處著。長慶帝疲倦地閉上眼睛,手無意識地想扶住男人的手腕,他道:“回風,我……”國師卻突然松手,往后退了一步,長慶帝的手懸在半空,話只說到一半,便閉口不言。玉樓金殿,寂若無人。第28章水利修繕工程有條不紊地進行。古人也運用他們的智慧開鑿隧道,比如“火燒水激”之法,李冰在主持修建都江堰時,用的便是此法,現(xiàn)代人看,就是熱脹冷縮的原理,李成明也沿用了此法。雖然時間確實緊迫,但是李成明看起來并不著急,一如既往地沉穩(wěn)冷靜。“只要青州百姓齊心協(xié)力,辦成此事不難?!崩畛擅鬟@么說,杜仲也便不急了。反正術(shù)業(yè)有專攻,這些事他也不懂,便全權(quán)交給李成明。年前要趕工一段時間,等到了年節(jié),無論怎樣,都是要讓這些做工的人休息,過了元宵之后,才重又開工,好在青州早春少雨,又多贏得了些時間。青州或許明年多雨,但其他地區(qū)則不然。沈清之前便擔心,若是遇上大旱該如何是好。古人食五谷,粟、豆、麻、麥、稻。南米北面,但由于當時生產(chǎn)力低下,產(chǎn)量并不大,大部分人家兼食黃米、高粱面之類粗糧雜糧。好年景里,依舊有“四海無閑田,農(nóng)夫猶餓死”之景,又何況壞年景,有黃米飯吃便算不錯,吃糠咽菜都是難免。但玉米卻是極高產(chǎn)的作物,引進我國后,就在北方大量種植,而陳朝現(xiàn)在是沒有玉米的,沈清希望能將它推廣出去。不管第二年有沒有旱災,玉米都是一種不錯的高產(chǎn)粗糧主食,做成面條、窩頭啥的,管飽抗餓。而且耐旱高產(chǎn)這一點正是沈清所需要的。沈清派了人,在北邊府縣購置農(nóng)田,聘了極有經(jīng)驗的老農(nóng),試驗育種,明年春,便可以種下。如此如此諸多雜事,將時間塞得滿滿當當。轉(zhuǎn)眼,玄深手上的繃帶都早就拆掉了,這一日正是年關(guān)將近。這一日,那文安侯世子劉少陽,正背著文安侯求了侯夫人,解了門禁,當天晚上就偷溜著出了門,風流快活去了。“世子爺,您等等欸?!奔叶r都攔不住,追著劉少陽一路跑,可惜一晃眼就沒了人影。家丁攤了攤手,這下糟糕了。那劉少陽甩掉家丁去了哪呢?劉少陽這一個月可憋得難受,他爹不知犯了哪門子毛病,真的把他關(guān)在一個院子閉門思過,甚至連他后院的鶯鶯燕燕也全部送到了另外的院里去,別說出府,就是這個院,也沒機會出去。好叫他每晚孤枕難眠,食不知味。今日,他父親不在家中,劉少陽才大著膽子求他母親,他母親一向偏寵他,幾句話就繳槍投降,讓他去了。一旦出府,劉大少便似入了水的魚,原先還在他侯夫人面前死氣沉沉的模樣頓時不見,哼著小調(diào)就往西街柳巷去了。西街柳巷那是啥地方呢?這一聽名字就是花街柳巷之地,遠遠望去,街上兩邊紅燈高高掛起,紅袖招展,女子的脂粉甜香逸散到每個角落。劉惡少從這些花枝招展的女子面前走過,卻不理會她們的招呼,徑直往柳巷最深處去。越往里走,燈光便越是黯淡,走到最深處,只剩一點隱秘的燭光,到了這處,那些調(diào)笑聲便忽然消失不見,像是越進了另一個世界一般。那院子只在門口點了一盞昏黃的燈,微微照亮門前的石階,劉惡少在那青磚紅漆大門敲了敲門,馬上便有人來開門,將他迎了進去。這院子便是柳巷里唯一的一家南風館,一向以低調(diào)著稱。南風畢竟小眾,這些嫖客或有偶爾誤入,或是有短袖之癖,都不會愿意到處傳揚,去過的嫖客提起它,常常露出只可意會的微妙表情。劉惡少因那沈清反被文安侯訓斥一番還閉門思過一月,心里對沈清恨恨不能言,又不能報復回去,心里不平得很,又加之閉門不出一月,素了這么多天,早想著巫山云雨之事,。他便想著倒不如到這南風館里尋個和沈清差不多模樣的,先泄泄憤。也不知這夫人床上究竟什么模樣,是不是還是如白日這般正經(jīng),說不得哪一日,那一主一仆二人能讓他劉少陽通通拿下,劉少陽心里意yin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