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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的呼吸剎那間停止,困意全被驚走,后背驚起一身冷汗,他的全身僵硬,絲毫不敢動,生怕讓玄深發(fā)現(xiàn)他還醒著。也幸好玄深此時并沒有發(fā)現(xiàn)沈清正醒著,他的手指在沈清的唇上停了一會兒,忽然抬起手指,湊過去,嘴唇在沈清臉上蜻蜓點水一般碰了一下。那觸感很輕,仿佛被羽毛掃過一般,卻把沈清嚇壞了。玄深親了一下,自己也被嚇到了,他騰地站起來,撲通一聲將凳子推倒了。玄深后退幾步,見沈清還睡著,慌張奔逃出去。等玄深完全不見人影之后,沈清才緩緩地抬起頭,內(nèi)衫已經(jīng)全被濕透。第34章是夜,沈清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左思右想。玄深竟然會喜歡他,這是沈清沒有想到的。玄深既然有孩子,那從前也該是有妻子的。不過看小寶從未提到過他有母親,大概一出生就沒了吧。喜歡不會憑空產(chǎn)生,沈清在反思自己平時是不是對玄深太多關(guān)注,才讓他起了心思。沈清左想右想,都覺得是自己的錯。如果不可能在一起,為什么要讓對方產(chǎn)生這種感情呢情不能受,何必予之?沈清憶起玄深的雙眼。他的眼睛里有純粹的信賴和因自己而起的暖意。可……他擔不起這份喜歡。沈清自認自己只是尋常人而已,況且,他和陸沉不僅有夫夫之名,更有夫夫之實,所以絕不可能對玄深有所回應(yīng)。唉,如何是好?沈清煩躁地爬起來,亮了燈,枯坐著。屋外,提著燈籠巡夜的白竹正走到沈清房前,見還燈還亮著,便敲敲門板,問:“夫人?”“是我?!鄙蚯逭酒饋?,打開門,披了繡花袍子的白竹侯在門前,“有什么事”白竹舉高了燈籠道:“巡夜的時候,見夫人房里還未滅燈,便來問問夫人是否有事?”“哦,沒什么?!鄙蚯逍α讼?。白竹七竅玲瓏心,當即看出沈清心里藏著事,強顏歡笑而已。“夫人若是有心事,不若和奴婢說說,興許能解夫人所愁?!?/br>沈清沉默了一會兒,才道:“你說如果有人喜歡你,你卻無法回應(yīng),該怎么辦?”白竹的手一抖,手中的燈籠晃了晃,燭火忽明忽滅,她鎮(zhèn)定地回應(yīng):“如果不能回應(yīng),不如盡早掐滅苗頭,長痛不如短痛,何必又惹一人傷心難過?!?/br>“是啊,長痛不如短痛?!鄙蚯遴皣@一聲,才對白竹道:“夜深了,你也別巡夜了,早點歇息去吧。”白竹福身,道一聲是夫人,欲言又止。白竹轉(zhuǎn)身離去,步履遲緩,沈清忽然叫住她。白竹轉(zhuǎn)過身看,沈清站在門前,背對著光,面上神情沒在一片漆黑之中。“以后若是玄深來我院里,便說我不在,我出門需要人跟著也莫喊他,讓其他人來?!?/br>“是?!卑字竦?。“他需要什么,你去安排就行了,別短了衣食?!?/br>“需要和夫人您報備嗎?”白竹又問。“不,不用。你去就好了?!鄙蚯孱D了一下,“你是跟著我最久的丫頭,我對你向來放心。你多關(guān)照他們些,玄深性子有些執(zhí)拗,但其實不難相處……我……算了,你去吧,沒什么了?!?/br>“是,夫人?!卑字竦穆曇衾锫牪怀銎鸱?,她一直看著沈清把門關(guān)上,才又提起腳步往回走,一陣風吹過,將她的燈籠吹滅。白竹嘆一口氣,有心人早就能覺出兩人之間的微妙之處了。只是夫人從來不自知罷了。關(guān)上門的沈清靠在門上,掌心朝上蓋住眼睛,心里空空的。那廂,玄深正像新得了有趣的玩意兒般,兀自欣喜。他的指腹按著自己的唇,那種麻癢的感覺仿佛又出現(xiàn)了,他忽地突然紅了臉,將臉埋進枕頭里。此端欣喜那處閑愁。后幾天,玄深見到沈清的機會就少了。從前出行一向帶著他,此后,即便只有最不靠譜的銀鼠在府,也不曾讓他出任務(wù)。玄深粗神經(jīng),向來想不到太深的地方,只是心里頗是郁悶,對著銀鼠更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銀鼠比他還要郁悶,自己又哪里惹到他了嗎?次日,玄深一早便去了東山,一手肥雞一手傻兔子,臉上露出滿意的微笑。他從后院進來,一路溜進沈清的院子。小寶被他一大早塞給了白竹,那時玄深本想和沈清說的,只是白竹一臉歉疚地和他說沈清一早便出去了。他回來的時候,快要上午了,正是一般人家開始做午飯的時候。玄深把奄奄一息的肥雞和嚇傻了的待兔子往那地上一扔,洗了手,抱起小寶,問白竹:“沈清呢?沈清回來了嗎?”玄深的眼睛比平時還要亮,他比以前更想見到沈清。白竹頓了一下,臉色有些晦暗,她道:“夫人他,他還沒回來。”玄深的眼睛馬上就暗了下來,他踢了踢地上的肥雞,有些失落的樣子:“我想吃雞了?!?/br>白竹不忍心見他失望,連忙道:“要吃雞的話,我也會做哦?!?/br>玄深向來是好哄的,他馬上就打起精神來了?!耙越谢u!”“叫花雞我不會,”白竹搖搖頭,玄深又委頓,白竹又說,“我不會叫花雞,可是會做別的雞!”此話一出,玄深便一臉期待地看著白竹,小寶學著玄深的樣子,也一臉期待地看著她,那模樣,白竹恨不得馬上就把雞毛拔光做出一桌肥雞宴出來。玄深跟著白竹去了廚房,打打下手,小寶放在院子里玩耍。白竹的手腳向來利落,她爽快地拔完雞毛,開始處理腌制雞rou,她邊弄邊和玄深說話。玄深對她做的雞很好奇:“鹵雞好吃嗎?”“當然好吃!我用的可是我們祖?zhèn)鞯柠u料,香死人了。”說著,白竹揭開旁邊一個鍋,里面是備著的醬色鹵水,白竹生了火,將鹵水煮沸,鹵水散發(fā)出誘人的香味。玄深光是聞著鹵汁,口中便泌出口水來,他便覺得一定好吃,他問:“沈清吃過嗎?我要不要給他留個雞腿?!毙钣X得自己捉的雞最好吃,沈清沒吃到太可惜,啊,留左腿還是右腿好呢?白竹露出為難神色,她攪動鹵水的動作停下來,忽然看向玄深。小寶在院子外面,聽不見他們在說什么,白竹在心里考慮一番,雖然有些殘忍,不過她還是對玄深道:“夫人吶,夫人自然是吃過我的手藝的,不光夫人愛吃,將軍也很是喜歡呢?!逼鋵崒④姼緵]吃過她做的鹵雞,她只是這兒一說。玄深一時并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將軍是誰,白竹又下猛藥:“將軍和夫人可真是一對?!北噶恕?/br>玄深這時才想起陸沉這個名字。是了,這個地方叫將軍府,陸沉是這個地方的主人家,他只是被收留在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