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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餡,但煎得又酥又脆,他毫不吝嗇地夸了一番老婆婆的手藝,然后才道:“這里是不是有驛站?。俊?/br>老頭點點頭:“有哇。不過,我們這兒窮鄉(xiāng)僻壤,驛站也是破破爛爛,養(yǎng)的馬兒又瘦又小,往這邊經(jīng)過的官員,一般都不會在這里下馬歇息,寧愿多趕會兒路,趕到下一個驛站去?!?/br>“這么破爛。”沈清佯裝驚訝。“對啊?!崩项^兒答道。“這樣啊……”沈清說著,低頭思考了一會兒,問老頭,“老人家,可否讓我夫妻二人在此借宿一宿,我們明早就走?!?/br>“住唄住唄?!崩项^好是豪爽,仰頭便又是中氣十足大喊,“老婆子欸,給這兩小夫妻收拾間房欸……”“喊什么喊!”老婆婆出來就是再敲他一頓,一轉(zhuǎn)頭,對著沈清又換了笑容,“我啊,剛才就都準備好了。”“可真是多謝兩位老人家仁慈了!”“不謝不謝?!崩掀牌判πΓ斑@外面正變天呢,難道還讓小兄弟帶著嬌滴滴的小娘子夜宿街頭啊,我老婆子第一個看不過去。”“老人家心善,善人有善報,可有福氣著呢?!鄙蚯逭f著,轉(zhuǎn)念又問一句,“不過,這沒頭沒腦,忽然冒出兩個人來投宿,兩位老人家都不設防,要是我二人是壞人怎么辦?”“錯不了!”老婆子笑,“我眼尖著呢。老婆子我可活了這幾十年了,我一看你們眼神清明,便知道是正派人,準錯不了。”沈清笑瞇瞇:“您老眼尖。不過,下次還是多提放著些。”幾人說了一會兒話后,沈清便以陸沉需要休息為由,扶他到了房間去。一到了房間,陸沉便精神了。他壓低聲音:“我們悄悄去驛站吧?!?/br>沈清答應著,又道:“你等等?!?/br>他從身上掏出幾錠銀子,放到床頭,才對陸沉道:“明日派兩人過來,把他們送到鎮(zhèn)子上去。不管打仗影不影響到他們,過幾天若是下大雪,這房子都是不好熬的。”沈清剛才就注意到,這房子的柴火并不多,若是下大雪,連取暖的炭火都不夠。“知道了?!?/br>陸沉落在沈清身后看他小心包著紋銀的動作,心道,他就是這么個愛管閑事的人吶。見了老人要扶,見了要被賣到青樓的小孩就帶回府里,什么事都cao心。不過……陸沉小小地彎了嘴角。他就是喜歡這樣的人。如果不是因為他什么都愛管什么人都要救,又怎么會把自己和小寶帶回家呢?“沈清……”“?”沈清不解地回過頭,臉上卻忽然落下涼涼的一個吻。“你怎么?”沈清摸摸被他突然親到的地方,不知道陸沉怎么就忽然……“親你一下,你不樂意?”陸沉反問。沈清眉開眼笑:“沒有,樂意樂意!”“那還那么多話?!标懗涟欀?,該死的,我就是突然沖動了一下。他有什么好親的,哼。第54章帳外烏云壓城,風掣紅旗,帳內(nèi)炭火跳動。“什么?”呼倫單于猛地站起來,揪著底下的人衣襟質(zhì)問,“你說糧倉的糧食全沒了?”那八尺高的大漢戰(zhàn)戰(zhàn)兢兢回答:“是的,我們早上醒來一看,全……全都沒了。”“你們都是干什么吃的,幾十個人連糧食都沒了,還沒人發(fā)現(xiàn)?”單于推開他。“我我我們也不知道。昨晚上一點兒動靜都沒有,難難道是有鬼?”大漢有苦難言。那一麻袋一麻袋的糧食,搬動起來,一定會有聲音,但是他們這么多人愣是啥聲音也沒聽見。“怕是你們都被人放倒而不自知!”“這……”大漢這時也不確定他們昨晚到底有沒有醒著了,否則怎么會任由糧食全消失呢。其實他們中途有聽到一點聲音,但是幾個人守在大門外,并未發(fā)現(xiàn)有人進出。這些糧食沒了,那么他們只剩不到五日余糧了。如今也不知在他們之后出發(fā)的送糧隊,能不能馬上趕到。否則只能破釜沉舟背水一戰(zhàn)了。“單于,有件事不知當不當講?”“說?!?/br>大漢看一眼呼倫那可汗,道:“村里僅剩的一家漢人,今日不見了!”“不見了?”沈清驚訝,他們昨晚才住過那兩老人的房子,今天就不見人影了?昨晚上,他們在驛站附近徘徊許久,最后決定不用炸藥,讓陸沉一人進去,收了糧食。他們差點忘記,只要把糧食裝進空間,神不知鬼不覺地帶走,還能白得糧食,豈不一石二鳥。回到軍營之后,沈清就吩咐了人,第二日天未明,就去幫兩位兩人接到鎮(zhèn)子上住,安全些。哪知,士兵回復,竟是那茶水攤子已經(jīng)人走茶涼空空如也。“是沒人了?!笔孔溆仓^皮回答。“行,你們先下去吧?!?/br>沈清揮退了士兵,才轉(zhuǎn)頭對陸沉道:“我們昨天才見過他們,今天他們就走了。昨天可一點兒沒有要走的跡象?!?/br>沈清百思不得其解。“難道還是什么世外高人不成?”陸沉脫了面具,坐到他面前:“別想了,誰知道呢?!?/br>“好,不想?!鄙蚯宸畔聝扇说氖?,轉(zhuǎn)而談起匈奴之事。“如此,我猜匈奴軍營之中可能只剩五日左右糧食,甚至更少?!碧鞖庾兝?,飯量只會加大。“他們應該不會再等下去,走投無路之下,必然反擊?!标懗链鸬?。“與其等他們先下手,不如我們先發(fā)制人?!?/br>“你是說我們現(xiàn)在先攻?”陸沉似有不同意。“不。”沈清笑,“你不是正有了主意嗎?”陸沉也一并笑了。“且看今晚這雪能不能下下來吧。”傍晚時分,天空仿佛蓋了一層黑霧。來來往往都行色匆匆。馬舍緊急做了避風圍欄,馬匹的保暖措施全部做到位。戰(zhàn)場上的馬匹,可金貴著,容不得閃失。夜里,溫度忽然驟降,沈清醒過來。“怎么了?”沈清一動,挨著他的陸沉便感覺到了。“我下去看看。你別動,小心著涼?!鄙蚯迮送庖拢e了油燈,掀開厚厚的簾幕,探頭出去,一片蒼茫雪白。校場中央燃著的火盆,已經(jīng)被雪打濕熄滅。狂風卷著鵝毛般的雪花漫天飛舞,雪將高高的旗幟凍住,四野無聲,一只只營帳被雪覆蓋,宛若冰堡。夜里巡邏的士兵正好從他面前經(jīng)過,沈清叫住他們。“參見夫人?!鳖I頭隊長答著,卻不正眼看沈清。夫人只穿著內(nèi)衫,他們還真不敢多看。“不必多禮?!鄙蚯寤卮?,“你們要值多久的班?”“一個時辰換一次班,我們這次剛出來沒一會兒。先前的兄弟先回去暖和去了,這下雪天,可真冷。”“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