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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聲音卻在他的耳邊響起,側(cè)頭,看過去,果然是駱陽這個賤人,不想理會。 結(jié)果。 駱陽直接伸手,冰涼的手指捏著他的下巴,俯身上前,“你真是越來越?jīng)]出息了?!?/br> 楊墨揮手打開,沒好氣地說道:“關(guān)你屁事?!?/br> “呵呵。” 冰冷的笑聲在寬敞的病房里,顯得格外空曠,滲人。 阿飄羅蘭進來的時候,就看見一個身材修長,年輕俊美,帶著金絲眼鏡,穿著白八卦的醫(yī)生看起來像是在欺負楊墨,正準備出手教訓,結(jié)果,那種詭異,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又出現(xiàn)了。 比之前更加濃烈。 甚至哪怕是她的拳頭都靠近了對方的臉,卻無論如何都打不下去。 喜歡理智分析的羅蘭都有些撓頭了。 難不成謝蘭的牽掛不止一個? 駱陽笑完就離開了病房。 羅蘭想了想,還是跟了出去。 “院長好?!?/br> “你好?!?/br> 和在病房里的一臉陰冷不同,出了房間,駱陽的臉上就一直掛著溫柔的笑容,對于一路上醫(yī)生護士甚至是病人的問好,態(tài)度很是親切。 這么年輕。 竟然就是院長了? 一路跟著一直到他的辦公室。 果然,一關(guān)上門,他的微笑就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抹不去的陰沉。 駱陽? 是他的名字。 羅蘭跟在他身后,看著他打開電腦,先是將楊墨被車撞的視屏認真且緩慢地看了一遍,接著又看了有關(guān)他的新聞,然后,拿出手機,撥出一個電話號碼,“是我,給我盯緊陳超的妻兒,無論他們躲到哪兒,都要他們身邊的人知道,陳超是個什么樣的人,我要他的妻子,兒子一輩子都活在‘(丈夫)父親是殺人犯’這樣的流言蜚語之中?!?/br> 陳超,她知道,就是昨晚被她捆住的那個鬼。 這家伙。 夠毒的。 和他現(xiàn)在的氣勢,嗯,很配。 放下手機。 駱陽看著電腦上陳超生前的照片,得了絕癥就可以拖著別人一起去死嗎?真以為死了就一了百了嗎? 太天真了。 駱陽并沒有在醫(yī)院里待多久,就開車回到了自己在西郊的別墅。 “回來了?” 這聲音真的很難聽,說話人的嗓子應(yīng)該受過很大的傷害,跟過來的羅蘭,還沒見到人,單單聽到聲音,心就是一疼,得,不用想了,和謝蘭牽掛有關(guān)的,又多了一個。 順著聲音看過去。 心疼得作為阿飄的她都想要掉眼淚。 說話之人坐在輪椅上,兩條腿都是沒有膝蓋以下的部分,右邊的整個袖子都是空擋擋的,整個人唯一稱得上完好的,或者就只有左手,三分之二的臉都像是被火燒了一般,留下了看起來既丑陋又恐怖的疤痕。 但對于羅蘭來說。 真的是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強烈的心疼。 “嗯?!?/br> 駱陽冷淡地點頭。 問話的人也不在意,“墨墨怎么樣了?” “沒事?!?/br> 兩人一來一回地問著。 地方也從客廳轉(zhuǎn)到了廚房,駱陽做飯,他就在廚房門口等著。 等到一個小時后。 兩人進入地下室。 看著一面墻上,貼滿了照片,有的是用紅色的比劃了對角的叉叉,但絕大部分都是完好的,其他的地方擺著的東西,羅蘭就更加熟悉了,全是醫(yī)學實驗所需要的器材,可正是因為熟悉,才擔心。 駱陽不會是想要做什么壞事吧。 “讓他們倆試試我的新藥如何?” 正這么想著的時候,駱陽一個飛鏢甩出去,準確地釘在了袁玉剛和孔立邦的鼻子上,后者就是謝蘭的師兄,對楊墨有著齷齪心思的人。 “好。” 坐輪椅的男人點頭。 駱陽倒是一愣,“你不是一直反對的嗎?” “我反對有用嗎?” 男人反問。 然后,剛剛還算平靜的聲音也變得仇恨和憤怒起來,“再說,我總想著,我們之中,哪怕是有一個人幸福著,這個社會也總還是值得留戀的,可為什么?連這么一點奢望也不留給我,為什么那些人,就不能讓默默好好地演戲,做他喜歡的事情,為什么?” 男人的情緒越是到最后,就越是激動,殘軀的身體跟著不斷地顫抖,接著渾身開始抽搐。 羅蘭看著,真正是難過得都有些喘不過氣來了,嗓子卡得難受,心頭更像是被一座大山壓著,悶著痛。 “小亭,冷靜,聽我的,深呼吸。” 被叫的小亭,卻是一把抓住他,哭聲里帶著刻骨的仇恨,“哥,你是對的,就應(yīng)該讓那些欺負過我們的人都生不如死,這里的人,你一個也不要放過?!?/br> “好?!?/br> 駱陽點頭。 小亭笑,然后就腦袋一歪,暈了過去。 羅蘭嚇得差點心臟都恢復(fù)了跳動,趕緊上前查看。 還好,還活著。 接著,羅蘭就看著駱陽平靜地將小亭放在一旁的穿上,給他蓋上被子,然后,回到實驗室的區(qū)域,開始他的實驗。 心情沉重的羅蘭,坐在床邊,看著駱陽的動作,那是越來越心驚。 這位,是打算毀滅地球嗎? 再說正躺在豪華病房里的楊墨,打開手機,看著和昨天完全相反的新聞報道以及微薄下面粉絲的留言,愣了愣就扔開。 腦袋枕著手想了好一會兒。 他覺得昨天真的是喝醉了,所以,才會做那樣的夢。 可是。 夢里那位姑娘,他從來沒有見過,如今卻依舊能將她的五官記得清清楚楚,這就有些不正常了。 難不成他真的見鬼了? 這怎么可能。 從腦袋底下把手抽出來,拿出手機,他記得,那姑娘好像叫謝蘭。 輸入名字。 開始搜索。 別說,雖然叫謝蘭的人不少,不過他花了半個小時,還真搜到了,看著手機上笑容燦爛的年輕姑娘,和他夢里的一模一樣。 雖然時隔今日,留下來的資料不多,但有一件事情是可以確定的,那就是謝蘭確實是死了,死于車禍。 所以。 昨晚他被一個鬼救了? 這么一想,后背略微有些發(fā)涼的他,又覺得不應(yīng)該感到害怕,畢竟要不是有她的話,他現(xiàn)在可能就和她是同類了。 嗯。 得感謝她才是。 笑容這么燦爛的姑娘,哪怕是當了鬼,也肯定是一只好鬼,下次夢到的話,一定要記得問問她,是不是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又或者她需要什么? 救命之恩。 必須要還。 雖然謝蘭的牽掛,直到現(xiàn)在都還不是很明朗,但這并不代表著羅蘭就不忙。 特別是晚上,能入夢的機會,她一點也不想錯過。 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