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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那么久,那些記憶早就模糊。不過模糊是模糊了,有老將軍兒子的提醒在前,老將軍年輕了可那模樣的影子還在,皇帝開始默默接受,眼前這個壯年英武男子確實是那個蒼老的老將軍的事實。“是臣。”兒子講了一番話,老將軍也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錯,沒辦法,變年輕什么的,自己看不到,接受度真心不高,也很容易忘記。“這還真是...”皇帝的表情變得復雜,人老了,看著死亡一步步接近,總是渴望著活得更長一點,回憶不知道珍惜的青春。背后的修煉者,他不是沒有求過,他們都說,他已經(jīng)有人間帝王之位,就不得肖想長生不老,其實說白了,他是沒有資質(zhì)。隨著年華老去,看著兒子們一個比一個能干,在打著他位置的主意,因為知道自己遲早回去,他漠視了,容忍了,看能不能把江山和位置,交給一個杰出的下代帝王??墒撬市膯幔坎?,他不甘心的。他怎么舍得這人間繁華,帝王權威。他放棄了,可是現(xiàn)在,老將軍以回返了青春的模樣出現(xiàn),他再次看到了希望,他想要,想要變得年輕,想要活得更久,想要享受更久的權利。他不甘心就這么死了。返春丹,他需要這個,不論任何代價。老將軍同樣是老人,比皇帝年紀更大的老人,他經(jīng)歷過和皇帝一樣的階段,他也有足夠的閱歷,看出皇帝眼中露出的對他的嫉妒,已經(jīng)對返春丹的渴望。“東靖王找到臣,說這次送給皇上的壽禮,正是一枚返春丹?!崩蠈④姶怪^,恭敬的說道。他不知道鏡棲陽打著什么樣的主意,可是讓皇帝繼續(xù)坐在位置上,比起那幾個皇子為了皇位鬧得亂紛紛的情況,無疑更好。所以這枚返春丹,老將軍是希望皇帝能夠服用的。“丹藥在哪里?”皇帝眼睛閃亮,被渴望迷糊了大腦,沒有想到潛藏的危機。“東靖王那里。”老將軍說道,“皇上,東靖王畢竟身份特殊,他要獻藥的話,難免會有非議?!焙沃故菛|靖王,皇上如果表現(xiàn)不好的話,器量也會被懷疑。腦袋被返春丹的效果沖昏了頭的皇帝,這下子腦袋清醒了一下,是啊,那是東靖王,一直和皇室不對付的異姓王之一,他獻的藥,自己能要敢要,敢服用嗎?一盆涼水潑了下來,皇帝的火熱被澆滅了。果然是這樣。如果東靖王在壽宴上提出來,皇帝這樣的態(tài)度,就顯得太不夠大氣了。早點預防一下,晚上皇上就表現(xiàn)也會改變,符合皇帝的氣度。“皇上,東靖王已經(jīng)讓臣試藥,臣愿為東靖王作保,東靖王慈悲之心,天下共睹,請皇上信東靖王一次。”老將軍跪了下來,不過他的話很有暗示性就是了。心思復雜的皇帝看著眼前變得年輕了的老將軍,這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還有東靖王的慈悲,天下共睹,沒錯,東靖王是天下第一神醫(yī),并且以慈悲名聞天下,如果他真的要害自己,那么他的名聲就徹底毀了,而且這么容易被懷疑的事情,東靖王會做嗎?還是說將自己故意塑造成受害者。東靖王醫(yī)術天下無雙,他如果下藥,皇帝覺得御醫(yī)也不見得有辦法,但是呢,醫(yī)術上的東西,皇帝了解不多,覺得就算有差,御醫(yī)們的醫(yī)術也不會和東靖王是天壤之別。如果這藥有效,那么對他最好,如果沒有效,也可以趁機對東靖王一脈有正當理由進行打壓鏟除,就是這代價可能是他的命,賭的有點大。“你先下去,朕會好好想想的。”皇帝說道,藥是一定要收下,服不服用才是關鍵,最好的時機自然是東靖王獻藥的時候,在自己手上放一陣子,能夠下手的人就多了,非常不安全。☆、第四十七章夜晚來臨,今日是皇帝千秋,普天同慶,晚上的宵禁解除了,今晚整個京城的百姓們可以熱熱鬧鬧的玩鬧一番,可惜位高權重的人,今日就沒這么悠閑了,他們穿著正裝,坐著車馬,絡繹不絕的往皇宮而去,在皇宮外下馬下車,走進皇宮。能夠騎馬乘車的權貴們,在一種羨艷的目光當中,緩緩進入皇宮。有專門的內(nèi)宮總管,引領著他們,在偏廳休息,等候著宴會正式開始,而不是像其他人一樣,在秋天蕭瑟的風中露天等候。四位異姓王聚集一堂,負責招待他們的是皇子中的幾個,幾個年紀略小,還沒有完全卷進皇位之爭,不過十五六歲的皇子,到了可以理事的年紀,讓他們負責接待異姓王也是應該的。就是不知道他們背后是否依附了某個皇子的勢力,同母,利益關聯(lián),有自己想法的,這些看似不會為了皇位爭奪拉攏異姓王身為皇子們,真的不會有什么行動嗎?不過異姓王巴不得皇室不得安寧,對于皇子們的拉攏收買,又能幾分心動?這心動背后的真實意義,恐怕都是為了自己的利益。皇子們都不是笨蛋,他們當然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是出賣了自己和國家的利益,可是和將要到手的東西放在一起,這點損失,他們覺得可以接受,而且,事后反悔,或者將東西重新拿回這種事情,他們也做得出來。歷朝歷代,這么想過的皇子沒少,不過這一代的皇子們遇到了兩個例外,一個是東靖王鏡棲陽,一個是北越王月沉言,兩人都對自己要的是什么非常清楚,沒有野心,只是旁觀著皇子們的蠢蠢欲動,沒有參與進來的意思。如果是以前負責接待異姓王的皇子,就會發(fā)覺,這次四個異姓王集合在一起的氛圍顯得比較微妙了。比如南驊王,對東靖王在以前的態(tài)度,總有種以長輩自居的傲慢感,可是這一次,南驊王放低了姿態(tài),完全一副身份同等的姿態(tài),沒有了倚老賣老的作態(tài)。比如西燧王,以往對東靖王總是充滿了敵意和挑釁的味道,這一次卻一個眼神沒敢和東靖王對上,給人一種在縮小自己存在感的弱小姿態(tài)。北越王不說了,以前就特別照顧東靖王,這次也同樣站在東靖王身邊,就是話好像比以往多了些,如果不是礙于禮貌等因素,讓人真想湊近去聽聽,這兩人到底在嘰嘰咕咕些什么。慕應清也在這個房間內(nèi),身為王爺,進宮身邊不可能不帶人,慕應清就是其中之一,但是他是沒有辦法跟著鏡棲陽一起參加宴會的,慕應清并不介意,他會隱匿身形,一直注意著鏡棲陽的。旁人聽不到鏡棲陽和月沉言嘰嘰咕咕什么,慕應清卻聽的一清二楚,鏡棲陽在和月沉言商量怎么把王位丟掉的事情。慕應清寵溺著鏡棲陽,經(jīng)過心理調(diào)整之后,對月沉言,慕應清還不是很喜歡,不過也不會強制將其和鏡棲陽隔離?;蛟S慕應清自己也沒意識到,他之所以會這么容易放下對月沉言的不喜,是因為他看清了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