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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王爺會娶這位做王妃了。” 是啊,不僅他明白為什么, 今日見過唐安芙的人, 基本都明白了。 這般美貌, 這般靈秀,這般體貼……不娶不是人! “英雄難過美人關啊?!?/br> 站在太尉身旁的兵部尚書如是感慨, 使得太尉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大聲的問在雨中等候的下人: “車馬什么時候到?” 下人們一個激靈,唯唯諾諾的應聲。 “太尉大人, 這雨越來越大了,還是去門里面等吧?!崩钍汤山ㄗh:“諸位大人,咱們還是進去吧?!?/br> 太尉是個暴脾氣,在兵部衙門口的柱子上敲了敲他的煙桿子,點燃了一包煙,邊抽邊說: “回什么回?大老爺們兒還怕淋點雨嗎?” 他這么一開口,別的官員就算想入內也不好意思了。 所有人都站在檐下,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圍繞的話題大多還是貌美如花的辰王妃和唐家的往事。 忽然有人想起一件事,對安定候裴城問道: “咦對了,裴侯府上馬上是不是要辦喜事了,我聽說世子娶的也是唐家的女兒,跟這位辰王妃是姐妹嗎?” 安定候裴城近來因為兒子的婚事低調了不少,眼看就要成親了,他還沒正式跟同僚們說,也就相熟的幾個人知曉。 沒想到在眾人面前被提起,安定候只能尷尬的笑笑,并不打算說太多。 可他不想說,其他人卻忍不住問,紛紛驚奇: “裴侯府上要辦喜事了?” “世子也娶的唐家姑娘?。俊?/br> “準世子夫人有辰王妃漂亮嗎?” 安定候被各種問題砸的腦殼疼,正不知道如何回答的時候,看見了安定候府的馬車駛來,也不管馬車還沒停穩(wěn),安定候就跟同僚們打招呼,跑入了雨中,拉著馬車門框就跳上了馬車。 他離開之后,話題仍在繼續(xù),有人給出了答案: “辰王妃是承恩伯之女。裴世子要娶的是唐家二房的庶小姐?!?/br> “二房的庶小姐?這身份差距有點大,裴侯怎么肯?” “哪兒啊,裴侯不肯的。你沒瞧見他都不愿意提嗎?是世子非要娶的,先斬后奏,自己一個人去提親的。跟唐家把親事定下,公之于眾,裴侯想不同意都不行!” “還有這事兒!那世子為何堅定要娶那庶小姐?難道那庶小姐比辰王妃還要美貌?” “那誰知道?不過裴世子成親時,裴家總要辦酒的,若裴侯請了咱們,咱們去看看不就知道了?!?/br> 雨還在下,兵部衙門口檐下的八卦還在繼續(xù)…… ** 唐安芙在馬車上給齊辰擦拭被雨水沾濕的地方,從臉擦到手,再擦到他的衣袍,齊辰的目光就盯著唐安芙,跟著她的動作移動。 看到后來,唐安芙實在有點撐不住了,紅著臉小聲道:“你看夠了沒有?” 齊辰搖頭不語。 唐安芙失笑:“你這人……” 若是沒成親之前,有人告訴她傳說中殺人如麻,冷酷無情的安南王齊辰是這么個粘人性子,她一萬個不相信。 “我特意來接你,你是不是很高興?”唐安芙問。 齊辰點頭:“嗯。” “有多高興?” 唐安芙湊到齊辰面前,兩條胳膊自然而然的掛上他的肩膀,鼻尖抵著他的。 通過這些天的揣摩,唐安芙發(fā)現齊辰真實的性子不僅不冷,還很粘人,尤其喜歡肢體接觸,無論怎么親近他都不會厭煩。 齊辰在唐安芙唇上輕輕啄了一口,當做回答。 唐安芙故意抿唇舔了舔,還咂摸兩下:“好像……也不是很高興啊。” 齊辰秒懂她的意思,送上了熱烈到幾乎讓她喘不過氣來的‘高興’。 鬧過一陣,在擦槍走火之前,唐安芙恢復了理智,補過口脂,整理衣衫后,靠在齊辰身上說話。 “原本今日打算出城的,我有個朋友叫蕊娘,她住到城外田莊里去了,我想去看看她。”唐安芙說。 齊辰安靜的整理她鬢邊的一束黑發(fā):“怎么沒去?” “看天色知道要下雨,想著你今兒是騎馬,怕你淋著?!?/br> 齊辰嘴角淺淺一笑:“你怎知要下雨?” “我會觀云斷雨啊。”唐安芙得意的說,當年她在戰(zhàn)場上,可是有‘神算子’之稱的,她斷的氣候就從沒出錯過。 轉念一想,唐安芙怕齊辰懷疑,又給自己補充了一句: “我外祖教我的。他說打仗的時候氣候很重要,然后我就讓他教我了。” 反正齊辰也不可能去問她外祖是不是真的教了她,唐安芙放心扯謊。 齊辰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后才點頭表示了解: “打仗的時候,氣候確實很重要。” 唐安芙想趕緊岔開這個話題,又說:“你明日還要繼續(xù)入宮議事嗎?” “嗯。未曾有定論,仍要繼續(xù)?!饼R辰說。 “那我明日可以出城去找蕊娘嗎?”唐安芙問。 “你想去便去,帶上風鈴?!?/br> 提起風鈴,唐安芙問:“風鈴從前是你的護衛(wèi)嗎?” 齊辰:“她不是。她哥哥是,你見過的,風影。” 她見過的? “就是我倆第一次見面,用劍架在我脖子上的那個?”唐安芙問。 “嗯?!?/br> 唐安芙也是沒想到,風鈴居然是那位神出鬼沒的meimei。 “風鈴的身手比她哥哥如何?”唐安芙問。 齊辰想了想后回道:“與你不相伯仲?!?/br> 那就是不如風影,唐安芙對自己的認知還是比較客觀準確的。 “他們原本也是豪族出身,但父親寵妾滅妻,聽信小妾讒言,使得他們母親被害身亡,也害的他們自小流落他鄉(xiāng),性子上是有些偏執(zhí)孤僻,但做事盡責,可以相信。” 齊辰大概猜到了唐安芙問風鈴情況的意思,唐安芙也沒有否認,將齊辰的解釋聽入耳中。 ** 馬車很快回到辰王府,王伯早已派人撐了好幾把碩大的牛皮傘,在馬車外等候,齊辰率先下車,埋頭往前走了兩步,忽然停下轉身返回,單手將正提著裙擺踩木凳的唐安芙攔腰撈起,抱孩子似的姿勢讓唐安芙趴在他肩頭,絲毫沒讓她的腳沾到一點地下的水。 王府眾人對于此情此景皆瞪大了雙眼表示震驚,還是王伯見識廣,心態(tài)穩(wěn),一聲咳嗽就把大伙兒的震驚給拉了回來。 而被齊辰抱在臂彎中的唐安芙也是沒想到他會回過頭來抱她,這是一種從未體驗過的,被人所珍愛的感覺,而這種感覺她雖然陌生,卻不覺得奇怪,似乎冥冥之中她就是覺得齊辰該這樣對她,應該愛她,或者說,應該這樣學著愛她,沒有患得患失,就是這么自信! 盡管唐安芙甚至不知道自己這種莫名的自信是從哪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