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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 只是沒想到首戰(zhàn)就落在毓瑕公主身上。 而后來,毓瑕公主被暗勁壓得跪下可跟唐安芙?jīng)]關系, 是出自這位王爺之手,就他那股暗勁,習武之人都受不了, 別說毓瑕公主這沒學過武的人了,要是讓齊辰再施壓那么一會兒,毓瑕公主只怕接下來幾個月都起不來。 “她太聒噪?!饼R辰說,絲毫不為自己的所作所為內(nèi)疚。 唐安芙身子動了動,趁齊辰松手的時候,自他手臂上跳下來,御花園的拱橋之上有涼棚,夏日防蟲防暑,便是在陽光下站著也絲毫不覺得熱。 唐安芙極目遠眺,在橋上欣賞御花園的美景,齊辰則一言不發(fā)守在她身旁,唐安芙問: “為什么太后穿的是僧袍?” 外界傳言太后信佛,先帝去世后她便自請去了行宮吃齋禮佛,但今日見了太后,唐安芙可以肯定外界的傳聞是錯的,因為太后若真信佛,怎么可能這把年紀還一副烏眼雞似的模樣,看齊辰的目光,兇狠的像是要把他給咬死吃了。 “先帝駕崩前留了一道旨意,所有未曾生子的宮中妃嬪皆可按照品級領賞出宮,先皇后余氏出家白云山,永世不得入皇陵。后來皇兄行旨之時,念皇后一世尊榮,特許她帶發(fā)修行,不經(jīng)召喚,不得回宮。今次,怕是皇后下懿旨才將她召回宮中的?!?/br> 背后竟還有這么多故事。 唐安芙又問:“那先帝為何要讓太后出家?” 齊辰沉默片刻,平靜的說出:“因為先帝懷疑是她害死了我母妃?!?/br> 橋上的氣氛因為齊辰這句話而徹底凍結(jié)。 唐安芙緩了好長時間才稍微緩過神來:“什么?” “懷疑她害死了我母妃。”齊辰又重復了一遍。 “那……是她害死的嗎?”唐安芙猶豫問。 “不知道,可能是吧。”齊辰說。 “所以你才那么恨她嗎?”唐安芙問,話都已經(jīng)說到這份上,沒什么好顧忌了。 齊辰卻很奇怪的看了一眼唐安芙,不解道: “我恨誰?” “太后啊?!?/br> 齊辰蹙眉:“我不恨她。只是不喜歡她,懶得跟她廢話而已?!?/br> 唐安芙:…… 她這就有點搞不明白了,太后疑似害死了齊辰的母妃,可齊辰卻說不恨她? “走吧,橫豎要中午才開宴,去皇兄那里坐坐?!饼R辰牽起唐安芙的手,領著她往元陽殿去。 ** 兩人剛靠近元陽殿就聽見里面?zhèn)鱽淼旅鞯鄣呐饴暎?/br> “什么叫國庫充盈,撥一點款無礙?國庫是你的私庫嗎?國庫里的錢是讓你用來建那勞什子高塔的嗎?” 守在門外的大內(nèi)總管看見齊辰,趕忙迎上前對他指了指殿中,又搖了搖頭,意思:圣上震怒,不可打擾。 齊辰自不會硬闖,便拉著唐安芙直接在臺階下坐著,動作自然到唐安芙都懷疑他是不是經(jīng)常這么干。 仿佛聽見了唐安芙疑惑的心聲,齊辰說:“我小時候要找皇兄,皇兄沒空,我就在這里坐著等他。” 唐安芙挽著他的手臂:“你皇兄肯定煩死你了,如今倒好,你一個人煩不夠,還又帶個人來煩他?!?/br> 齊辰仰頭看了看天:“皇兄不嫌我煩,他也挺寂寞的?!?/br> 一代帝王,后宮佳麗三千,他居然說皇帝寂寞?唐安芙不太懂。 此時又聽見殿中傳來一陣德明帝的咆哮: “如今西北戰(zhàn)事連連,淮海水寇橫行,陜甘大旱,江浙水患,數(shù)以萬計的災民家破人亡,流離失所,你身為太子不知體察民情,為朕分憂,還成日奢靡鋪張,沽名釣譽,你這樣的德行,就算建成千米高塔,萬米高塔,把塔建到天上去又能如何?” 不知太子又接著說了什么,德明帝再次咆哮打斷: “朕不想聽你說這些無用之詞,給朕滾出去——” 伴隨著這道聲音還有一只茶杯碎地的聲音。 片刻后,太子憤然而出,工部尚書抱著滿懷的圖紙小心翼翼的追隨在太子身后,腿肚子rou眼可見的在發(fā)抖。 太子從元陽殿出來,走下臺階,自然看見了坐在臺階上的齊辰和唐安芙,目光下意識在唐安芙身上打量幾眼,太子只對齊辰點了點頭,口齒不清的喊了一聲: “皇叔?!?/br> 不等齊辰回他,太子就頭也不回氣沖沖的走了。 唐安芙想著大齊下一任君主竟是這般模樣,不由得為大齊的將來深深擔心起來。 “王爺,王妃,陛下請二位進殿?!贝髢?nèi)總管下臺階相請。 齊辰和唐安芙起身入殿,就見德明帝坐在龍案后頭扶額嘆息,寬大的龍案之上,奏折堆積如山,德明帝聽見腳步聲,從奏折后抬起頭來,看見齊辰和唐安芙聯(lián)袂而入,眉間愁云忽然就散了不少,他從龍案后走出,笑吟吟道: “來了。” 齊辰和唐安芙給德明帝行禮,只見他擺擺手:“行了行了,自家人不必多禮。坐坐坐?!?/br> “你們?nèi)ヌ竽橇??”德明帝端起茶杯問?/br> 齊辰點頭:“嗯,我把毓瑕給打了?!?/br> “噗——”德明帝口中茶水噴出,宮人趕忙取來帕子為他擦拭。 德明帝奪了帕子自己一邊擦一邊問齊辰:“嘖,你怎么又隨便打人?” 看來齊辰在宮里打人不是一回兩回。唐安芙佩服的想。 “在眾目睽睽之下?”德明帝問。 齊辰點頭后就一言不發(fā)了。 德明帝又說: “你八歲的時候咱是不是說好了,讓你別在宮里動手打人?” 齊辰仍是點頭,唐安芙見狀剛要開口辯解,就聽見德明帝再說一句令人絕倒的話: “要打也要在沒人的地方,給人看見了還得朕去收場,多麻煩?!?/br> 唐安芙:……感覺哪里有點奇怪。 齊辰想了想后抬頭: “我是用暗勁打的,她身上沒傷,也沒人看見?!?/br> 德明帝頓時松了口氣:“這樣啊,那沒事兒了。” 唐安芙:……還是感覺哪里奇怪。 她今天終于見識到了什么叫做‘帝王偏愛’,并且這種毫無原則的偏愛,居然不是發(fā)生在寵妃,而是在齊辰身上。 “毓瑕是太后親閨女,嘴巴向來沒把門的。朕知道定是她先惹的你們?!钡旅鞯壅f。 “太后為何回宮?”齊辰問。 “皇后先斬后奏把太后給請回來了,說什么中秋團聚,朕想著反正就一日,便沒駁她?!钡旅鞯蹖R辰也是什么話都說。 如此和諧的兄弟關系在帝王家可真是少見,唐安芙覺得特別新奇。 “對了辰王妃,你父親最近為你兄長求了個職務你知道了吧?” 唐安芙見他們兄弟說話,便拿了塊御廚做的糕點,文雅的吃著,沒想到德明帝突然與她說話,她嚇得趕忙起身,恭謹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