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1
?!?/br>蘇歸:“我拒絕?!?/br>然后屈服于大佬的武力面前,委委屈屈地癟著嘴,兩只手搭在呂眠年背上,消極怠工地拿手隨便摩著。與其說是搓背,倒不如說是調(diào).情!呂眠年被他摸得滿身熱意,忍不住回身捉了他的手不讓他再繼續(xù)作怪,面上微惱道:“你且上去等著?!?/br>蘇歸頓時如蒙大赦,連忙背著雞扛著劍爬上岸,急匆匆往身上套衣服,期間提手抬腿,扭腰擺臀,簡直稱得上不堪入目。呂眠年不自在地把臉扭過去,無奈地輕嘆一聲,也從泉中出來,他穿衣服就比蘇歸有效率也優(yōu)雅得多,胳膊輕輕一抬,身姿款款,從容鎮(zhèn)定。只是兩人在這番情態(tài)下這么一對比,總叫人覺得有些奇怪的意味。小辣雞捂著眼,黃黃的喙子咧開,“沒眼看啾……嘖!”蘇歸也終于套好衣服,對小辣雞啐了聲“閉嘴”,而后視線轉(zhuǎn)向呂眠年,捏了捏手指,猶豫道:“那個……我想跟你說件事。”呂眠年道:“嗯。”頓了頓又道:“你我下月便是道侶了,你有什么事都可以與我說?!?/br>也不知是從哪個小話本上看來的什么見鬼的戀愛法則。蘇歸默了一下,無視掉他這句話,摸著下巴開口道:“是這樣,我月前誤入后山時遇見了一個自稱怪面道人的老頭,他好像是雙重人格?嗯……總之你能不能把他現(xiàn)在這個人格消滅,或者封印起來?”呂眠年輕輕頷首,道:“即是月前的事,你為何現(xiàn)在才說?”蘇歸被他問住,撓撓頭不知如何作答,支支吾吾道:“這……他之前的那個人格……嘖,還可以吧?!?/br>呂眠年心里一動,仿佛冥冥之中感受到了天道的指引,懷疑道:“之前的人格也是位老翁?”蘇歸不知他為何突然這么問,莫名心里發(fā)慌,猶疑道:“大概不是……應(yīng)該是……嗯,年輕人?!?/br>呂眠年幾乎稱得上是冷笑了,“年輕男子?”蘇歸遲疑點(diǎn)頭,心里突然就涌上一股愧疚,莫名有種丈夫出軌被妻子抓包的羞愧與不安,漲得臉紅脖子粗,又覺得自己這情緒實(shí)在莫名其妙,梗著脖子氣弱地反抗:“那又怎么了?你問這個做什么!”呂眠年冷道:“我在看你有沒有紅杏出墻。”“……”蘇歸又急又氣,忍不住提高了嗓門道:“你、你有病??!”而后伸手在他肩上推了一把,很惱怒地跑出去。他不敢再停留,雖然知道院里有個新版的怪面道人也不得不回去,不過想必呂眠年很快便會跟來,也沒什么可怕的。蘇歸放心的踏入院門,然后見到了閑閑地坐在院內(nèi)石桌上飲酒的怪面道人,蘇歸深吸一口氣,走過去準(zhǔn)備利用自己的聰明才智與他虛與委蛇。怪面道人放下酒杯轉(zhuǎn)頭看他,一邊眉角上挑,眼神清明又張揚(yáng),嘴邊邪邪一抹輕佻笑意,下巴微抬,聲音粗啞卻不低沉老氣。此刻他正睨著蘇歸,口里埋怨道:“你去哪兒了?半天也找不著人?!?/br>蘇歸張大嘴看他,不可置信地伸著食指“你你你”了半天。怪面道人伸手握住他的食指,不耐煩道:“你你你,我又如何招你了?”蘇歸道:“不、不是……”你這出來的時機(jī)不太對??!他心里發(fā)急,連忙道:“不行不行,你趕緊躲起來,我想想我想想,啊……床底下!快快快!”怪面道人瞪著眼看他,“你發(fā)什么瘋?”“是啊,歸兒,你慌什么?”蘇歸先是被這聲“清冷高潔”的“歸兒”狠狠惡心了一把,轉(zhuǎn)頭看去,正是宗里公認(rèn)的清冷出塵,不茍言笑的呂眠年呂宗主。只他這會兒可沒什么出塵氣質(zhì)了,雖然仍是面色淡然姿態(tài)端莊,但只那聲酸味極濃的“歸兒”就將這假象毀了個干凈。此時蘇歸面前的哪是一宗之主?分明是個后院里翻了的老醋壇!怪面道人也是怔了一下,很快反唇相譏道:“這位是呂宗主?啊呀,常聽我們蘇歸提起您老呢!”呂眠年淡淡一笑,似乎沒有聽見怪面道人對他年齡的嘲諷,極有風(fēng)度道:“前輩說笑了,歸兒也是情難自禁。”怪面道人眉角一跳,撫掌嘆道:“是啊,他平日總愛與我抱怨說宗里多難過多無聊,想必也實(shí)在是被壓抑得很了。不過今日一見呂宗主,真是衣冠楚楚,全看不出禽獸模樣呢?!?/br>呂眠年眼神在蘇歸臉上繞過一圈,又道:“他不過小兒脾氣罷了,平素并不如此,總愛做了點(diǎn)心給我送來?!?/br>“點(diǎn)心?”怪面道人下巴微揚(yáng),勝券在握般隱隱驕傲道:“他倒不給我做這個,只不知從哪里搞來的皇室特供,叫老壇酸菜牛rou面的,天天為我煮了吃?!?/br>“哦?”呂眠年似笑非笑看了蘇歸一眼,“前輩說的是近日在宗內(nèi)盛行的方便.面?糊弄人的玩意罷了?!?/br>怪面道人立刻向蘇歸投來森寒的一暼。蘇歸抬手捂著臉,簡直痛不欲生,“我、我去上個廁所……”“我陪你。”“我陪你?!?/br>異口同聲。兩人互相皮笑rou不笑地打量對方一眼,怪面道人抬手抓著蘇歸肩膀,手指暗暗使力,面上卻笑得溫柔可親,“有啊,別憋著?!?/br>蘇歸哭喪著臉點(diǎn)頭,轉(zhuǎn)過去腳步沉重地往茅房走,背后兩道森冷視線,隱隱還有股殺氣,叫他簡直如芒在背,兩股戰(zhàn)戰(zhàn)恨不得立刻癱軟在地。到了茅房門口,兩人又是忍不住一番爭斗。呂眠年道:“歸兒,你覺得此處如何?”怪面道人就道:“我道是誰如此無聊?原來是呂宗主的閑情逸致。”呂眠年道:“誰讓歸兒喜歡呢?!?/br>蘇歸連忙奔進(jìn)茅廁,把門緊緊關(guān)上,被臭得險些一個趔趄栽下去,他連忙捂了口鼻,使勁踮著腳以便能多呼吸點(diǎn)新鮮空氣。講真,外面真的好可怕??!他寧愿在這里忍受臭氣也不想出去面對外面兩個突然發(fā)瘋的家伙!“雞啊……我這是什么命啊……”小辣雞早就被臭得生活都快不能自理,一邊翻著白眼一邊哆哆嗦嗦:“你……命……犯……菊……花……啊……”蘇歸終于流下了痛苦的淚水。“雞,我當(dāng)初千不該萬不該,不該為了一個鬼任務(wù)出賣我的純潔……如果還有來世,求你做一只安靜的雞,出現(xiàn)在我的餐桌上?!?/br>小辣雞垂死病中回光返照,當(dāng)場給了他一個愛的大耳刮子,氣得連人話都不會說了,只一個勁叫:“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想來也不會是什么好話。蘇歸幽幽地嘆了一口氣,充滿了必死決心,很決絕地拉開門走出去,然后瞬間石化。“你們——”劍谷正彼此拿手推拒著對方幾乎要扭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