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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浣溪沙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6

分卷閱讀26

    至下,從里到外,都稀罕?!辟R錦一身粗布衣衫,也虧他當寶貝般說得起興。

賀錦沒多想,麻利地解了腰帶扒了上衣脫下褲子,赤條條地把衣裳卷成一團甩到船上。

他問:“你們還要啥?!?/br>
漁夫賊笑:“既然你衣裳都上了賊船,怕你下不去了。來來來!上船!哥哥今日高興,定當給你賣力!”

賀錦這才上了船,唐歷自里頭出來,脫了外衣給他披上,半是無奈半是好笑:“你又不是不知道祝一東性子,還與他胡來!”

賀錦瞧瞧他,又看看坐在里頭的程子瀾。程子瀾將他拉進去蓬內(nèi),賀錦問他傷好點沒,程子瀾說都好了,說罷輕輕在他耳邊嗅了一下,鼻息慢慢燙熱了賀錦的臉側(cè)。

唐歷彎身進來,朝賀錦指了指蓬的另一端,賀錦便鉆出蓬去。

俞聰卷起褲腿坐在船頭,光著腳丫子在江水里揉搓。他自然知道賀錦上船來了,偏就是用后背堵住他。賀錦喊了他幾聲他都不理會,其實肚子里小算盤算得啪啪響。

讓你偏心、小爺我可沒這么容易上勾了。這回不讓你賀錦這樣那樣哄著我,小爺我還不干了!

俞聰一想起承啟島上被賀錦燒得精光的那片茂密的蘆葦,腦子里已經(jīng)早把賀錦這般那般地欺凌起來!

賀錦站在他身后一會,踹腳就把他踢翻進江中。

俞聰被猛地投奔江中,喝了大大一口江水!他趕緊浮起來,瞧見賀錦就簡單在身上搭著外衣站在船上,朝他勾唇一笑,也縱身跳下江里!cao娘的話還沒出嘴,就讓賀錦拉過來堵上;兩人在江水中起伏,肢體勾纏,想要至死方休。

待氣息不穩(wěn),賀錦才把頭靠在俞聰肩上,看向烏篷船。

天已經(jīng)破曉,東出的太陽透過枝椏射到江面,斑駁的光影也投射到船上人的身上。祝一東朝他再吹了一記哨子,拿著蒿子撩起無數(shù)水花。倒是唐歷喚他兩趕緊上船來,甭著涼了。那頭程子瀾已經(jīng)翻出一套衣物遞給唐歷了。

賀錦抱住懷里溫熱的軀體,頓覺這幾日趕路的疲憊都涌上來了。

他閉上眼。

秋末江水寒涼,到底抵不上觸手可得的溫暖。

真好。

番外?短到陽痿的非正式小番外?關(guān)于老東西們漫天開價的要求

首先,也是有規(guī)規(guī)矩矩的,比如郝隴,他讓將仙老老實實從屏鎖門的大門出入,甭要每次都做賊似得翻山而上。

關(guān)婆子只是要將仙甭再為難何家——何家就只有何芳宗一個獨女,經(jīng)不起折騰和驚嚇。如非要聽曲子,自個學去!

老妖婆想了許久,最后只叫將仙到她那兒住上個一年半載。

籠籠統(tǒng)統(tǒng)就這些,其實也沒多要緊,難得瞧將仙低頭,已經(jīng)算是稀罕極了。

偏有一個甄瞎子不要命,最后輪到他才笑了大半天,咬牙切齒地說了:“還記得四十六年前的賭么?”

將仙打賭何其多,其他人都想不起來了,倒是當年在場的郝隴想了一下,立馬黑了臉。

果然聽甄瞎子如此娓娓道來:

把你將仙年少時愛穿的紅衣穿好,正正經(jīng)經(jīng)給我耍一套功法;待功法耍完,你身上得脫干干凈凈,而且衣裳要毫無破損。

說白了,就是青樓姑娘的把戲。

為此,甄瞎子還特意裁了上好的紅衣一套、讓人送到當時回到承啟島的將仙手中。

如有人問,將仙后來真這么耍了嗎?

耍了。

只是、現(xiàn)場被捆起來蒙住眼的甄瞎子內(nèi)心是崩潰的。

不小心誤闖、看了后頭那一小段的俞智也是。

番外?折子一

俞聰十二歲那年碰見賀錦。

當時賀錦與程子瀾出外散心,偶遇俞家一行人。領(lǐng)頭的是俞家大舅子丁峰,丁家與程家算是舊識,生意上亦有往來,是以丁峰對程子瀾的印象甚好。

兩人寒暄一番,丁峰見一旁的公子哥兒雖沒程子瀾俊俏出色,卻也是個進退得度的年輕人,便把同行的小輩提拎出來認識認識。熟料賀錦一報家門,對面一行人臉色都變了。

俞智站在較后頭,二十多歲的性子火氣滿滿,臉上掛著的神情可謂難看。而大舅子丁峰也是個暴性子,竟頓時黑了臉,不置可否地輕哼一聲,連賀錦的招呼禮數(shù)都一手推沒了。

程子瀾雖年紀輕輕,卻見不得賀錦受委屈,冷下臉拉住賀錦走了。

丁峰被駁了面子,但程子瀾畢竟不是自家后輩,多說無益,暗含慍色拂袖而去。跟在俞智身邊的俞聰懵懵懂懂的,也沒對離去的二人有多大印象。

后來一番糾葛紛擾,塵世翻滾,最后也沒記起這么一段舊事來。

小小事情,擱置也罷。

再說將仙將徒弟的姘夫折騰得腦袋空空后一一打發(fā),賀錦又是如何走上尋姘頭之路。

賀錦離了承啟島,幾經(jīng)掙扎,決定先去崢越山莊。途中剛好路過俞家一處大莊子,才碰上的俞聰。

俞家雖是武林世家,但兩任俞當家都沒把練武當回事兒,滿腦子裝著一個錢字,紛紛經(jīng)商。俞家表面看著稍顯富貴,實則說富甲一方也不為過。而俞老爺也是命好,與俞夫人鶼鰈情深,一共生了四個兒子。俞聰是老來得子,更受父母兄長寵溺,囂張跋扈地長到束發(fā)之年,真真是差些就長歪了。

后來與賀錦胡鬧了好幾年,終于性子也穩(wěn)重下來了,偏逢此時將仙回島,將這四人逮了個正著。

俞聰被送回俞家,俞夫人瞧著兒子半腫的臉兒,一時間心疼得死去活來!唯一只得慶幸的,便是俞聰一覺醒來后忘了賀錦為何人。

俞夫人當日就跑到廟里還愿,直嚷著菩薩開眼了、她兒終于跨了這道坎!

俞聰反倒沒啥感覺,照樣吃吃喝喝,沒事混著以前的狐朋狗友吃喝玩樂,一副紈绔子弟的姿態(tài)。才過三四天,風言風語就接踵而來了。

人的嘴巴都長在前頭,哪里攔得住,反之心肝是紅是黑偏收在肚皮里,哪知道用心是好是孬。反正俞聰在外頭聽說自己和一個男人分桃短袖鬧得沸沸揚揚的,酒氣當場沖上腦子,直接掀了酒桌子,與人打了一架;邊驚訝自己武功有所長進又覺得腦子空著的那頭虛得很,越想越氣,就越打越狠!最后打得對方跪地求饒,直嚷著“饒命饒命!我真沒瞎扯!不信你回家中問問!”

俞聰又醉又怒,當真回府質(zhì)問俞夫人。俞夫人一下子被問得支支吾吾,他恍然大駭,頓時酒醒了大半,愣在當場,活像蒙了眼的驢子,都找不著邊兒了!

俞夫人這下才頓悟,大喊:“哪來那么多碎嘴!青天白日的平白捏造這么個人來!我兒莫要偏聽偏信!盡是瞎話罷了!”

俞聰已經(jīng)聽不進耳了,呆呆愣愣地回房歇息。結(jié)果獨自一床滾了大半晚上,都沒想出半點頭緒。還是俞夫人當機立斷,次日一早借著由頭就將俞聰送到別莊去,免得又在此處招惹是是非非。

可恨是酒rou朋友滿地皆是,逃過了初一,走不了十五。

俞聰在別莊才住了小半月便又認識幾個狐群狗黨,那些人也聽聞俞家幺子的風流韻事,但勝在俞聰富貴,這么個冤大頭可是少有??!與俞聰混成堆時往往應(yīng)和俞聰?shù)脑挘M挑好聽的話堆滿嘴,哄得俞聰甚為高興。

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