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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男主總是懷疑我出軌[穿書]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0

分卷閱讀40

    終生,為我等供奉香火,是以人間有難,佛陀宮必出手相助。施主昨日里以身犯險,值得褒獎,只是害死了最重要的一條線索……”

邢陽簡直要被氣笑了,打斷他道:“給你們供奉香火,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他往前走一步,不耐煩道:“我家阿瀾呢?讓開!——你們什么意思?”

他才邁出一步,那年輕和尚面不改色,手中禪杖哐當(dāng)一聲落了地,橫在了邢陽面前??蜅D景逵采辉页隽硕?。那禪杖通體金黃,底端尖銳。瞧著就駭人。

“施主留步。”老和尚慈眉善目,溫和道:“不如聽老衲一言?”

邢陽看一眼橫在臉前的禪杖,再瞧瞧那年輕和尚硬氣不屑的面孔,冷笑道:“連條路都沒有,我怎么不留步?”

外面的遇明炸了一樣:“死和尚!大清早擾人清夢不說,傷我?guī)熜謳煹埽F(xiàn)在還要明目張膽草菅人命了?!你們佛陀宮的人是人,邢陽就不是人了?”

老和尚微微一笑,道:“以一人身就萬人脫離水火地獄,是為大善大慈悲?!?/br>
邢陽冷眼旁觀。

那老和尚繼續(xù)道:“邢施主有所不知,那兩只剝皮鬼千里奔逃,一路上足足害了五十二條人命。那女剝皮鬼尤為厲害,手里不知道握住了什么法子,連刀劍都不需,便能將人皮活活脫下?!彼吐暷钜痪浞鹛?,兩條長眉雪白干凈?!白蛉绽锸┲髋c天道宗的幾位弟子聯(lián)手,雖快意恩仇將其中一只斬斷了生機(jī),卻也失了另一只剝皮鬼的線索。”

“如今……”老和尚嘆息道:“如今我們是為難極了?!?/br>
邢陽冷道:“那您是什么意思?”

他幾乎要猜到這老東西接下來要說什么了。還是有些不敢相信,這世上真會有這種人?滿口道德仁義、普度眾生,要的卻是用他人性命來成就自己的名!

老和尚沉默半響,愧疚道:“——還希望邢施主能夠通情達(dá)理些。”

遇明喊道:“通什么情達(dá)什么理?!你腦袋這么圓,干脆將你做個誘餌,釣一釣?zāi)且诵悦臇|西可好?!昨日里邢陽受了那么重的傷……”

年輕和尚輕蔑一笑:“果真是些吃不了苦的阿斗——”他禪杖一舉,挑開邢陽中衣,雖然很快被青年拍開,但眾人還是見到了一片光潔的肌膚。

老和尚一聲嘆息:“即便是不愿,也無需扯謊?!?/br>
年輕和尚振振有詞道:“為了一己私欲,將眾多凡人置于危險之中,可有半分修真者的擔(dān)當(dāng)?!”

他身后烏烏泱泱一群修真者連聲附和。

“邁上修真大道,便與人間界息息相關(guān),更何況受了人間的香火?”

“這不是沒受什么傷么?還是太警惕,昨夜里若是再等一等,說不定另一只剝皮鬼就自個兒出來了?!?/br>
“天道宗的人何時這樣小氣了?”

門外的遇明一口氣沒上來,險些活活氣死過去,正要開口大罵,就聽見屋子里邊邢陽鎮(zhèn)靜自若,冷靜道:“去你/娘的香火。都說了跟我沒關(guān)系你耳聾了?真要是那么想抓那東西,干脆自己磕點藥夢里抓去?樂就樂唄,夢里還有人山人海跪地山呼‘佛陀宮一統(tǒng)萬代’呢。仗劍天涯白蓮花,要開就開在你佛陀宮的大院子里,要山有山要水有水,還有同流合污的小伙伴,何必非要扎根在窮山惡水?委屈自個兒還荼毒我眼睛,難不難受啊您?”

他頓一頓,委婉補(bǔ)上最后一句話:“煩請告之我家阿瀾位置。這么小的孩子可不能見到您幾位,養(yǎng)壞了三觀我找誰哭去?您再賠我一個啊?”

第29章并蒂兩花

那年輕和尚一口氣憋在胸口,兩只眼睛瞪大如銅鈴,二話不說,手中禪杖虎虎生威,抬起來就沖著邢陽抽了過去——

竟然是連話都不愿說了,直接動手!

邢陽防備不急,就地一滾狼狽躲開,外邊遇明急得發(fā)抖,無奈脖頸上刀劍鋒利,掙脫不得。那老和尚照舊是一副慈眉善目的樣子,垂目合掌念了句佛號,別過頭去不看他們。

邢陽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從窗口一躍而下。兩只**的腳踩在客棧后院粗糲的黃土上,硬生生的磨破了皮流了血。這客棧窩在洛城一個角落里,小歸小,東西倒是齊全,沾滿了雞屎的雞籠子、兩人高的棗樹、幾張不用了的破舊桌子,歪歪斜斜的擺在那里。年輕和尚緊隨其后,也從窗口一躍而下。

“邢師弟小心!”旁里傳來黎步衍的聲音,邢陽詫異轉(zhuǎn)頭,一眼就看見了他——金黃色、傘罩般的金鐘灑著光芒,懸空而至,剛巧把黎步衍擋在一方小角落中。黎步衍抬手哐當(dāng)一聲砸在那罩子上,罩子紋絲不動,手倒是紅了一片。

邢陽心想怪不得黎步衍都沒見著人,原來是被困在了這。此時那和尚臨空而至,千鈞之力悍然踩下,硬朗的下巴緊緊繃著,手中禪杖金絲繞臂,夾雜著凜冽的風(fēng)聲,刀割般劃過邢陽臉頰,‘砰’的砸在了地上,那踩過千萬次、早就已經(jīng)結(jié)實無比的黃土地面,竟然是硬生生被鑿出了人頭大的凹陷!

年輕和尚聲音冷硬:“今日你從與不從,不都得要去做誘餌?何必呢?”

邢陽邊閃邊道:“今天你死與不死,將來不都得圓寂?!干脆死在這里!有吃有喝有你的剝皮鬼!”

年輕和尚冷哼道:“不識好歹?!闭f罷又要舉起禪杖,邢陽瞅準(zhǔn)機(jī)會,抬手就擋,只聽見一聲讓人牙酸的‘咯吱’聲,小臂硬是打了一個扭曲的弧度,骨頭必定是斷了。那年輕和尚一愣,沒想到邢陽居然想要玉石俱焚,手下力道也減弱了不少——

邢陽瞅準(zhǔn)了這個機(jī)會,抬腳就踢在了年輕和尚的膝蓋處,那和尚滿臉愕然,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邢陽咬著牙,抬手匯聚真氣,并手成刀,狠狠的劈在了那和尚的脖頸處。這和尚也是皮厚,竟然沒暈,掙扎幾下還想反抗,邢陽臉都不要了,干脆騎到了他身上,兩只手死死掐住了他的脖子,往死里扼。

什么樣的人!死了得了!

眼看著邢陽真下了狠手,老和尚耐不住了。那窗口被年輕和尚豁了一個大口子,呼呼的散著風(fēng)。眾人皆是站在房間中往外探頭,飄飄然中藏著八卦,邢陽的修為一眼就看得清,剛?cè)腴T沒幾個月的小菜鳥,哪能斗得過佛陀宮的人?確實沒想到劇情急轉(zhuǎn)直下,竟然真的被邢陽翻了盤。

老和尚探著頭焦急道:“施主且先住手!”

邢陽手下勁兒半點不見,低著頭專心致志掐人,看的老和尚心火直冒,“住什么手?我年紀(jì)小沒見過世面,沒個長輩在身邊就容易緊張,再緊張緊張——”他牙一咬,手下勁兒更大,那年輕和尚眼看著要翻了白眼,蹬蹬腿,抽搐的像是條死魚,“說不定手下控制不住力氣,就真的要把人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