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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疑惑了一下便走過去了。 莫小碗拍了拍胸口,吁了一口氣,飛快的隨著游廊往里鉆,一會又躲進了假山里頭,在偌大的縣衙后宅行走,竟沒有給人發(fā)現(xiàn)。 她正琢磨著秦姨娘住在哪邊,她該往哪兒走呢,便聽到假山上頭有人開始唱曲了。 那女人尖著嗓子唱了幾句,戲腔落下時,旁邊幾個人一起鼓掌,贊道:“您唱的真好!這腔調美的真真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 女人哂笑道:“瞧你們這嘴巴,一個個的甜的。這說的是什么話,我這個水平也不過在自家賣弄一下,要真去外頭戲班子里,那是要給人笑話的!” “您這話說的,便是出去,那些戲班子的花旦青衣也只有自愧不如的份。誰不知道姨娘是縣老爺最疼愛的女子,走出去還有誰不給您面子?就說那個莫老實吧,您一句話,縣老爺說不準就得讓他坐一輩子的牢呢,可見縣老爺多么寵愛您?!?/br> 女子嬌媚地輕笑起來:“他是不長眼,誰叫他膽大包天,偷哪里不好,居然偷到我屋里來了?” 這話聽得莫小碗一腔憤怒,緊緊地捏著拳頭,這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秦姨娘在假山上的亭子里看了一回風景,又唱了一會戲,便覺得無聊了,打算去園子里走走,誰曉得她還沒站起來,就看到一個小丫頭不知道打哪兒冒出來,突然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 她大吃一驚,拿纖纖玉指指著她:“你……你打哪兒來的……”分明是個生面孔,衣裳也不是府里丫鬟的,倒像是從地底下鉆出來的。 在場的兩三個丫鬟也呆住了。 “這誰???” “打哪兒來的?” 莫小碗昂起脖子,朗聲道:“姨娘不記得我了?我是你的表妹,特地從外地過來看你的?!?/br> 秦姨娘一頭霧水,扶著額頭開始想她哪里冒出來的表妹,怎的連個招呼都沒有就蹦出來了? “有個秘密,我只能告訴姨娘一個人。請叫丫鬟們先下去,我單獨跟姨娘說幾句,這個秘密,可以關系到你和我的生死呢。” 秦姨娘一呆,看這丫頭口齒伶俐不像個瘋子,聽到她說“秘密”時眼神詭異,心中不由得一跳,揮了揮手讓丫鬟們下去了。 亭子里,只剩下兩個人。 秦姨娘臉色冰冷,哼了一聲:“我哪里來的表妹,怎的我自個都不記得?你到底是什么人?” 莫小碗也不隱瞞,壓低聲音道:“我是你抓的莫老實的女兒莫小碗,我今天來是想讓你請縣太爺放了我爹的?!?/br> 秦姨娘十分詫異,又覺得十分好笑:“放了你爹?你做夢吧?我也不曉得你怎么偷偷進了這院子,這會只要我一句話,你也得跟你爹一起去坐班房去!” 她得意地搖著扇子,倒是有點欣賞這丫頭的傻氣,這鳳頭縣哪里不好闖,居然往縣衙里闖?莫非特意送上門來坐大牢的?這種人她還真是頭一次見。 莫小碗冷笑,壓著嗓子說:“秦姨娘為何要誣陷我爹,我一清二楚。那天晚上,不是我爹進了姨娘的閨房,而是姨娘的男人進了你的閨房,那個男人是誰,我想,只要這消息傳出去,縣太爺真想查,很容易就能查出來。我爹,不過是一個替死鬼罷了!” 秦姨娘握著扇子的手生生僵住,這下她真的笑不出來了。 “你……你胡說!我現(xiàn)在就叫人把你抓出去!” 她來不及嚷人,莫小碗就說:“這件事我已經(jīng)跟我家里人說了,只要我坐了班房,就把這件事寫出來交給縣里頭的說書先生,三天三夜的說,到時候傳遍整個鳳頭縣,縣太爺恐怕也聽說書吧?縣老爺聽了這說書的,會信幾分?會不會派人去查呢?要是真把那人查出來又會如何處置?姨娘的下場又是怎樣的呢?” 秦姨娘越聽越心驚,越聽臉色越白,她的額頭冒出了細密的汗珠,焦躁地搖晃了幾下手中的扇子,嚷道:“罷了罷了!你這個臭丫頭,不就是想讓你爹出去嗎?!要是他出去,你能不能保證不搞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莫小碗雙眼一亮,飛快的舉起三根手指發(fā)誓:“我對老天發(fā)誓,只要我爹可以出來,今天的話,我莫小碗一個字都不會說出去!我保證!否則五雷轟頂!” 秦姨娘瞪著她吁了一口氣,“啪”地一聲將扇子按在石桌上,咬著牙罵道:“臭丫頭,有你的!得了,你從哪兒進來的就從哪兒出去吧!回去等消息!記住,管住你的嘴!” 莫小碗揚了揚眉毛,露出勝利的笑容。 ☆、魔頭 莫小瓢在外頭等了半天,終于看到他姐從狗洞里鉆出來,腦門上還粘著幾根黃色的狗毛。 “怎么樣?”他興奮地問。 莫小碗點點頭,“應該……成吧?!彼膊淮蟠_信,這件事,只有親眼見到她爹才算數(shù)。 莫小碗跟弟弟兩個一起騎著驢回家去了。 她心情好極了,琢磨著這件事八成有準,想到捕快大人要吃雞,不由得一陣rou疼。 她蹲在雞籠外頭看著一只只乖巧的雞,心里一陣傷感。 母雞留著下蛋自然是不能殺的,只能對著公雞下手了。這群雞里頭有三只公雞,正站在雞棚里歪著小腦袋好奇地望著她。 “大花、二花、三花,我該選誰呢?”莫小碗十分糾結,“算了,看看誰最肥再說。”她將手伸進雞棚里,正打算試試哪只最肥,驀地一個陰森森的聲音在耳朵后面響起唬了她一跳。 “你在干嗎?” 她驀地回頭,便看到奶奶幽魂似的出現(xiàn)在她的身后。 “奶奶……我……”莫小碗望著奶奶一雙警惕的小眼睛,努力解釋道,“我就看看哪只長得最好?!?/br> 莫奶奶護崽似的擋在雞棚跟前,教訓她:“我看你是嘴饞了,再嘴饞也休想動一根雞毛!” 莫小碗想解釋,可是想著爹還沒回家,現(xiàn)在也解釋不清楚。她只得后退一步離那雞棚遠一點,省的待會奶奶一拐杖就敲過來了。 一扭頭,看到娘從外頭逮回來莫小瓢,一邊走一邊教訓:“讓你到處跑,這么晚了不回家,上哪兒去了?好容易哄的先生答應讓你回去學堂,我回來滿村子找你們姐弟倆也沒找著人,說,上哪兒去了?” 莫小瓢自然不能說他上縣城里去了,撒了謊,叫道:“我去山上玩了,春天那么多花呢,可好看了!” 花大娘一聽,雙眼瞪的溜圓,一巴掌拍在他肩頭,罵道:“還到處跑,趕明兒給那個裴魔頭抓去!咯嘣一聲,咬碎骨頭給吃了!” 莫小碗是聽過這個裴魔頭,聽說是京城的錦衣衛(wèi),殺人不見血的大魔頭,村里人都說他殺人如麻,還帶剝皮拆骨,那樣的鼎鼎大名,能從京城傳到山村,可見是多么可怕的人物。不過她還真沒聽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