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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只是默默地做事。 裴遠銳利的目光落在莫小碗的裙子上,方才她的話他都聽到了。 他墨色的眉毛微微挑起,雖然他是個冷酷無情的,但是做錦衣衛(wèi)時,他最擅長的便是護短。若是他手下的人做錯了事,他罰可以,別人卻不行。 “她欺負你,你就這么忍了?”他臉色冰涼地問。 莫小碗攤手道:“她雖然過分,但是我在那里是去做事的,并不想同她鬧騰,幸虧陳家的小公子來的及時,說了幾句公道話,她便消停了?!?/br> 裴遠微微蹙眉,陳家小公子?在書院讀書?想必是個清俊的小白臉?哼! 他瞥了莫小碗一眼,并沒有理她,轉身轉動著輪椅的輪子往柴房去了,到了柴房門口,卻叫了一聲:“小瓢,進來,有東西給你!” 莫小瓢一聽雙眼發(fā)亮,樂得屁顛屁顛的就跑進了柴房。 小碗覺得奇怪,這人啥時候這么和氣了?還給小瓢東西? 莫小瓢進了屋子,便看到他木床旁邊的木墩上擱著一個稻草編的蚱蜢,黃亮亮的一只,又大又逼真。 莫小瓢開心地拿在手中,興奮的樂開了花,他左看右看,贊道:“好像??!舅舅,好厲害!” 裴遠唇角微微揚起,問:“有壞人欺負你jiejie,你想不想幫她報仇?” 莫小瓢愣了一下,撓了撓頭:“可是我這么小,又打不過人家。” 裴遠眼底劃過一道狡黠的光芒,低低道:“我教你一個法子。 …… 吃晚飯的時候,莫小碗沒見著弟弟人影,花大娘讓她去村子里找一圈。莫小碗一直尋到了村東頭,小瓢的人沒瞧見,卻聽到一個殺豬似的尖叫聲從不遠處的大樹下傳過來。樹下圍著一群人,對著大樹指指點點的。 莫小碗覺得好奇,走過來一看,不看不要緊,這一看,不由得笑噴了。 大樹上一根繩子倒下來一個人,掛著的可不就是張杏兒,張杏兒穿著一件粉色的裙子,倒吊下來,裙子整個兜下來,露出她底下兩截綠油油的褲腿,褲腿往下滑,兩只小腿白汪汪光溜溜的露在外頭。 “放我下來!放我下來!”張杏兒哭的花顏失色,哇哇大叫,一張臉漲得通紅。 張杏兒是個愛好的,莫小碗第一次看她如此出糗,忍不住憋笑憋的快要肚子疼。 村民們一邊指一邊笑:“這到底是哪個搗蛋鬼,竟在樹下下了這么一個圈套,這姓張的丫頭是倒了什么霉,今兒真真是出了大糗了!” “這丫頭平日里刻薄的很,今天看著還真是解氣!” “這套兒還真設的巧妙,一般人還真做不出來。” “是啊,到底是誰做的呢?” 眾人正商量著怎么將她從樹上解下來,這時張家大媳婦趕了過來,一看張杏兒的樣子,禁不住嚇了一跳。 張杏兒見她嫂子哇哇大喊:“嫂子——,嫂子——,救我啊——” 張大媳婦跺著腳大罵:“到底是哪個混賬東西居然給人下套!若是叫我知道,肯定饒不了他!” 聽著這話的時候,莫小碗已經(jīng)走開了,想到張杏兒今天的無理取鬧,現(xiàn)在看她這般樣子,心里還真是解氣。也不知道是誰下的套子,還真是惡人自有惡人磨。 走了幾步,便看到一個小家伙在草堆里笑的打滾,她走近一看,可不就是她的寶貝弟弟莫小瓢嗎? 她走過去拎起他,板著臉教訓:“干嘛呢?還躲在這里玩呢?娘讓我叫你回家吃飯!” 莫小瓢笑的直不起腰來,拉著她姐快步走了幾步,快到家的時候,他悄悄對她姐說:“你知道是誰下的套嗎?” 莫小碗一怔,睜大眼睛看著弟弟,他淘歸淘,下套這種事可是不會的。 “是……你?”她有點不敢相信。 莫小瓢神秘的點頭,對著她的耳朵說:“舅舅說了,欺負咱們的人,咱們可不能忍?!?/br> 舅舅?莫小碗完全沒有想到居然是那個人幫她出頭?大約因為他行動不便,才教莫小瓢做這件事,倘若他行動方便,也不會叫小瓢去了。 莫名的,心里有點暖暖的。她一家人都老實,從來都是受人欺負都不怎么吭聲的,沒想到,如今倒是有人替他們出頭了。 莫小碗笑了笑,一根手指頭點在弟弟的額頭上:“以后不要做這種事了,萬一叫人發(fā)現(xiàn)了不好?!?/br> 莫小瓢擺擺手:“不怕,只要有舅舅在,以后咱們再也不會讓人欺負了!” 莫小碗抿了抿唇角,到底還是忍不住揚了起來。有人撐腰的感覺,真好。 一回到家,莫小瓢就興沖沖地去跟裴遠報道戰(zhàn)果去了?;ù竽锍鰜砜吹叫⊥?,笑著說:“小碗,陳村長家讓人送了些壽餅和糖過來呢?!?/br> 莫小碗一愣,村長家里辦酒席,他們家并沒有送禮金,也沒有去喝酒,而她去幫廚一般都是沒有這些的。何況現(xiàn)在她爹才從大牢里出來,有幾家辦喜酒愿意請他們的? 陳村長一家人平時挺拿架子,瞧不上他們家,這壽餅和糖怎么會送過來呢? 莫小碗撓撓頭,一肚子猶疑。進了屋看時,果然看到了桌子上的壽餅和糖。 花大娘笑瞇瞇的說:“是小公子身邊的小書童送過來的,倒是十分熱忱呢?!?/br> 讓人看重當然是十分開心的事情,她家沒有趕禮,卻收到了壽餅和糖,這讓花大娘臉上十分有面子。 莫小瓢一聽說有糖吃,開心的如同小燕子似的飛進了堂屋,看到桌上的糖果,一把抓了一個剝了糖紙塞進了嘴里,驚嘆地砸吧著嘴:“真甜??!” 花大娘感嘆道:“今兒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陳村長竟想到我們了!” 莫小碗沒有說話,拿了一個餅子和幾個糖往柴房去了。她大約能猜到,陳村長那個人十分勢利,怎會想到她家?既然是小公子的書童送過來的,必定是小公子吩咐的,那個人倒是十分通情達理的。 裴遠坐在床上,瞥見她走進來,將壽餅和糖遞到他面前。 “給你?!?/br> 男人眉毛都沒抬一下,沒有說話,也沒有伸手去接。 “謝謝你幫我出頭?!蹦⊥胝f。 裴遠這才看了她一眼,淡聲問道:“陳家小公子送的?” 莫小碗十分詫異,他怎么知道?她娘都以為是陳村長送的,怎么他一個剛住沒幾天的外鄉(xiāng)人就能猜出是陳小公子讓人送的呢? 見她沒回答,他哼了一聲:“我不愛吃甜?!?/br> 莫小碗訕訕地收回了餅子和糖,皺了皺鼻子:“不吃就不吃,誰稀罕!”說完,轉身望外去了。 “等等……” 沒走兩步,聽到身后人叫,她轉頭看了一眼,只聽那人道:“如今的小書生最愛騙你這樣的笨丫頭!” 莫小碗聽了氣的咬牙,瞪大了眼睛:“我是笨,可是這又關你什么事?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