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2
桶旁,舀了一勺吹了吹送到她唇邊。 莫小碗看他靠過來,臉越發(fā)的紅了,道:“你的眼睛別盯著我,我會吃不下的……” 裴遠微笑搖頭,抬頭看那燈,莫小碗這才低頭將那粥吃了。 喂了她幾口,給她墊墊底,他便沒有再喂了,反倒自己在一旁吃了起來。 “昨晚也不是沒瞧見,遮掩什么?”他笑話她。 莫小碗皺著鼻子哼了一聲:“昨晚……你還好意思說……” 男人干咳一聲,目不斜視的吃早飯。 “這粥是你做的?”莫小碗好奇的問。 “嗯?!彼c頭。 她方才已經(jīng)泡的差不多了,便將浴巾把自己裹了從水里爬起來,躲到屏風(fēng)后頭將自己擦干凈穿了一件月白色的薄紗裙。 兩個人站在一起,倒真是天仙般的一對。 裴遠見她洗完了,便將飯食挪進了小廳,兩個人在圓形的紅檀桌前一起吃早餐。 莫小碗吃著這粥,味道倒不壞,疑惑的問:“你以前下過廚?” 男人搖頭。 “你自己生的火?”她上下瞧他,生火的人必然一身煙灰,他哪有半點煙塵? “追風(fēng)生的?!?/br> 莫小碗恍然大悟,又問:“鹽是你放的?” “也是他放的。” 莫小碗無語:“那你還說是你做的?分明是追風(fēng)做的?” 男人笑道:“米是我放的呀,自然是我做的?!?/br> “無賴?!蹦⊥肫沧?,不過吃著這粥,心情依然是高興。他一個從不下廚的人,愿意為她下廚呢。 “今兒不去宮里?” “陛下準(zhǔn)休三日。”他意味深長的望著她,“專門陪新娘子?!?/br> 莫小碗紅著臉啐他:“誰要你陪?!?/br> “既你不要我陪,那我現(xiàn)在便上朝去了?!彼f罷起身便要走的樣子,嚇得莫小碗急忙叫?。骸罢O,你這個人……怎么說風(fēng)就是雨啊……”說了這話,一張小臉低低埋下,差點埋到碗里。 男人走了過來,將小娘子的肩膀環(huán)住,低聲在她耳畔道:“放心,相公陪你,便是九頭牛都拉不走。” 莫小碗嘴角浮起笑容,羞澀的拿拳頭打他。 外頭等候吩咐的兩個丫頭隔著珠簾瞧著里頭兩人打情罵俏的,不由得相互羞澀的笑著對看了一眼,這般恩愛,真是羨煞旁人。本以為聲名赫赫的裴大人兇的很,誰想到竟對自己的小娘子如此愛護呢。 今兒風(fēng)清氣朗,裴遠便說帶莫小碗出去游玩。 莫小碗興致高昂,吃了早飯便開始在梳妝臺前梳發(fā),裴遠只負責(zé)在一旁搗亂。 她原先在家的時候多梳雙環(huán)髻,出嫁前幾天她娘教了她幾個婦人的發(fā)髻。 她今兒便試著梳了一個百合髻,對著鏡子看了半天,倒是覺得也很好看。從前的發(fā)辮如今都梳了上去,今兒開始她便是婦人了。 她瞥了一眼身邊的男人,他正帶著幾分頑皮將各種珠釵首飾往她的發(fā)髻上插,插的她滿頭仿佛首飾鋪子似的。堂堂錦衣衛(wèi)指揮使大人,這般沒正經(jīng)的。 她皺了皺眉頭,將他插上去的各種釵環(huán)一一摘下來,鄭重其事道:“你可不許再亂來了,再搗亂,我這頭發(fā)該散了?!?/br> 他笑著摟著她的肩膀,在她耳畔道:“散了正好,散了咱們便不出去,繼續(xù)去睡覺?!?/br> 聽他說“睡覺”二字,莫小碗眼皮一跳,她好容易泡澡恢復(fù)了些體力,待會又被他在床上給折騰沒了。 “沒臉沒皮的,”她推了他一把,“哪有大白天去睡覺的,也不怕叫人笑話。” “那我給你畫眉,可曾聽說過畫眉之樂?”他說著,便真的去拿了螺黛。 莫小碗被他唬了一跳,瞪大了眼睛:“你當(dāng)真要畫?”她自然聽說過夫婦之間的畫眉之樂,但是她并不信任眼前這位的畫眉水平。萬一給她畫個鬼臉,她找誰哭去? 他扶正她嫩白的小臉,十分認真道:“不許動,不然畫歪了可不許怪我。” 莫小碗十分無奈,只得任由他涂畫,只見他左一筆右一筆,居然還畫的很認真。 “看看?!蹦⊥氡疽詾闀K不忍睹,當(dāng)她看到鏡中的自己時,竟有幾分驚住了。 鏡中少女臉兒圓圓,兩彎新月一般的黛眉襯著一雙明亮的大眼睛,竟十分好看。 “還有這唇脂。”他將指尖抹了一點唇脂均勻涂在她的唇上,惹得她唇上一陣麻癢,禁不住羞澀的垂下了眼睛。 男人看著自己打扮出來的小媳婦如此漂亮,心底有些自豪。他定定看著那嬌艷的芳唇,仿佛飽滿的櫻桃般誘人,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 罷了,唇脂可以再涂…… 想罷,他摟著小媳婦纖細的腰肢,便低頭吻了下去,入口,帶著唇脂的玫瑰芳香,更帶著自家小媳婦特有的甜蜜滋味…… 莫小碗又重新涂了一回唇脂,終于走出了臥房的門。 穿著水碧色百褶流紗裙的女子嬌俏的睨他:“都是你啦,再晚,便不必出門了?!?/br> 男人拉著她的手,笑道:“無妨,這京城并無宵禁,三更收市、五更又開市,到了晚上才更好玩呢!” 莫小碗聽他這么一說,禁不住好奇起來,上次同陳玉羅出去并沒有好好游玩,這次他帶她出去,是不是更好玩呢? 她開始有一些些的期待了。 “坐馬車嗎?” 裴遠搖頭:“騎馬?!?/br> 莫小碗驚了:“我……我不會啊……” 裴遠摸她的臉,笑道:“有我,你不必事事都會。” 事實證明,她的確不必會騎馬也能夠騎馬。 他的坐騎是一匹周身潔白的駿馬,名叫“玉麒麟”,這匹馬十分有靈性,當(dāng)它見到裴遠親自將小碗抱上馬背時,它十分乖巧一動也不動。 莫小碗打橫坐在馬前,戴著一頂潔白的帷帽,裴遠則身著深紫繡銀鶴祥云錦袍腰系白玉帶坐在她的身后,將她摟在身前,有他護著,她大可不必會騎馬。 本以為馬背會很顛簸,沒想到走起來竟然十分平穩(wěn)如履平地一般。 她第一次騎馬,隔著薄薄的白紗帷幕,居高臨下看著兩邊的風(fēng)景商鋪不斷變化,覺得分外的新奇有趣。 裴遠策馬輕輕跑在青石板的街面上,這一對華衣美服的俊男美女引得路人紛紛側(cè)目。 “哇,這是誰家貴人出行?” “好羨慕這位夫人,竟有這般疼她的夫君呢!” “嫁著這般英俊高貴的夫君,這得祖墳冒青煙呢!” “可不是?咱們還是去廟里燒燒高香拜拜菩薩吧!” …… 清風(fēng)拂過她的帷紗,帷紗輕撫她的臉龐,幾許青絲調(diào)皮的掙出來隨風(fēng)舞動,時不時的撩著他的下頜,他櫻紅的唇角浮起淺淺的笑意。 真是,春風(fēng)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 ☆、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