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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周圍的歡呼聲更是如烈火澆油一般,一切都在撲向最后的高潮。傅楊河覺得自己幾乎不能呼吸,身體里的一根弦越繃越緊,脖頸和后背都出了一層薄汗,他試圖擺脫這種燥熱和緊繃,可是卻找不到出路,沒有縫隙給他挪動身體,他動了幾下,班覺貢布的兩只大手忽然抓住了他的臂膀,力道那么大,充滿了控制欲,他身體的那根線“砰”地一聲,斷了。第29章手傅楊河久久不能平靜,以至于小唐跟他說話的時候,他都感覺有一點(diǎn)懵。“什么?”他問。小唐看著他一張潮紅的臉,扭頭看了看旁邊的班覺貢布。人群已經(jīng)四散開去,小唐便把傅楊河往自己身邊拉了拉,說:“我問你還看么,要回去了么?”“坐一會吧,”傅楊河說,“坐一會。”他說著便盤腿坐了下來,抬手擦了擦額頭的汗。黃靜晨他們也坐了下來。孫雷說:“他們跳的可真好?!?/br>“這熱巴舞沒有點(diǎn)童子功還真跳不下來,難度挺高的。”黃靜晨說,“尤其那個男領(lǐng)舞,跳的真好,我看著有點(diǎn)面熟,好像在哪里見過。”“你們都沒看出來?”小唐笑著用胳膊肘碰了碰傅楊河,傅楊河問:“什么?”“你怎么又在出神……剛才領(lǐng)舞那個男的,你看出來是誰了么?”“誰?”小唐得意地說:“就是賽馬得了第二那個小伙子!”“哦哦哦,對,就是他,我說怎么看著有點(diǎn)面熟。他換了身打扮,我就沒認(rèn)出來?!秉S靜晨說著回頭又去看那藏族小伙子,“他可真厲害,賽馬那么厲害,跳舞也那么厲害?!?/br>“你就認(rèn)男人認(rèn)的準(zhǔn)?!备禇詈涌戳诵√埔谎鄣馈?/br>小唐嘻嘻笑了兩聲,說:“你們想認(rèn)識認(rèn)識他么,我去把他叫來?!?/br>他說著就爬起來去勾搭那小伙子去了。傅楊河的眼睛卻朝前方看去,班覺貢布正站在昏暗處抽煙,他高大挺拔的身影模糊在黑夜里,只有香煙的火光忽明忽暗。月色這么好,因?yàn)橛辛梭艋?,反倒顯得暗淡了。他看到班覺貢布吸完了煙朝這邊走來,便趕緊收回了目光。小唐已經(jīng)拉了那藏族小伙子過來,笑著說:“我給你們介紹啊……”“蒙克。”班覺貢布卻先叫了一聲。“你們認(rèn)識???”小唐問。“中午還一起吃飯?!卑嘤X貢布說,“你跳的很好?!?/br>蒙克笑了笑,因?yàn)槊纨嬿詈?,牙齒愈發(fā)顯得白了:“我本職就是干這個的?!?/br>原來蒙克本身就是昌都一個熱巴舞蹈團(tuán)的,今日隨團(tuán)來賽馬山參加轉(zhuǎn)山會。交談了一會才知道,他們這個舞蹈團(tuán)如今很不景氣,傅楊河聽蒙克言語里有要跳槽的意思,心里實(shí)在為他感到惋惜,于是回去的路上便對班覺貢布說:“上次跟你們演出團(tuán)隊(duì)的人見了一面,覺得那些人的資質(zhì)都還不如這個蒙克,他是康烏鄉(xiāng)人,如果能在老家謀一份薪水不錯的差事,他應(yīng)該不會拒絕?!?/br>班覺貢布略有些心不在焉,問:“你是讓我把他挖過來?”“他的舞蹈感染力很強(qiáng),這是天資,很難得的,讓我教教他,以后可以成為你們演出團(tuán)隊(duì)的臺柱子。而且實(shí)景演出每日幾場都是固定的,比他如今旱澇不保收的好,想必他也不會拒絕。這么好的人才,不要浪費(fèi)了?!?/br>班覺貢布點(diǎn)頭說:“他的父母我都認(rèn)識,那我明日找他談?wù)?。?/br>他話音剛落,手機(jī)就響起來了。班覺貢布一接電話臉色就變了,電話那頭越說,班覺貢布的臉色越難看。不等掛了電話,班覺貢布就朝后跑。傅楊河以為出了大事,趕緊也跟了上去。小唐他們幾個小輩隨后,個個面面相覷。他們跟進(jìn)了帳篷區(qū),帳篷一個連著一個,傅楊河遠(yuǎn)遠(yuǎn)地就看見了央金和孟韜兩個,央金也立即跑了過來,跟班覺貢布說了幾句話,也不知道他們說了些什么,班覺貢布就朝后面走,央金卻一把拉住他,姐弟倆竟然爭執(zhí)了起來,央金哪能拉的住班覺貢布,隨即就脫了手。傅楊河趕緊跑了過去,央金看見他好像看見了救星似的,一把拉住他道:“傅老師,你快去拉住他,別讓他亂來!”傅楊河看了一眼旁邊無動于衷的孟韜,趕緊追了上去,后面就比較黑了,隔老遠(yuǎn)才有一片篝火,帳篷也少了起來。傅楊河喘著氣跑過去,就看到遠(yuǎn)處山坡上有兩個人摟作一團(tuán)。借著薄薄的月光,他看到那兩個人都從草地上爬了起來,是一男一女。那男人似乎頗有些慌亂的樣子,叫了一聲什么,但班覺貢布上去一拳頭就將他打倒在地上了。旁邊的女人一聲驚呼,傅楊河也嚇了一跳,班覺貢布卻還沒有罷手,對著那人就又是一腳。那人吃痛,嘴里罵罵咧咧,說的卻是藏語,他也聽不懂,只趕緊跑過去拉住了班覺貢布。央金也跑過來了,慌張地說了幾句話,班覺貢布回了幾句,說的卻也是藏語,語氣卻極為憤怒。傅楊河聽不懂,一時覺得自己成了局外人,搞不清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只拉著班覺貢布一只胳膊,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松開。不過他倒是看清倒在地上那個人了,是央金的未婚夫,次仁。他又看了看旁邊一臉驚慌的女人,雖然聽不懂他們在說些什么,也琢磨出了個大概。很有可能是央金這個未婚夫不老實(shí),帶著姑娘來花前月下,結(jié)果被央金給捉j(luò)ian了。原來這是捉j(luò)ian現(xiàn)場啊!他臉色一沉,立即就松開了班覺貢布的胳膊,站到了一邊。班覺貢布沒了挾制,對著次仁便又是一腳。央金要上去攔著,卻被孟韜給拉住了,道:“央金姐,這種負(fù)心漢,打死都不為過!”說的是漢語,顯然是故意要給傅楊河聽的。傅楊河見小唐他們也追過來了,便跑過去攔住了他們。到底是家丑,班覺他們未必想這么多人圍著。“怎么了,怎么打起來了?”小唐好奇地伸著脖子問。“人家自己家里的事,我們別跟著摻和了,走走走,都回去睡覺?!?/br>傅楊河覺得這種事到底是有些丟人的,他們這些外人,還是不要跟著摻和,況且這種事,大概班覺貢布也不想外人知道。他帶著小唐他們走了幾步,便道:“小唐,你帶著他們幾個先回酒店。”“那行吧,你一個人多注意安全?!毙√撇皇巧底?,立即帶著黃靜晨他們幾個走了。傅楊河回頭見肖央沒動,便說:“你怎么不走呢?”“大晚上的,你一個人安全么?”“我一個男人,有什么不安全的,我去班總那邊看看,你先回去吧?!?/br>肖央這才走了。傅楊河笑了笑,又往回走,那邊孟韜卻已經(jīng)拉了班覺貢布回來,一邊走一邊說:“算了,把他揍了一臉血,也算給他教訓(xùn)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