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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早點(diǎn)休息,明天見?!?/br>“好?!?/br>班覺貢布掛了電話,抬頭卻看見班太太笑著看他,道:“這就對了,傅老師是貴客,你千萬不可怠慢。他是享譽(yù)國內(nèi)外的藝術(shù)家,你可不要因?yàn)樗o你工作,就真把他當(dāng)成員工對待?!?/br>“我知道?!卑嘤X貢布說。“那你呢,韜韜,你今兒還回去么?”班太太問孟韜。孟韜說:“我阿媽走了么?”班太太笑道:“早走了。天都黑了,你今天就別走了吧,留下來吃晚飯,明天我讓司機(jī)送你回去?!?/br>孟韜笑著看了班覺貢布一眼,央金卻已經(jīng)笑著挽住了她的胳膊,說:“你來我房里,我有話跟你說?!?/br>班覺貢布見她們倆走遠(yuǎn)了,才對班太太說:“阿媽,你怎么還把她留下?!?/br>“你這個沒良心的,你喝醉了,人家守了你一下午,如今天黑了留她住一宿,你不愿意了?”班覺貢布說:“她從小便經(jīng)常在咱們家住,如果只是單純地在這里住,她就是住上一年我也沒意見,只是……我不是跟您說過了她……”“我知道你說過什么,”班太太說,“可你又沒什么喜歡的人,將來總是要結(jié)婚的,韜韜模樣家庭都對得起你了,你別挑花了眼。”“我有喜歡的人了?!?/br>班太太一愣,隨即笑道:“我倒真不是獨(dú)斷專行的人,你要真有喜歡的人,我一定支持你??赡闳ツ呐矚g的姑娘來,一天到晚地見著的姑娘都不多吧?”班覺貢布說:“時候到了會告訴您的?!?/br>班太太笑了笑,說:“我還是那句話,孟家可不止你孟叔叔一個當(dāng)官的,咱們家與他們家一向交好,韜韜這件事你千萬要處理好。如今政商都是一體的,尤其是咱們這種家族生意做到了一定規(guī)模的,和當(dāng)?shù)卣年P(guān)系更要慎重。我們家當(dāng)然不是說依靠孟家,可是若真能聯(lián)姻,好處肯定是很多的,對你將來也很有幫助?!蹦┝肆?,班太太又補(bǔ)了一句,“我雖然不干預(yù)你的婚事,但說句良心話,韜韜對你也是夠真心了,這孩子心很好,不要傷了她的心。這兩年你總躲著她,每次她來咱們家,名義上是看我們,哪一回不是一直往你身上瞅?!?/br>“說到這個,你跟阿莫啦說一聲,以后別總托孟韜去給我送東西,廠子那么遠(yuǎn),她也不順路?!?/br>“老太太是多聰明的人,還不是知道韜韜的心思才讓她去送東西。她喜歡韜韜?!卑嗵χf,“好了,你就順其自然吧,沒人會逼你的。阿媽也希望你能找一個自己喜歡的人?!?/br>“你讓曲珍幫我打包點(diǎn)吃的,我等會帶走?!?/br>班太太愣了一下,問:“天都黑了,你還要走?”“工作忙,不在家里睡了?!?/br>班太太于是就吩咐曲珍去給他打包了一個飯盒和幾樣藏式糕點(diǎn)。孟韜聽說他要走,臉就紅了。央金小聲說:“你別多想,他是工作忙呢?!?/br>孟韜眼圈一紅,抬起頭笑了笑,爽朗地說:“我知道?!?/br>班覺貢布坐車回到了廠子里,便直接去了傅楊河那里。開門的卻是小唐,出來小聲笑道:“班總?!?/br>“嗯,”班覺貢布說,“我?guī)Я它c(diǎn)吃的,你把張老師他們叫過來一起吃吧?!?/br>“傅老師已經(jīng)睡下了。”小唐說。班覺貢布愣了一下,問:“睡下了?”他看了看手表說:“怎么這個點(diǎn)就睡了?”“好像心情不大好,可能是累了。”班覺貢布沉默了一會,說:“那你把這些拿去分給他們吃吧,我進(jìn)去看看?!?/br>小唐接在手里,想開口說謝謝,班覺貢布卻已經(jīng)推門進(jìn)去了,他便拎著盒子去了隔壁。傅楊河房間里黑朧朧的,班覺貢布走到床邊停下,看了看床上睡著的傅楊河。怎么心情不好了呢,難道是白日里他那些親戚灌他酒,生氣了?還是其實(shí)什么都沒有,只是累了。班覺貢布覺得自己心里很沉,竟有些著急了。他在戀愛上也沒比傅楊河多懂多少,也不知道遇到這種情況要怎么辦。人生頭一次像毛頭小伙子一樣,有了陷入愛情里面的局促和笨拙。第45章舞蹈小唐把班覺貢布帶回來的吃的分了,送了一份給張躍。張躍問說:“他們回來了?”小唐點(diǎn)頭說:“傅老師早就回來了,班總剛回來?!?/br>“他們倆不是一起回來的?”小唐搖搖頭:“不是?!?/br>糕點(diǎn)異常精美,張躍吃了幾個,味道也很好。他從房間里出來,準(zhǔn)備去問巴桑的事,結(jié)果卻看見班覺貢布從傅楊河房間里出來。等到班覺貢布下了樓之后,張躍這才進(jìn)了傅楊河的房間。讓他吃驚的是房間里竟然是黑的。張躍心里警鐘大響,這倆人共處一室,黑燈瞎火的這是要干嘛!他立即喊道:“傅楊河?!?/br>房間里的燈亮了,傅楊河坐起來看著他。“你剛才跟班覺貢布干嘛呢?”“他來了么?”傅楊河說,“我剛睡著了,不知道?!?/br>張躍盯了他一會,問說:“你睡著了,他還來你房里干嘛?!?/br>傅楊河搖頭:“不知道?!?/br>“你睡覺也鎖上門,不然有人進(jìn)來猥褻你你也不知道,你今天怎么睡那么早。”“今天喝了不少酒。”傅楊河說,“頭疼?!?/br>張躍便去倒了一杯水給他。傅楊河接在手里說:“你來干嘛?”“我托你去看洛堆的巴桑,你去看了么?”傅楊河這才想起來昨天張躍跟他說的去找唱歌的巴桑的事:“忘了……主要是原本以為很早就能回來的,沒想到天黑了才回來,只能明天再去了?!?/br>張躍點(diǎn)點(diǎn)頭,把茶壺放到床頭:“晚上渴了就多喝點(diǎn)水,睡覺的時候把房門從里頭拴上?!?/br>傅楊河點(diǎn)點(diǎn)頭。這一夜做了許多夢,最清晰的卻是他坐車從班貢莊園回來看到的暮色。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上午九點(diǎn)多了,頭疼的很。他對班覺貢布的好感,可能要比他以為的多一些。快要三十歲的傅楊河,喜歡上了不到二十三歲的班覺貢布。他是在這個晴天的早起時候意識到這件事。在此之前,他其實(shí)一直覺得自己不會跟班覺貢布真的有什么,兩個人相隔豈止北京到昌都那么遠(yuǎn)。對于同性戀而言,只有甜滋滋小悸動的曖昧其實(shí)未必和愛有關(guān),更多只是兩個出色男人的互相吸引,只是荷爾蒙的碰撞,rou體的渴望。當(dāng)曖昧不再只有甜蜜這一種滋味,有了酸甜苦辣,感受到悲喜得失,懂得妒忌,想要占有,愛情才算真正覺醒。班覺貢布覺得傅楊河好像真的生氣了,早飯都沒有見他,他問了小唐,小唐說:“他還在睡覺呢,說不吃早飯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