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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口,被酒精麻痹的味蕾,嘗到濃郁的rou醬香味,咬一口,面條筋道滑爽,香到骨子里的味道。勾起埋進(jìn)骨子里的記憶,夜色突然變得惆悵又曖昧……趙研偶爾抬頭,看到顏城的小碗空了,問道:“你還吃嗎?我可以再給你做一碗。”“不吃了?!?/br>趙研低頭繼續(xù)吃,顏城的目光落在他放在碗邊的左手上,指甲剪得很短,露出隆起的指腹,五指很細(xì),手上沒多少rou,手上的皮膚倒是比臉上的白。趙研吃完了面,抬頭看顏城,又順著他的目光看到自己的手上,他的手指控制不住地瑟縮了下。“怎么了?”顏城:“為什么你的手比臉白?”趙研失笑,他沒想到顏城會(huì)問這樣的問題,“因?yàn)榻?jīng)常做手術(shù),手要消毒,還要擦碘伏。我之前去北非呆了兩年,被曬黑了?!?/br>他看進(jìn)顏城的眼里,里面朦朦朧朧,像隔了層磨砂玻璃,原來是醉了。顏城一點(diǎn)也看不出醉意的樣子站起來,“我喝醉了,你送我回家吧?!?/br>趙研:“要不要我給你熬碗醒酒湯,喝了再走?”顏城:“不喝,你送我回家?!?/br>就這個(gè)樣子,醉得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了,讓他一個(gè)人開車回家,誰都不放心!趙研拿起外套說:“走吧。”顏城走在前面,趙研跟在他后面,時(shí)刻小心留神看著他,可別一不留神給撞柱子上去了。人四平八穩(wěn)走到慧圓大廈樓底下,趙研正準(zhǔn)備把人往自己的朗逸那邊帶,一輛黑色的車不知從哪里開來的,一下子停在兩人前面。蔣助理推開駕駛座的門下車,眼睛看著顏城:“顏總,這邊?!?/br>顏城的眉頭擰起來,語帶不悅:“誰讓你來的?”蔣助理覺得他很無辜,“不是我開車送你過來的嗎,你上去了,我就一直在下面等,等你出來,送你回家?!?/br>他對(duì)他媽都沒有這么孝順過!顏城:“我有一個(gè)很重要的文件落公司了,你現(xiàn)在去取,就在辦公桌上,取了送到我住的地方?!?/br>“那你……”蔣助理直到這時(shí)才看到一邊的趙研,未說完的話立馬打住了,很吃驚地指著趙研:“你……你不是那個(gè)白色朗逸?!”蔣助理正要說,原來你們認(rèn)識(shí)。顏城先一步開口了:“怎么,蔣助理你認(rèn)識(shí)他?”一句話,把自己撇干凈的同時(shí),提醒蔣助理注意禍從口出。蔣助理立馬改口:“一個(gè)誤會(huì),我和我的一個(gè)哥們上次不小心撞了他的車?!比缓髮?duì)著趙研:“對(duì)不起啊,我們已經(jīng)向警察交了罰款和賠款?!?/br>趙研覺得顏城的助理剛好對(duì)他肇事逃逸了,這個(gè)巧合有些不太合常理,但他這個(gè)時(shí)候沒有說什么。顏城:“蔣助理,你還不走?”“走,這就走。”蔣助理走了一半又倒回來:“顏總,我走了,你咋辦?要不我把車給你留下?可是我好像聞到你喝酒了。”顏城心道,在他身邊呆了這么多年,怎么還這么沒有眼力見!趙研:“我開車過來的,我送他回去。”臥槽,真認(rèn)識(shí)!蔣助理差點(diǎn)驚呼出聲,那這……那天是在鬧哪樣?!幸虧他沒有驚呼出聲,不然明天早上,他就會(huì)接到公司人事部的電話,電話內(nèi)容是這樣的:我聽顏總說你主動(dòng)要求放棄未來兩年之內(nèi)的所有帶薪公休假期,我們對(duì)你的奉獻(xiàn)精神表示由衷的欽佩。蔣助理把車開走了,顏城站著沒動(dòng),趙研拉了下他,伸出三根手指在他眼前晃:“顏城,這是幾?”他其實(shí)沒有完全醉,這十年他賺了很多錢,他不知道有多少,也不知道要那么多錢干嘛,賺了很多錢的同時(shí),還把自己喝出了海量。他看著那三根手指晃啊晃,覺得有些燥熱,嘴上說:“兩根?!?/br>果然醉了,趙研心道。打開車門,將人小心翼翼扶進(jìn)副駕駛,再關(guān)上車門,趙研繞過車頭,坐進(jìn)駕駛座。白色朗逸慢慢倒出停車位,趙研看了眼顏城,說:“顏城,安全帶?!?/br>人聽而不聞,沒動(dòng)。趙研重復(fù):“顏城,安全帶?!?/br>人還是沒動(dòng)。難道睡著了?趙研解開自己這邊的安全帶,湊近了些看,也沒有睡著,眼睛微瞇著。本來眼睛就大,瞇起來時(shí),是長(zhǎng)長(zhǎng)的一條斜向上挑起的半月形的弧線,上排濃密的睫毛和下排交合著,朦朦朧朧,霧里看花的樣子,很迷人。沒辦法,睡沒睡著人都不動(dòng),趙研靠過去給人系安全帶。“當(dāng)”一聲,安全帶入槽的聲響,趙研剛抬起身,就猛地被人抓住了手腕。趙研吃驚地看向顏城,顏城那雙朦朧又迷人的眼睛睜開了。顏城沒有看向趙研,他直直地看著被他抓著手腕的那只手,皮膚細(xì)膩光滑,沒有rou,手背和手指都很細(xì),細(xì)細(xì)的指尖,過短的指甲露出淡粉色的指腹。曾經(jīng),這雙手上還長(zhǎng)著凍瘡,給他洗過衣服,打掃過房間,做過吃的,撫摸過他身上的每一寸皮膚,給他帶來難以言喻的悸動(dòng)?,F(xiàn)在,在他不知道的很多年里,它變成了外科醫(yī)生的手。趙研覺得他的呼吸都停止了,心跳加速,從下腹部升起的熱流就像兇猛的巨獸,一瞬間就能把他吞噬。他眼睜睜地看著顏城,顏城把他的手指拉到自己嘴邊,仔細(xì)地吻起來,灼熱的呼吸噴在他的手心。他的指尖觸碰到的嘴唇,柔軟得不可思議,guntang得不可思議,帶著絲絲電流,一寸寸摧毀人的理智。人常說,十指連心,手指尖是感覺神經(jīng)末梢分布最密集的地方。嘴唇在手指上流連忘返,從指尖到手背,再從手背到指尖,就像在膜拜。那張嘴唇微微開啟,露出潔白的牙齒,一閃而過。當(dāng)顏城含住他食指的那一刻,趙研的腦子里響起巨大的轟鳴,他傾身過去,抽出手指,狠狠地吻住那張?jiān)谒讣庾魉畹淖齑健?/br>壓抑,一直在壓抑,有些東西壓抑久了,一但反彈,就會(huì)擁有難以想象的力量。比如,渴望。與其說是在吻,還不如說是在噬咬,慢慢的,攪在一起的嘴里有淡淡的血腥味。趙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