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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敢玩到大半夜再醉醺醺地回家,因此徐天樂早就給每個人都訂好了房間。寧予辰拿著自己的房卡開了門,洗了個澡就睡下了。好不容易幫秦舒制造了機會,拜托可一定要把握好呀!今天該辦的事都算是完成了,酒意上頭,寧予辰很快就睡著了。迷迷糊糊中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突然聽到了一些窸窸窣窣的聲響。這聲音雖然極細(xì)微,但寧予辰幾乎是片刻之間就清醒了過來,他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小心點,別把他吵醒了?!?/br>這是單洛安的聲音。“剛才聽人說秦董那邊已經(jīng)喝的差不多了,很快就會回房間,你要是再磨磨蹭蹭的,可就來不及了!”看來單洛安還帶了個幫手,兩個人說話的聲音很低,但還是能聽清楚,這是真把自己當(dāng)死人了嗎?還有……他們這是想干什么?寧予辰突然覺得有點不可思議,怎么聽著這對話的意思,像是要把自己抬到秦舒的床上去啊哈哈哈哈哈,怎么可能!劇情里可沒有這一塊,寧予辰不好輕舉妄動,只能在感到有人把一塊濕手帕捂在自己臉上的時候屏住了呼吸,很快手帕拿開,他被人捆的像粽子一樣抬到旁邊的房間,放到了……衣櫥里。寧予辰:“……”他雖然瘦,可是他個子高啊,蜷著腿好難受,想上床……單洛安急匆匆地關(guān)了下櫥子門,沒關(guān)上,于是用力將寧予辰向里面推了推,跟著狠狠一拍!寧予辰:“……”你妹!這仇結(jié)大了!房間里的燈也沒有開,櫥子門關(guān)上之后幾乎是伸手不見五指,寧予辰基本上可以確定這就是秦舒的房間,凝神細(xì)聽,感覺單洛安似乎是自己躺在了床上。他突然覺得有點恍惚,好像在某個時間點,自己也曾經(jīng)這樣縮在一個櫥子里面……不,不過那一次……似乎還有一個人……雖然手帕上的一點□□對于他來說不算什么大事,但是腦子還是有點迷糊,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這究竟是個什么新鮮的套路。聽剛才單洛安說話的意思,顯然是還沒有足夠的時間跟秦舒“溝通感情”,中途就來了別人同秦舒喝酒,于是單洛安就來床上等他,到此為止沒毛病。……不過就算要惡整自己,迷倒了關(guān)起來也就行了,還多此一舉地綁起來堵上嘴算怎么回事?寧予辰思考了一下。從迷藥的分量中推斷,單洛安不是真的想把自己搞暈,而是希望他在櫥子里呆一會藥效就能過去,這樣恰好可以趕上單洛安和秦舒的床戲。無論是單洛安還是寧予辰自己都十分清楚,原主是真的非常、非常喜歡單洛安的,以他外表沖動實際單純的性格來說,看見單洛安迫于生活“忍辱負(fù)重”地和秦舒在一起,非但不會怨恨,反而會反思自己這一段時間的無理取鬧,并因此對單洛安產(chǎn)生愧疚,從而更愛他。寧予辰微微吁了口氣,雖然對劇情來說這樣再好不過,但他的心中升起了罕見的不滿。他居然會覺得原主很可憐,單洛安很無恥……這樣明確的情緒,本來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在穿越局經(jīng)過培訓(xùn)的工作人員身上。正想著,門已經(jīng)開了,幾聲沉重的腳步響起,人還沒完全走到屋子里面,濃重的酒氣已經(jīng)傳了進來。“砰”地一聲,似乎有人在半道上摔了一跤,寧予辰瞇著眼睛透過櫥子門的縫隙往外看,卻什么都看不清楚,也有點不能確定進來的是不是秦舒了,畢竟在自己的印象里,他可不是個面對酒精毫無自控力的人。單洛安:“……”他當(dāng)然能看清來的人就是秦舒,但是他很為難。原本的計劃是脫了衣服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地擺出一個心如死灰的造型,等秦舒過來的時候在象征性的反抗幾下。這樣成為被動的一方,才能使秦舒和寧予辰都對自己心生愧疚。可是人醉成這樣,他要是再“心如死灰”地躺在這里,除非是得了高位截癱。單洛安只好披了件衣服從上床坐起來,打算把地上的秦舒扶起……可是扶起來之后他要是還爛醉如泥怎么辦?算算時間,寧予辰這時候應(yīng)該也醒過來了,自己就是想向他展示出“迫不得已”的感覺,總不能故意去勾引秦舒吧?單洛安終于感到好像有點搬著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他猶豫了一下,咬咬牙,還是覺得先把人扶起來再作打算。只不過剛剛一動,秦舒又自己從地上爬起來了,搖搖晃晃沖著床走過來。單洛安嚇得連忙又躺下了,暗暗祈禱寧予辰?jīng)]看見。寧予辰恰好從櫥子的縫隙里看了個全場,要不是嘴巴還被堵著,就要笑出聲來了。秦舒走了兩步碰到了床,歪歪斜斜地一倒就側(cè)躺在了上面,后背沖著單洛安,既沒有碰到他,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存在,大有就這樣睡到天亮的架勢。床上的單洛安和櫥子里的寧予辰都表示很著急。秦董啊,褲子都脫了能不能不要給我們看這個?寧予辰一向自問是個好脾氣有耐心的人,然而這次也有點忍不住了,看單洛安一邊要防著自己,一邊還要想辦法把秦舒弄清醒,簡直替他累得慌,恨不得立刻跳出去幾巴掌抽醒秦舒,也免得自己這次又是被綁又是關(guān)小黑屋的都成了白費。明明扮演一個人人喊打的炮灰是一件高尚而又嚴(yán)肅的事情,為什么他現(xiàn)在覺得自己就像個拉皮條的?眼睛適應(yīng)了黑暗,已經(jīng)可以清晰地辨認(rèn)出個人的輪廓,單洛安推了推秦舒的肩膀,輕聲道:“秦董?”寧予辰身子微微前傾,見秦舒攥住了單洛安的手,他剛剛松一口氣,忽然聽見秦舒含含糊糊地道:“我很想你……”寧予辰一愣,他的距離看不清楚,單洛安卻是分明見到一滴淚水靜靜順著眼角滑落下來,很快沒到了枕頭里。秦舒道:“小辰……”他在說什么?“小陳”,或者是……“曉晨”?寧予辰腦子飛快地檢索劇本,沒有發(fā)現(xiàn)主要人物中有什么跟這個讀音沾邊的,難道是他沒來之前秦舒的什么老情人?人一般遇到這種事情都很難往自己的身上聯(lián)想,單洛安卻第一時間想到了一種可能。這個念頭一閃過他的腦海,頓時仿佛臘九寒冬被潑了一盆冰水,渾身的血液都涼了。這冰涼的憤恨中,又有一種難以言說的不甘心涌了上來,他忽然不管不顧地低下頭去,試圖親吻秦舒的嘴唇。緊跟著“砰”地一聲,兩個人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