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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想過讓別人去占有他。不,以寧予辰的性格,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祁宇眼睛發(fā)紅,突然探手扭向蘇長崎的前襟,蘇長崎揮掌架開他手,兩個各自后退一步。蘇長崎同樣悲怒交加:“你這個瘋子!你做了什么?”祁宇亦咬牙道:“你居然強迫他!”蘇長崎沒心思和他掰扯自己和寧予辰之間到底是單方面的強迫還是兩廂情愿,他現(xiàn)在迫切地想弄明白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到底把師兄怎么樣了?又為何對我有這么深的敵意?”祁宇原本憤怒的表情在聽到他這句話的時候逐漸平靜,沉默了一會之后,竟然笑出聲來:“事到如今,你居然還是滿臉無辜,一副癡情種子的作派,你憑什么!”他笑不可抑,連連點頭:“有你的。不過我告訴你蘇長崎,這一天我等了很久了,當(dāng)年是我告訴你師兄身上有‘安陽夢’的毒性,唯有妖族靈泉才可以解毒,這一點千真萬確。不過……還有一件事我沒有說,那就是那日日專供他飲用的茶水當(dāng)中,亦有另外一種蠱毒,當(dāng)接觸到靈泉之水的時候,便會發(fā)作?!?/br>“所以……師兄才會神志不清……”蘇長崎低語道:“你竟從那么早的時候,就恨我至此?”祁宇道:“不,那個時候還沒有。我原本只發(fā)現(xiàn)了你五感靈敏異于常人,由此心生疑惑,探查出你是妖族,所以打算先和你拉攏一番關(guān)系,再將你逼回妖族,日后也算我的一個助力。而寧予辰則是留著用來對付昌玄門的最佳武器?!?/br>他的臉上浮起自嘲的微笑,搖了搖頭:“只不過一切都變了……可惜我一直把昌玄門當(dāng)做敵人,卻沒有想到,害死我父母的人竟然是你!”蘇長崎五感異于常人,在門中住的那段日子,也曾經(jīng)無意中聽見過關(guān)于祁宇父母的事情,然而對于對方的指責(zé)卻十分莫名其妙,然而這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屬于他關(guān)注的重點。蘇長崎并不詢問究竟,反而握住劍柄沉聲道:“既然你不認為自己父母去世與昌玄門有關(guān),那么有什么事沖我來,又何必將師兄牽扯在內(nèi)?你現(xiàn)在給他解開盅毒,我陪你打?!?/br>“和你打?不?!?/br>祁宇大笑道:“這么多年我一直在苦苦尋找自己的仇人,為此處處縛手縛腳,愛不敢愛,恨不敢恨,連睡覺都睡不安穩(wěn),還不得不傷害自己心愛的人,我怎能輕輕松松地殺了你?蘇長崎,我今天就讓你先體會一下被人誤會百口莫辯,眼睜睜看著心愛之人被搶走的滋味!哈哈哈哈,這真是全天底下最好的報復(fù)!”他言語之中處處涉及寧予辰,已經(jīng)嚴(yán)重觸犯了蘇長崎的底線,遠處映紅了半邊天的烈火和血色更是叫人憤恨不已,在這憤怒當(dāng)中,又有一種極度的悲涼上涌。仿佛內(nèi)心深處在隱隱地失落著什么,仿佛他曾經(jīng)無數(shù)次的和命運抗?fàn)庍^,無數(shù)次地想要與師兄同進同退,同甘共苦,但每一次都以分離告終,所有的期冀與企盼,都被毫不留情地踐踏進了塵泥里……心里有一匹野獸,就要破籠而出……妖族與人族的血脈后天相融,練功時本來就極易心志不穩(wěn),走火入魔,更何況蘇長崎此刻的心情極度激動,當(dāng)下忍無可忍,怒吼一聲,長劍橫掃而出!祁宇唇角勾起,并沒有抵擋,而只是順著劍勢向后摔去,同時喊了一聲“師兄”。蘇長崎的劍還沒有真正觸及他的身體,就被一個人用力架住,他充滿戾氣的眼神掃去,看見的竟然是寧予辰的臉。看到自己劍鋒所指的方向正是對方左胸,蘇長崎倏然而驚,頭腦頓時清醒,連忙撤劍,聲音發(fā)抖:“師兄,我沒傷著你吧?”寧予辰卻看也沒看他一眼,滿臉心疼地把祁宇扶了起來。祁宇倚在他懷里咳嗽了兩聲,唇角溢出鮮血:“師兄,我被打傷了,你要幫我報仇?!?/br>寧予辰厲聲道:“誰敢傷你?!”祁宇輕輕地道:“你回頭看啊,就是那個人。他是我們門派的敵人,是卑賤骯臟的妖族,現(xiàn)在他還打傷了我,好師兄,像小的時候?qū)Υ圬撐业哪切┤四菢?,去殺了他?!?/br>寧予辰慢慢回頭,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過去,蘇長崎手足無措地與他對視,接觸到對方陌生而充滿敵意的眼神,腦海中頓時一片空白,連如何為自己辯解都忘了。即使現(xiàn)在他早就坐擁一方,指點風(fēng)云,然而在寧予辰的面前,蘇長崎還總是會覺得自己是曾經(jīng)那個無依無靠的小男孩,一無所有,惶惶不安,生怕被師兄拋棄。大概在他的心目中,無論得到了多少東西,真正擁有的在意的,也都只有這一個人罷了。或許他的眼神太過痛楚,兩人對視了片刻之后,寧予辰神情中的戾氣化為茫然,忽然伸手扶住額頭,低聲道:“我、我真的應(yīng)該殺他嗎?不、不對……他是誰?你又是誰?”他說了兩句,似乎是十分痛苦的樣子,聲音卻越來越大:“報仇!我要報仇!我要——殺人!”蘇長崎心疼不已,什么都顧不得了,上前一把扶住寧予辰,將他護在懷里,低聲道:“師兄?你清醒點,我在這里,我在這里陪著你呢……沒事的。”他在說這幾句話的時候聲音都顫了。原本看見蘇長崎這么痛苦,祁宇應(yīng)該感到痛快才是,然而沒想到蘇長崎這么大膽子,竟然明知道寧予辰現(xiàn)在神志盡失,極度危險,居然還敢接近他。祁宇看著親密無間的兩個人,怒火上涌,反而大聲笑了起來:“蘇長崎,你這么想死,我還偏偏就要慢慢地耗!”隨著他話音出口,蘇長崎突然后背發(fā)涼,本能地生出警戒之心,然而為時已晚,本來靠在他身上的寧予辰忽然猛地抬肘,重重擊在他的胸口,蘇長崎結(jié)結(jié)實實挨了這一下,身體向后飛出,摔在地上。寧予辰大步走上去,抬腿又照著他狠踩一腳,蘇長崎咳出一口血,勉強站起身來,連連躲閃,卻說什么也不肯還手,大聲道:“師兄!師兄!你真的不認識我了嗎?”他的聲音嘶啞,寧予辰卻充耳不聞,混戰(zhàn)之中,他突然一拳砸到了一棵大樹的樹干之上,那大樹瞬間折斷,上半部轟轟烈烈地倒在地上,塵土飛揚之中,更有一股黑氣升起。祁宇臉色一變,連忙快速擊了兩掌,寧予辰的動作頓時停了。原來這樹名叫“妖魂木”,樹干中空,斷裂的時候會散發(fā)出黑色氣體,對人族的身體有腐蝕作用,對于妖族卻無礙,沒有六個時辰無法散去。中間出了這么一個岔子,祁宇也不好在此逗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