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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哥要是有個萬一,我弄不死你!新民黨的狗崽子!混蛋!”他發(fā)起瘋來連鄭煒都有點制不住,一個不留神,被寧予辰掙著命地上前,又狠狠踹了莫遠一腳,莫遠連人帶椅子向后滑去,一下子撞倒了墻上,與此同時,他的臉很快地扭曲了一下,顯然寧予辰這一下子踹的不輕。好幾個警衛(wèi)員見狀連忙沖上前來幫忙,才按住了寧予辰,審訊室里面已經(jīng)是一片狼藉。鄭煒嚴厲地看著被人架住的寧予辰:“你干什么?你的紀律呢?”寧予辰深深呼了幾口氣,嗓音沙啞:“對不起?!?/br>鄭煒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示意警衛(wèi)員放開寧予辰出去,又轉(zhuǎn)頭道:“劉書記,真是不好意思,你沒事吧?!?/br>劉書記坐在地上起不來,覺得自己的腳可能已經(jīng)被砸斷了,然而寧予辰突然發(fā)瘋的最直接原因還是他話里吐露出的消息,自己做的孽也實在是不好發(fā)火怨別人,只能憋著氣道:“沒關(guān)系,能不能勞駕扶我一把?”鄭煒扶起他,看著劉書記一瘸一拐的樣子,不由皺起了眉:“劉書記,我看你最好還是去醫(yī)院看一看吧,要是傷了骨頭,那可耽誤不得?!?/br>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傾涼和duoduo的灌溉*^o^*,么么噠!第115章早晨從中午開始(二十一)寧予辰似乎已經(jīng)恢復了冷靜,站在旁邊抱歉地道:“不好意思,我會承擔一切醫(yī)療費用?!?/br>能坐在這里的,誰缺那幾個破錢!道歉有個屁用。然而話都說到這份上,劉書記也不敢耽誤自己的傷,只好點了點頭,任由寧予辰叫來警務(wù)員將他送到了醫(yī)院。問訊也暫時告一段落,鄭煒沉著臉吩咐人看守好莫遠,將寧予辰帶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強光燈關(guān)閉之后就沒再打開,莫遠坐在黑暗里,疲憊的身體得到放松,然而回想著剛才的一幕幕,心里卻越來越難受。他用鞋跟磕了磕自己的凳子腿,突然聽到門再一次被人輕輕推開,立刻睜開眼睛看過去,發(fā)現(xiàn)只是一名警衛(wèi)員,于是又默默將坐直的身體靠回了椅背。“莫將軍,剛才有沒有受傷?”來人輕輕地問道。莫遠聽了這個聲音才再次仔細地看了他一眼,發(fā)現(xiàn)有些眼熟,是自己以前帶過的兵,于是搖了搖頭,道:“請幫我把帽子撿起來?!?/br>那個人本來是聽說莫遠在審訊的時候挨了打,放心不下才進來的。畢竟他承認了自己試圖槍殺韓振聲,就算是寧予辰下狠手也無可厚非,然而進來之后發(fā)現(xiàn)莫遠并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凄慘,最起碼能看見的面部上面就一點傷痕都沒有,于是上前把他被寧予辰打飛的帽子撿了回來,彎腰遞到莫遠手上。這是部隊里發(fā)的帽子,帽檐很硬,帽子正中還有金屬制成的標志,莫遠在手里摸了摸,又對著光線瞇著眼睛看了那金屬徽章半天,這才慢慢放下。那個警衛(wèi)員滿頭霧水,不知道他在做什么,看莫遠很失落的樣子,簡直要猜測那個帽子里有什么夾層之類的東西了,于是低聲請示:“將軍,有什么我可以幫忙的嗎?”莫遠道:“這里光線不好,你幫我拿到門邊上看看,這上面是不是有血跡?”那人拿著帽子仔細地看了看,發(fā)現(xiàn)金色的徽章邊角處的確有些暗紅色的血跡:“有一點?!?/br>莫遠嘆了口氣,又是無奈又是憐惜。剛才寧予辰虛張聲勢地“揍”他那兩下,看上去是挺厲害,實際上手拍的是帽檐,踹則踹的是凳子腿,莫遠一下都沒挨著,卻寧愿寧予辰是結(jié)結(jié)實實打在了自己身上。他淡淡地說:“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br>對方低聲道:“需不需要我想辦法……”莫遠道:“這件事你什么都不要做,也別再冒險和我說話了?!?/br>“可是莫將軍……”莫遠閉上了眼睛,明擺著不想再把話說第二遍。對方無奈,只好道:“是?!?/br>另一頭寧予辰被鄭煒拎到辦公室去,迎接他的卻是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左右不過是“無組織無紀律”之類的說辭,反正他從上學開始一直就是這方面的翹楚,于是也不反駁,只是一聲不吭地聽著——他了解鄭煒的肺活量,一把年紀了,罵不了多長時間。果然過了一會,鄭煒詞窮了,拿起桌上的水一飲而盡,緩了緩語氣:“說吧。你小子剛才到底在搞什么鬼?費那么大力氣吧劉書記弄走,也真是有本事?!?/br>寧予辰卻沒有像往日一樣跟他嬉皮笑臉:“老師,剛才莫遠和我說話了?!?/br>鄭煒拿著水杯的手在半空中頓了一下,跟著慢慢放下:“你……拎著他衣領(lǐng)的時候?”寧予辰道:“是。他跟我說,持槍射擊他的那個人穿著和韓振聲一樣的衣服,故意將他引到了韓振聲附近?!?/br>鄭煒沉吟不語,寧予辰看了看他的臉色,繼續(xù)道:“我不太明白幕后那個人的目的是莫振坤、莫遠,還是韓振聲,或者一箭雙雕?可是他們分屬兩個不同的黨派,那個人的立場又會是什么樣的呢?”鄭煒道:“你以為同一個黨派之中就不會爭權(quán)奪利,一定是鐵板一塊了?”他的口氣有點嗆人,寧予辰聽見后笑了笑。鄭煒道:“死對頭,哼,你們兩個小子這場戲演得不錯???”寧予辰道:“再會演,不是也不敢瞞著老師?”“馬屁精,軍隊怎么會練出來你這樣的人?!编崯樀闪怂谎?,眼神中倒也帶了笑意:“所以說,現(xiàn)在看來,最關(guān)鍵的人就是……”寧予辰輕聲接口:“韓振聲?!?/br>鄭煒嘆了口氣,站起身:“反正今天的審訊也已經(jīng)進行不下去了,你哥哥受了傷,你也一直沒有探望,我給你批假,現(xiàn)在去看看他吧?!?/br>他一邊說一邊穿外套,寧予辰道:“老師……”鄭煒道:“我和你一起去?!?/br>寧予辰眉心微凝,正在措辭,辦公室的門就被人敲響了,他連忙道:“請進!”一個警衛(wèi)員急匆匆沖進來:“兩位長官,剛才監(jiān)測系統(tǒng)在穆爾星上發(fā)現(xiàn)了很多生命痕跡!”鄭煒道:“什么?!”寧予辰連忙說:“您快去看看吧,我自己去醫(yī)院就可以了?!?/br>鄭煒猶豫了一下,穆爾星上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人居住了,那上面的異動當然是大事,可是現(xiàn)在莫遠被關(guān)了起來,莫建坤、韓振聲情況不明,無論是從家族關(guān)系還是從職位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