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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輕,卻不復平日的儒雅溫和,浸著冷氣。 云月往后倒退:“老爺,您……”話至一半,便被鐘初煦掐住了脖子,“呃——” 鐘初煦相貌雖是文弱儒雅,力氣卻頗大,直接掐著云月抵至墻面,舉了起來。 云月抬起雙手死命摳著,懸空下雙腳亂踢,兩眼開始翻白。 脖子上那只手更加用力收緊,手背上青色的血管凸起,直至云月整個人軟綿綿歪靠,才松開來。 畫面消散,江樓月震驚半晌才找回意識,掐死云月的竟然是鐘初煦? 原以為他冷心冷情,但這下看來,是喪心病狂了吧。 “溫蕊,這是其它妖都沒有,只我獨有的術法,但凡是樹,我都能進行絕對索取,它們的一切,我都可以剝奪,如這般看見它們曾看過的畫面,只是小意思,也絕對真實可靠。所以鐘初煦他的確在外面有人了,和云月也的確有染,且還親手掐死了她,這就是你夫君的真面目。” “溫蕊?”江樓月說完等了片刻,卻沒有應答,又輕輕喚了一聲。 那團白色妖靈縮在角落,本就柔和的光暈更是黯淡幾分,無論江樓月怎么呼喚,都不給回應。 這是……難受到自閉了? 鐘初煦的真面目已經揭露給她看了,接下來應該是對這個人,對這段感情失望了吧,任務一達成,她就能回去得到神力洗精伐髓。 在原地又站了大半柱香的時間,期間一輛馬車行過,馬夫望著樹樁子一樣杵著的江樓月,像是在看傻子。 等了又等,卻還是沒能穿回去,江樓月不由得納悶了,難道這樣都不行? 我還得等多久??? 作者有話要說: 狗男人,啥也不是! 第13章 第一個情絲結 這一等就等到了太陽西斜,期間不論江樓月怎么同溫蕊講話,對方都是死一般的寂靜,叫她難安又愧疚。 那份沉重的難受,她能感知到一些,但始終模模糊糊,也不大能理解。 原本溫蕊受鐘初煦虛情假意的言語蠱惑,始終愛著對方尚在情理之中。 可現在一切都明明白白,鐘初煦都和那個傾云郡主說好要在三個月內休妻了,還心狠手辣掐死了自己的婢女,就這樣一個狗男人,不是應該立馬放棄,然后回歸大山好好修煉嗎? 江樓月想不明白,眼見天要黑,出來也有大半日了,只能往回走。 出來時為了隱蔽,她是翻墻出來的,也沒帶任何人,一路都是溫蕊給她指路。眼下溫蕊不肯出聲,她只能憑著記憶胡亂走,走來走去,就把自己給走丟了。 望著眼前一左一右兩條巷子,江樓月不得不承認也有她搞不定的事,這是走到哪去了? 正犯愁,想找個人問問路,就有一行人呼啦黑耗子一樣拐了過來,狹路相逢,面面相覷。 一共有五個蒙面黑衣人,在他們手里還縛著兩位姑娘,姑娘嘴里都塞了東西,朝著江樓月拼命搖頭,看意思,應該是讓她快跑。 跑? 路見不平事,雖用不著吼,但管上一管還是要的,江樓月張嘴正想來個友好溝通,就有兩個人黑衣人倏地撲了過來。 望著伸過來想制住她的手,江樓月站在原地未動分毫,直至掌風拂起額前發(fā)絲,才利落著反手一巴掌扇出去。 沖在前面半步的蒙面人望著揮過來的芊芊素手,眼里閃過一絲譏諷,毫不避讓,他伸出的手已經觸碰到江樓月的衣角,還不待他收攏五指,臉上驟然一痛,痛到他昏天暗地眼冒金星,旋轉著飛起來還一把撞倒了緊隨其后的另一個黑衣人。 一巴掌,兩個黑衣人直接暈過去了。 還站在后面,控制著兩個姑娘的黑衣人嚇得往后退了退。 看出他們想逃的意圖,江樓月提起地上暈倒的黑衣人,徑直投擲過去。 正轉身慌不擇路想跑的幾人被盡數砸翻,一個能站著的都沒有。 江樓月拍了拍手,趕忙走上前,看著同樣趴倒在地的兩位姑娘,有點尷尬:“誤傷,誤傷?!?/br> 趴在地上的三個黑衣人眼見逃不脫,回身抬手就劈,江樓月一人一巴掌,全都輕松扇暈放倒。 一位姑娘面露喜意,拼命扭動身子,塞著粗布的嘴里發(fā)出含糊的嗚咽。 江樓月給她拿下嘴里的布,又解了繩子,扭頭去瞧另一位姑娘,發(fā)現暈過去了,應該是擲人的時候,倒成一片,被壓暈的。 “多謝夫人出手相救,小女子感激不盡?!蹦巧倥畱且宦肥芰瞬簧袤@嚇,此時激動地紅著眼眶就急急施禮。 江樓月忙將人扶?。骸耙彩菧惽膳錾狭?,他們怎么回事,為何要綁著你們?” 那姑娘恨恨瞪了地上的黑衣人一眼:“我今日是有急事,出來時只帶了個丫鬟,為了走近道穿過南槐巷,那邊多流民,這幫臭蟲估計以為我是小門小戶出身,便想擄走?!?/br> 江樓月還是不大明白:“擄走作什么?” 姑娘眼神嫌惡,似恨不得想踹地上的黑衣人幾腳:“想來夫人單純,并不知一些腌臜之處,我父親是刑部侍郎,同我提起過,一些青樓暗地里會養(yǎng)上這樣一批人,專門劫擄那些年輕貌美又沒什么背景的女子,只不過真不湊巧,這次劫到了我頭上,這幾人,還請夫人幫我送回府去,我定讓父親嚴查。” 江樓月見天色已晚,索性就好人做到底,送這姑娘回去,順便還能問個路。 在路上,得知姑娘叫白瑤,離得不遠,送到府后非要邀進去用飯,江樓月拒了,隨后吐露出不識路,白瑤連忙安排好馬車。 “今日多虧了夫人,不然后果不堪設想,往后給您府上遞去拜帖,得空的時候還請賞個臉,我是真心實意的想要致謝?!?/br> 江樓月坐上馬車,回頭笑了笑:“好。” 等回了府,發(fā)現院里擠滿了人,幾位姨娘都在,鐘初煦也在。 “夫人回來了!”守在門外的錦棠率先驚喜叫出聲。 鐘初煦皺眉,剛要往外迎過去,三位姨娘動作比他還快,愣是擠得他往后倒退幾步:“你們——” 怎么夫人回來,幾位姨娘的歡喜程度,比見著他回來還要熱烈,叫他心里莫名的不舒服。 “夫人,您去哪兒了,沒您陪著,我都吃不下東西,一直犯惡心?!比钜棠飺屧谧钋邦^,輕挽住江樓月的手臂。 “夫人出去,怎不帶個人隨行,怪叫人擔心的。”莫姨娘緊隨其后,雖也很想如阮姨娘那般黏過去,但多年的禮數教養(yǎng),讓她只是恭敬站在身側。 莊姨娘沒有說話,那雙大大的鹿眼盈盈望過來,飽含的憂心一目了然。 江樓月平日里也沒少出府,只不過沒像今日這般耽擱這么久,笑了笑隨口找了個理由:“鋪子遇上點事,管事的解決不了,我便匆忙著去了,都站出來做什么,進屋吧,用過晚飯了嗎?” “夫人?!辩姵蹯阈谐鰜恚肟康浇瓨窃律磉?,卻發(fā)現幾位姨娘擋得嚴嚴實實,他只能站在最外圍。 “夫君怎么也來了?”江樓月想到那些畫面,瞧見他,連假笑都裝不出來,面無表情往屋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