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0
的事兒來。 江樓月坐在馬車里,吃著面前的糕點,就聽見前面后面那些嬉笑的話語。 “今早剛出來的消息,你們聽說了嗎?” “什么消息?” “哦,我知道,是盛京城里叫許多人艷羨的神仙夫妻府里鬧出點事來了?!?/br> “神仙夫妻?難道是首輔大人?” “賣什么關子,這事我也聽說了,就明白點告訴你們吧,首輔夫人這么多年不是一直沒懷上嗎,那姨娘肚里有了,她便全權(quán)掌控起姨娘的飲食起居,聽說連老夫人照料都蠻橫阻攔,結(jié)果怎么著?自然是在姨娘的吃食里做手腳,昨日有個姨娘腹痛難忍,小產(chǎn)了。” “嘶,竟還有這種事,哪門哪戶不是盼著開枝散葉,她這般惡毒,是想要絕人子嗣啊?!?/br> “噓,你們都小聲些,好歹是首輔夫人,今日也要入宮的,指不定就在附近的哪輛馬車里呢?!?/br> “哎呀怕什么,這事已經(jīng)徹底傳開了,大家都在議論。本來吧,這種腌臜事哪個高門大院里沒有,可那鐘府不一樣啊,那是一個子嗣都沒有,她還敢如此行事,不是非要把自己往風口浪尖上推嗎?” “說句不好聽的,就憑她生不出孩子來這點,若非鐘大人惦念她陪著吃了那么多年的苦,早就該休妻了,現(xiàn)在更是弄出這檔子事來,總不能絕了鐘家的后吧,要我說這種妒婦,就該被休?!?/br> “這種話可不能亂說,你小聲點!” 江樓月坐在馬車里,將這些話聽得一清二楚,去瞧坐在對面的鐘初煦,這就是他想要的吧,為了能名正言順休妻,還真是無所不盡其用。 鐘初煦給了江樓月一個撫慰的眼神:“夫人,那些個沒有依據(jù)信口胡謅的謠言,你別放在心上,我會想辦法壓下去,堵住她們的嘴。” 江樓月見他說得跟真的似得,有些好笑,昨日的事,只一夜之間便長了腿一般瘋傳出去,難道不正是他的杰作?還替她出頭去賭別人的嘴,他若真要這般做了,那更是將她置于謾罵的最高點。 “夫君?!苯瓨窃滦θ轀厝釈轨o,“你不用擔心,今早阮姨娘那邊給我遞了話,昨日只是吃壞肚子,又受了點風寒才腹痛難忍,孩子沒什么大礙,好好休息兩日便能調(diào)理過來。” “你說……什么?”鐘初煦眼神里的撫慰逐漸變成震驚,“夫人,你莫不是在說胡話?” 藥可是他親自下到碗里的,也是親見碧枝去庖廚端出,送去給了阮姨娘,怎么可能只是吃壞肚子?那可是滑胎藥啊。 “夫君為何這個神情?”江樓月微歪了頭,似大惑不解,“阮姨娘腹中的胎兒無事,你應當高興才是啊?!?/br> 鐘初煦眼里的震驚只瞬息退去,換上驚喜神色:“太好了,沒事便好,且外面那些流言蜚語也就不攻自破,沒有人能再亂嚼夫人的舌根了?!?/br> 江樓月笑盈盈的:“是呢?!?/br> 鐘初煦隨著她笑了笑,面上看不出什么,可心里已急成一團。 傾云得了他昨晚遞去的消息,指不定會做出點什么,實在叫他不安。 第16章 第一個情絲結(jié) 馬車漸入深宮。 鐘初煦的手籠在袖子里緊握成拳,面上還是笑著:“昨日阮姨娘哭嚎成那般,嚇壞了我們所有人,也不知她是吃了什么壞肚子,太過駭人。” 江樓月的眼彎成月牙:“碧枝今早過來跟我通報,我問了同夫君一樣的問題,她說,昨日我吩咐庖廚送去的湯羹,姨娘不小心手滑給摔碎了,惋惜下又嘴饞的厲害,便胡亂吃了些別的東西,誰知就吃壞肚子?!?/br> 鐘初煦腦子已亂成一團,無暇去細想,說了幾句萬幸,便不再多說什么,這時馬車也到了大殿門口。 女眷直接去往皇后娘娘那邊道賀,男子則是去往皇上那里,兩人就此分了道。 入了皇后娘娘的養(yǎng)心殿,已坐了不少貴夫人、官小姐還有嬪妃,江樓月獻上賀禮,剛落座,便又有人進來了,是傾云郡主。 傾云郡主恭賀完,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徑直坐在了江樓月身邊:“雖是初見首輔夫人,但今日,我這耳朵聽到提起你,可是聽出繭子來了?!?/br> 眼下皇后娘娘還未來,估摸得等到人來齊,賀禮也皆奉上記錄在冊了才會過來,是以坐在這里等候的,也便沒有那般多顧忌,許多夫人的目光隱隱落在江樓月身上,交頭接耳起來。 而那些個嬪妃,因身在宮里,對外頭的消息知之甚少,一時目光探究地望過來,有個別好奇的已開口詢問起來:“鐘夫人經(jīng)商有道,同首輔大人多年相互扶持,感情好得叫人羨慕,事跡已聽過了不少,如今可是又有了什么新鮮事?” 江樓月這個正主就坐在這里呢,一時沒人答話,只是小聲議論的更頻繁了。 傾云郡主冷笑一聲:“既然鐘夫人敢做,想必也不怕被人說,因著善妒和生不出孩子的無能,就去害有孕的姨娘小產(chǎn),如此狹隘陰狠,還傳什么神仙眷侶?鐘家也實在慘,貪上你這樣的當家主母,妄想斷子絕后?!?/br> 此話一出,那些尚不知曉的更是耐不住去問近旁的人,有人當了出頭鳥,那些夫人們也不再謹慎著擔心得罪江樓月了,一時熱議嘈雜。 皇后娘娘在一眾宮女簇擁下行進,見殿內(nèi)熱火朝天,隱隱也聽去了幾個字,似都在議著同一件事,頗感好奇。 眼見皇后娘娘來了,所有人連忙止住話頭,起身行禮,齊聲祝賀。 “你們都在議論些什么,也說給本宮來聽聽?!被屎竽锬镏苌須舛扔喝萑A貴,問話時面上帶著和善的笑意。 幾位有意親近攀附的宮妃,忙不迭搶著開口:“回皇后娘娘的話,我們正說著首輔府的熱鬧呢?!?/br> “聽說是后院的姨娘有了身孕,卻不幸小產(chǎn)了?!?/br> 皇后身在宮里,外頭諸多消息未有耳聞,就連首輔府后院的姨娘有孕這件事,她也是不知的,瞧向江樓月,頗感惋惜:“哦?有孕于鐘府來說,可謂大事,怎就小產(chǎn)了?” 這回無人接話,只若有似無地將目光投在江樓月身上。 江樓月自進了這養(yǎng)心殿坐下,不論有多少道目光落在她身上,尤其是身旁那位傾云郡主,目光肆意,灼灼到叫人無法忽視,她也始終淡然自處,不回視也不搭理。 瞧見她這幅不溫不火的淡定模樣,傾云郡主心頭頗為不爽,又想起江樓月在永樂莊里全押到底,大殺四方的事來,那次折了面子,還動搖了她引以為傲的賭技,更可恨的是損失慘重,受影響的不僅是賭坊,連帶上其它產(chǎn)業(yè),害她不得不自降身份去借銀子周轉(zhuǎn)。 “呵?!眱A云郡主冷不丁輕笑一聲,“皇后娘娘您有所不知,首輔夫人可是厲害著,一手cao辦了后院里幾位姨娘的飲食起居,明則看起來是重視鐘家子嗣,實則暗里下藥,害得姨娘小產(chǎn),手段這般狠毒,實在令人不齒?!?/br> 皇后驚訝,但好歹執(zhí)掌后宮多年,不認為誰會蠢到如此肆無忌憚,投了毒還鬧得人盡皆知:“傾云你又不懂收斂性子,肆意妄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