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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里透出兇狠,呈包圍圈的靠攏過來。 領(lǐng)頭的劫匪高大壯碩,像座小山丘一樣,手中大刀往地上一頓,正要說話,他身后一個三角眼的小個子就先一步跳出來了,指著江樓月等人抑揚頓挫:“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 “廢什么話,到底你老大,還是我老大?”領(lǐng)頭的沒等小個子說完就一巴掌將人扇開,仰著頭瞇眼看人,“把值錢的東西全都交出來,動作快點?!?/br> 鐘初煦穩(wěn)穩(wěn)踏出一步,擋在江樓月身前:“要銀子可以,還請各位莫要傷人?!?/br> 江樓月看著面前寬厚的脊背,沒有半分感動,只如見鬼一般。以往李氏成日里欺負(fù)溫蕊,他只會和稀泥躲避,如今遇上危險,他反而護著了? 能使出給阮姨娘下滑胎藥的卑劣手段,直恨不得她馬上消失才好,又怎會在意她的安危? 劫匪頭子看過來,將目光定在江樓月身上,大笑起來,身后一幫人也跟著笑,等他收了聲,發(fā)現(xiàn)后面的人還在笑,回頭狠狠瞪了一眼。 “哈哈……鵝……嗝?!毙€子收聲慢了半拍,又額外得了一巴掌。 劫匪頭子將大刀抗在肩上,穩(wěn)步走過來,“我黑虎看起來很好說話?敢跟我講條件?總歸是要搶你們的東西,不乖乖聽話,那就一刀一個砍了你們再搶,兄弟們綁人,敢反抗敢跑的全都?xì)⒘?!?/br> 姨娘和丫鬟們嚇得花容失色,捂住嘴驚呼。 江樓月雖不怕,但也驚呆了,這一言不合,不對,她還連話都沒來得及說呢,這幫劫匪就開始喊打喊殺了? 她反應(yīng)很快,一轉(zhuǎn)身就朝馬車跑去,抬手利落地拍在馬屁股上,馬兒嘶鳴,揚蹄就跑,直接撞翻了兩個劫匪,揚塵而去。 兩位姨娘坐在馬車?yán)铮筋^驚慌地望著劫匪,江樓月的動作太快,猝不及防下她們差點撞到頭,扶穩(wěn)后明白了江樓月的意圖,急忙伸出手臂大喊。 “夫人,抓住我的手!” “別趕我們走,要死大家一起死!” 眼看兩位姨娘恨不得要跳下馬車,江樓月急了,她沒想到兩人的反應(yīng)這么大,趕忙安撫道:“你們先走,相信我,安心等我?!?/br> 阮姨娘和莫姨娘霎時紅了眼眶,咬著唇停止往外探身的危險動作,聲音顫巍巍從嗓子里擠出來,“夫人,我們等你。” 這個變故發(fā)生不過片刻,那幫劫匪怎么也沒想到已經(jīng)嚇傻的一幫人,還能做出這般大膽的舉動,反應(yīng)過來想要攔截時已經(jīng)晚了。 小個子將手中長劍舉過頭頂,振臂高呼:“追!值錢的東西一定就在馬車上,絕……” “閉嘴!”不待他說完,黑虎再次一巴掌拍過去,隨即目露兇光緊盯江樓月,“嫌自己死得不夠快,老子親自來動手?!?/br> 此趟出行只帶了四個護衛(wèi),站成一排擋在最前面,手握長劍視死如歸。 黑虎直奔護衛(wèi)而來,手上的動作大開大合,每一次揮刀都仿佛帶著泰山傾崩的千鈞之勢,直接斬斷了護衛(wèi)手中的劍不說,還斬掉了兩個護衛(wèi)的腦袋,鮮血噴灑,有膽小的丫鬟直接嚇暈過去。 錦棠和莊姨娘一左一右微踏出半步,嚇得渾身發(fā)抖,卻還是站在江樓月身前。 江樓月看著包圍圈越來越小,并不打算坐以待斃,必須得把身前兩人也安全送走才行,至于鐘初煦…… 嗯?鐘初煦呢?方才不是還在她身前嗎? “老大,讓我來教訓(xùn)這個放跑馬車的臭娘們!”小個子又叫喊起來,風(fēng)風(fēng)火火往這邊沖。 江樓月看到鐘初煦了,他不知何時偷溜到邊緣處,小心謹(jǐn)慎唯恐那些刀劍會劃傷他似的。 倒也附和他的性子,嗤笑下卻發(fā)覺有點不對勁,所有的山匪就像看不到他想要脫離包圍圈一般,正欲喊話提醒,就看到鐘初煦倒退間踩了個石子,踉蹌下猛地往前一跌。 小個子正握著長劍向前猛沖,驟然發(fā)現(xiàn)撲過來一人,好巧不巧還沖著劍尖就過來了,看著面白如紙嚇到魂飛魄散的鐘初煦,他也嚇得不輕,一時忘了收劍,只顧著扯著嗓子大喊:“雇主,小心!” 江樓月看著這意外失足的場面,還沒來得及幸災(zāi)樂禍便眼前一黑,等反應(yīng)過來,發(fā)現(xiàn)身體的掌控已被溫蕊給搶走了。 她能魂穿是借著并蒂情絲的威力,仙器非同尋常,能絕對壓制原主,由她選擇身體給誰掌控,像這般被原主強搶過去,簡直不可思議。 溫蕊搶回了身體,以超脫人類的速度擋在鐘初煦身前,面面相對,劍勢不止,從后背透穿到胸膛。 第23章 第一個情絲結(jié) 劇痛下,溫蕊眼中的鐘初煦不再是一身華服,清布衣衫穿在他身上也如皓月清輝。 “阿蕊,后日我便要赴京趕考,這兩年你跟著我吃了不少苦,我全都記在心里,你要等我,待考取功名,我一定風(fēng)風(fēng)光光用八抬大轎來娶你?!?/br> 溫蕊靠在他懷里,溫暖踏實,他眼里流露出鄭重和真情,熠熠生輝,叫她割舍不開,溫柔又堅定道:“我要你明日便娶我,后日我陪你一道赴京?!?/br> 似乎有什么溫?zé)岬臇|西淌在臉上,溫蕊眼里的鐘初煦又有了變化,一身官服穿在他身上莊正俊朗。 “我終于當(dāng)官上任了,我能給你好日子了。”懷抱密不透風(fēng),溫蕊感受著雙臂的緊嵌用力,仰頭看到他淌至下巴的眼淚,聽著他痛哭到鼻音很重的呢喃,“阿蕊,我會給你幸福安定,會一生一世都愛你,也只有你?!?/br> 眼睛酸澀,溫蕊望著面前的鐘初煦,他通身華貴,看她的眼神只有驚惶和不可置信,她一貫溫柔的聲音里透出絕望,“你不再是以前的阿煦了?!?/br> 以前的夫君那么愛她,又怎么會舍得殺她呢? 說好的一生一世,終歸只剩她在可笑的獨自堅守,一切過往,都成了破碎的夢。 如今,夢該醒了。 江樓月震驚著溫蕊搶回身體的掌控,隨之又開始震驚她竟然替鐘初煦這個狗男人擋了一劍,震驚還沒緩過勁來,突然又回味起方才被她忽視的一點。 那個小個子大喊了一句什么? 雇主小心? 雇主! 這震驚都快把江樓月給震懵了,早就知道鐘初煦是個冷心冷情的,但怎么也沒想到他竟然去雇劫匪,且看劫匪那兇殘的樣子,分明是想殺了溫蕊。 這是什么絕世極品?在一起十年的妻子都能下去這般狠手。 江樓月對他的認(rèn)知再次被刷新,從薄情到絕情。 還不等她百感交集,溫蕊竟然暈了過去,隨之而來的是江樓月清晰感知到這一劍對穿的劇痛,差點沒痛到她翻著白眼抽過去。 溫蕊是妖,受這一劍死不了,可痛也是真痛,江樓月在心里默默流淚,她這是造的什么孽啊,勇士你做,傷痛我背。 真想給鐘初煦也來這么一下,不,給他一下也太便宜他了,她想避開要害,多給他來幾下。 拿著大刀的黑虎早就被幾人的一頓saocao作給弄傻眼了,他那小弟莽莽撞撞差點刺了雇主,好在莫名其妙也不知怎么回事就突然刺中了這次的目標(biāo)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