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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半分氣性也沒有。 “我可以等你長大?!绷璋椎穆曇舻痛?,神色端正,讓他看起來一點都不像這個年紀的孩子,更像個小大人似的。 鶴婉恣已經(jīng)不敢去看凌白了,紅著臉捂住耳朵就跑,生怕他再說出什么驚世駭俗的話來。 回了房間就關(guān)上門捂住臉,明明羞得不行,卻還是忍不住一遍遍回想凌白說的話。 如果我的腿好了,jiejie就跟我成親吧。 我可以等你長大。 “啊啊啊啊,為什么還要想這些?!泵鵂C到耳根的燥熱,鶴婉恣都不知道自己在緊張激動什么,她還是個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呢,凌白比他小一歲,她更應該義正言辭指正他才是,怎么就落荒而逃了呢? 實在是太丟臉了。 下午跟著先生寫字,她幾次走神都落了墨團到紙上,被罰抄三首詩,最后委屈又墨跡的結(jié)束了這堂課。 鶴婉恣知道凌白一定正等著她回去,一路上心跳得都很快,走起路來緊張到同手同腳,昏頭昏腦進了院子。 “jiejie?!?/br> 鶴婉恣輕咳一聲,想挽回先前逃走丟的面子,強裝鎮(zhèn)定,“秋日天涼,你不要在外面等我,有風吹到會生病的?!?/br> 凌白漂亮的眼睛里暈著水汽,濕漉漉的,“我還以為jiejie生我的氣了?!?/br> 鶴婉恣最經(jīng)不住他這種可憐兮兮的模樣,瞬間所有的念頭都拋諸腦后,趕忙迎過去,“對不起,讓你擔心了?!?/br> 她又開始自責,只顧著想自己有多丟臉,卻沒想過凌白會不會因為她逃跑的反常舉動而難受。 “jiejie永遠都不會錯,才不用道歉,這個送給你?!绷璋讛傞_手,掌心上是一只木頭雕刻的小松鼠,“我為了讓jiejie消氣,親手做的。” 鶴婉恣接過來,小松鼠雕刻的栩栩如生,眼睛就像活了一樣,叫她感動又驕傲,凌白真得好厲害,好像無所不能,什么小玩意都會做。 晚上,她還是陪著凌白。 已經(jīng)一個月了,她每日清早才回到自己房間,卻神奇的沒一個人看見。 凌白就像只溫順黏人的小獸一般,抱著她很快就安靜沉睡,可今天卻不大一樣。 他遲遲沒有滅燈,也沒有閉眼,只是支起手臂撐著頭,定定瞧著她。 鶴婉恣以為他是哪兒不舒服,忙坐起來,“怎么了?” “jiejie,白日同你說的話,你在跑走后有好好想過嗎?” 鶴婉恣根本就沒想過凌白還會提及此事,心跳陡然快起來,臉又紅了,“我……我為什么還要去想你說的話,沒有!” 凌白抱住鶴婉恣的小臂,輕笑:“jiejie現(xiàn)在可跑不了,午間沒好好答的話,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嗎?” 鶴婉恣又想到自己落荒而逃的窘迫,很想鎮(zhèn)定挽回面子,可一對上凌白那雙灼灼的眼,她就慌得手足無措,猛地捂住臉想躲,小臂被抱著,轉(zhuǎn)不過身,只能埋頭躲進他懷里。 凌白笑起來聲音也是低低的,后退半分拉住手臂,硬生生扯開來,望著滿面通紅的鶴婉恣,笑得更肆意了,“jiejie,你的臉為什么要這么紅?” 鶴婉恣悶聲不吭,掙脫無用下,一偏頭埋進臂彎里。 凌白沒想到她臉皮這么薄,眼看著死活不愿答話也不愿看他,直接握著那細膩白嫩的手就咬了下去。 “啊——”鶴婉恣又痛又驚,不可置信地抬眼望過去。 凌白狠狠咬了圈牙印,又卷著舌頭輕輕舔舐。 沒來由的,鶴婉恣想到了小白,就在她愣神的功夫,凌白靠攏過來,四目相對,“我說想一直跟你在一起,是真的,我很喜歡jiejie,你呢?” 鶴婉恣避無可避,僵硬著假笑:“你總叫我jiejie,我也把你當?shù)艿芤粯犹蹛?,當然是喜歡的?!?/br> 凌白眸色漸暗:“還不夠,我還要更多,jiejie,你只能屬于我。等你長大了,我就做你的夫君,到死都要陪著我,好不好?” 鶴婉恣不說話,凌白就咬她的手指,時輕時重,又痛又癢。 她也在問自己,好不好? 答案是肯定的,她還不懂所謂的喜不喜歡,但的確想一直和他在一起。 在先生的嚴格教導下,她知道女孩子要矜持克制,所以她沒有答好,只是問他:“你為什么想要我一直陪著你?” 凌白用額頭輕輕蹭著鶴婉恣的手心,滿是依戀,說話帶著委屈的鼻音,“因為我的世界里只有你一個人,jiejie,答應我好嗎?” 鶴婉恣心里軟成一片,輕聲應答:“好。” 好字剛落,她整個人就像被什么擊中一樣,有一種和凌白有了奇妙羈絆的感覺。 第29章 第二個情絲結(jié) 江樓月看著一幀幀畫面掠過, 忍不住摸著下巴嘖嘖稱奇。 “不錯啊,個頭還是小蘿卜丁就會這么多,那乘黃也真能忽悠, 就這么把小姑娘坑到心動, 還連哄帶迫讓她答好, 厲害厲害, 不過看這勢頭分明是和諧美好就等著長大了,怎么也凝絲成結(jié)?” 她還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看來得問問正主,“你跟那個凌白,后來怎么回事?” 鶴婉恣前一秒還在刺繡,想親手做一面團扇,后一秒就驟然控制不了身體, 還有道聲音在跟她問話,簡直毛骨悚然。 “鬼……鬼, 你不要過來,滾開啊!” 江樓月看著只是問話,霎時就嚇得瑟瑟發(fā)抖的正主,抽抽嘴角:“鬼什么鬼, 我是妖?!?/br> 她沒想到這次會魂穿到人族身上, 看看這大驚小怪的,膽太小。 鶴婉恣還是驚魂未定,動不了身體只能轉(zhuǎn)動眼睛,“妖?你附到我身上要做什么, 我父親認識厲害的道長, 你休想胡作非為!” 江樓月見她這樣,故意吊起嗓子嚇唬:“我道行高深, 臭道士對付不了,實話告訴你吧,我就是那無惡不作所到之處必要掀起血雨腥風的惡妖,你們鶴府,誰也別想逃?!?/br> 鶴婉恣聽到這話,反而鎮(zhèn)定下來:“真要作惡又怎會這樣輕易說出來,你是有事想讓我?guī)兔???/br> 江樓月走到鏡臺前,轉(zhuǎn)了個圈,望著里面的人影。 十五六歲的少女亭亭玉立,長眉連娟,微睇綿藐,儀態(tài)更是嫻靜端莊,一看便知是名門貴女。 沒想到魂穿過來,記憶畫面里的小蘿卜丁已是少女初長成。 “我是來幫你的,你跟凌白怎么樣了?” 鶴婉恣似很久沒聽過這個名字了,跟著輕輕念了一遍:“凌……白?!毙睦矧嚾凰岢澳銌査鍪裁??” 江樓月問來問去,也沒問出個所以然來,有點煩了,她看到的記憶畫面都是并蒂情絲傳送給她的,并不完整,見鶴婉恣聽到凌白的反應也不大對勁,索性把話攤開來講,“八歲那年,你父親為了你弟弟,從一位道長手里買來妖怪乘黃想做藥引,但你弟弟卻先去了。你將乘黃養(yǎng)在身邊,很是喜愛,幾個月后你解開鎖妖圈,給了它自由?!?/br> “而半個月后,乘黃又回到你身邊,還化作人形冒充了假身份,給自己取名為凌白?!?/br> “等等!”鶴婉恣出聲打斷,不可置信道,“你說凌白就是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