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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巧,“你說你喜歡我,總得要印證下真假,我不想像七年前那樣,被你一句討厭就欺騙了。” 鶴婉恣現(xiàn)在只有后悔,非常后悔,傾吐心意原本是不想留有遺憾,但現(xiàn)在她覺著更后悔了是怎么回事? 見鶴婉恣氣鼓鼓的不說話,凌白如同做錯事的孩童,垂下眉眼,瓷白的臉盡顯無辜和委屈,“當年你那番話,叫我酸楚難受七年,成了凌遲心頭的夢魘。” 就像兒時那般,凌白總能讓鶴婉恣心軟的一塌糊涂,簡直是毫無道理。 她對男女有別的逾越上一刻還分明憤懣不已,但只見到他這幅模樣,便只剩下疼惜。 “是我身為鶴府小姐,卻沒能力保護你,還讓你誤會難受那么多年?!柄Q婉恣想到他在暗里守護七年,就又感動又心疼。 凌白眼底閃過一絲笑意,面上依然是委屈模樣,“jiejie知道錯就好,你要補償我?!?/br> 見他打蛇上桿,鶴婉恣不愿被他套進去,徑直話題一轉,“你原本是父親買回的藥引——小白,怎么后來又成了伯父手底下戰(zhàn)死兵士的遺孤?” “我是妖怪,懂幻化之術?!绷璋渍f著低低笑起來,“你知道是妖也不害怕,倒真叫我驚喜,不愧是我的小娘子。” 鶴婉恣順著墻根走出凌白身體半傾的籠罩,將距離拉開來,紅著臉反駁,“你不要胡言亂語?!?/br> 什么小娘子,簡直羞死人了。 “你七年前答應過我的,等到你長大了,便讓我做你的夫君,如今你的年紀正好,你可不就是我的小娘子。”凌白見她害羞的垂下頭,偏彎了腰探過去逗弄,“況且親都讓我親了,jiejie不嫁給我,還想嫁給誰呢?” 鶴婉恣驀然想到了梁督都,心頭微沉。 她開始更為后悔,這般不管不顧表明了心意,卻又不能跟他在一起,那豈不是給了他歡喜,再給他失望? 鶴婉恣暗惱自己,太過莽撞,也太過欠缺考慮:“對不起。”她心里亂成一團,歉然的望過去,“凌白,那些話不過是兒時的無知之言,當不得真,如今我的確是長大了,所以更不應該把一時戲言當成承諾?!?/br> “我們都不是孩子了?!?/br> 所以要面對的,是現(xiàn)實。 凌白的眼睛大而澄凈,像寶石珠子,只稍稍暈著水汽,就顯得格外可憐,“jiejie,你好過分?!?/br> 鶴婉恣心疼得揪起來,很想輕撫他的額頭安撫,就像小時候那樣,但她不能,只能強迫自己狠下心斷了他的念想,“對,我的確很過分?!?/br> 凌白抬步靠攏,鶴婉恣后退,直至后背一阻,她又被堵到了墻根處。 “jiejie,是你說你喜歡我的?!?/br> 鶴婉恣轉身想逃,凌白卻撐開手臂攔住,她不自覺便想到方才緊實的貼靠和那個兇猛的親吻,一時慌亂,“凌白!你不可以這樣!” 凌白一手撐在墻上,陡然俯身,鶴婉恣嚇得閉著眼死死低下頭。 干凈修長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強迫她仰臉對上他。 “我怎樣?是你一次又一次換著花樣的讓自己遇險,逼我出來,也是你跟我說,你喜歡我?!绷璋讓㈩^靠近鶴婉恣耳側,溫熱的氣息隨著說話輕輕噴吐,“jiejie,是你主動引誘我的?!?/br> 氣息噴在耳蝸,癢癢的,微啞的聲音更是讓耳朵隨之熱起來,僅是如此,鶴婉恣便有些渾身發(fā)軟,她驚得急忙否認,“我沒有!” 他居然說她是在主動引誘? 可那不都是在月月的攛掇下,她才鬼迷心竅干出那么多窘迫丟臉的事來嗎? 想到江樓月,鶴婉恣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在心頭急呼,“月月,我現(xiàn)在該怎么辦?你快幫幫我!” 她喜歡凌白,在各種矛盾重重的情緒下,她已經(jīng)徹底混亂了,急需狗頭軍師點醒,幫忙出謀劃策。 而此時的江樓月,那是興奮極了。 這個凌白很好,非常好,看起來溫軟無害,但能在兒時鶴婉恣排斥他時,當機立斷自廢雙腿從樹上摔下,讓恣恣愧疚難安,從而拉近關系,且一日千里,簡直就是個中高手。 如今誤會一解開,他的攻勢更是迅猛,能裝可憐扮委屈,也能化身如狼,簡直就是神仙隊友。 有這么爭氣的任務目標,江樓月高興都來不及呢,直恨不得現(xiàn)在就讓他們原地成親,又怎么可能去幫鶴婉恣。 清了清嗓子,江樓月假模假樣的忽悠,“我都沒眼看你們,又是抱又是親的,我還只是個純潔的寶寶啊,我現(xiàn)在比你還緊張慌亂,正害羞著呢,幫不了你?!?/br> 鶴婉恣氣得想要暴打江樓月,“你還能害羞?” 隨即反應過來,她真是病急亂投醫(yī),江樓月最想要的不就是促成她和凌白嗎? 眼下這種情形,又怎可能會幫她。 “引誘了就要負責,答應過的話,也要做到?!绷璋滋糁Q婉恣下巴的手指幽幽下滑,落至她纖細的脖頸上,輕輕撫住,“jiejie,我說過,我的世界里只有你,所以你這輩子,都只能是我的?!?/br> 鶴婉恣唇上一熱,她想躲,但脖子上的手讓她動彈不得。 凌白淺嘗輒止,唇色浸了分潤澤的瑰粉,“jiejie好甜?!?/br> “凌白,你不要太過分,你知道這算什么行徑嗎?”鶴婉恣幾番被輕薄卻又無力反抗,一時氣得眼眶泛紅,“我還是閨閣待嫁的姑娘,你這樣是毀我的名節(jié),你知道名節(jié)對女子而言有多重要嗎?” “jiejie。”凌白軟軟叫著,將頭埋在鶴婉恣頸邊蹭著撒嬌,“我真的好喜歡你啊,你的名節(jié),就讓我來負責,好不好?” 鶴婉恣張了張嘴,卻是半分氣性都沒有。 不論凌白做怎樣出格過分的事,也不論她有多生氣,只見他擺出這樣依戀柔軟的模樣,她就像炸毛獸瞬息被摸順了毛發(fā)般,一點氣都生不起來。 還真是……沒出息啊。 鶴婉恣默默吐槽自己的沒下限。 微微嘆口氣,她還是決定實話實說:“凌白,父親昨日找我談過話,夫君人選已經(jīng)選定了?!?/br> 這話說出來,她整個胸腔都酸澀難受,那凌白呢,是不是更難受? 鶴婉恣擔憂的望過去,凌白只是沉默,不動聲色站在那里,她不安的輕輕喚了聲:“凌白?” “過來?!?/br> 只有簡短兩個字,聲音一如既往的清潤輕磁,鶴婉恣忐忑地走過去。 凌白伸手過來,她側了頭咬唇閉上眼,本以為又要被輕薄,卻是腕間一熱,接著手掌被攤開來,松軟的質感輕蹭在掌心。 這是…… 熟悉的觸感讓鶴婉恣想起兒時的小白,還有后來幻化成人形的凌白拿頭輕輕蹭著她掌心的畫面。 錯愕地睜眼去看,凌白正躬下身子,將頭抵靠在她的掌心里。 這樣的動作,看起來虔誠又卑微,像是請求主人愛撫的小獸。 可凌白說出來的話,卻是讓她驚慌失措。 “兒時都是跟jiejie睡在一張塌上的,今晚我也留下來吧?!?/br> “你在胡說什么?”鶴婉恣慌忙縮回手,抗拒道,“現(xiàn)今我已經(jīng)十六歲了,怎么可能還跟你睡在一張塌上?!?/br> 兒時對男女之別尚且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