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勁了,“能收納妖族入宗的,也就我們幾個了,我看還是公平競爭為好?!?/br> 一時三大宗門的長老們開始唇槍舌戰(zhàn)爭搶起來。 而宗門里隨行過來的幾位親傳弟子們, 相互間也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大師兄, 這位妖族的姑娘好強(qiáng)啊,你不是一直想在百妖峰里尋個不錯的苗子結(jié)契嗎?我看這個就很不錯。” 九天宗大師兄顧朗風(fēng)在江樓月走上第七層的時候,就已是目光灼灼,聽到這話嘴角彎起, 笑如春風(fēng), “結(jié)契實在是埋沒她了,我倒想交個朋友?!?/br> 修道者到了一定實力, 大多想要結(jié)契資質(zhì)和實力都不錯的妖,所謂結(jié)契,就是把妖當(dāng)作自己的左膀右臂或是強(qiáng)力手下,妖是低上一等的附屬。 顧朗風(fēng)望著那血污都掩不住的絕色,還有她再痛也始終鎮(zhèn)靜的模樣,心跳得有點快。 半晌后,江樓月睜開眼,一次小的突破穩(wěn)住了崩壞的身體。 她又往上踏了一步,真正上到了第八層。 就在跨上去的那一瞬,更恐怖的威壓直撲而來,壓得江樓月再次跪伏下去,甚至噴出一口血,直恨不得將五臟六腑都給噴出來。 這回江樓月知道還想往前是不可能了,也不再勉強(qiáng),凝神閉氣坐下來修煉。 在這一層的時間流速不知比外面要慢多少倍,但肯定比七層的十五倍還要高,靈氣濃度自是更不用說,幾乎rou眼可見魔靈正在不斷壯大。 在幽心塔內(nèi)不知日夜的苦修,似乎是過去了很久,江樓月又有了一次小的突破,離王級雖然還差的遠(yuǎn),但總算是又向前了些。 在她孜孜不倦恨不得就賴在這里苦修個十年八載的時候,有風(fēng)鈴似的聲音在耳邊輕輕敲響,將她從凝神狀態(tài)里喚醒過來。 正疑惑著,整個身體倏地消失在原地,等她懵頭懵腦扭頭四顧時,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不在幽心塔里了,而是在浮靈島上,且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她身上。 江樓月對修仙門派的那些規(guī)矩,還有這選師大會了解太少,驟然被傳送出來,還被施以注目禮,叫她不自在地輕笑了一下。 “小友別緊張,這第一關(guān)試煉結(jié)束了,所有人都會被傳送出來?!膘`霧宮的長老笑呵呵的主動解釋著。 云遙谷長老不甘示弱地接過話,“你是最后一個被傳送出來的,也是幽心塔試煉的第一名,小家伙,你很不錯。” 見那兩個半白胡子的老頭一個稱呼小友,一個稱呼小家伙,江樓月偷偷翻了個白眼,她都不知道活了多少年了,他們也好意思倚老賣老。 同時猜測這幾個老糊涂是不是把她當(dāng)人修看待,才會這般熱情,有點心虛道:“我并非人族。” 三大宗門的長老笑得更加和藹,爭前恐后拉起好感來。 “我知道,只管放心,選師大會上妖族和人族一樣,只要你資質(zhì)好實力強(qiáng),我九天宗照樣歡迎你?!?/br> “還是我靈霧宮更好,不光靈藥仙草應(yīng)有盡有,宗門內(nèi)修煉的妖族也不少喲,還個個又俊又熱情,你一定會喜歡的。” “我云遙谷適合妖族修煉的各類功法更多也更完善,只要你來,全都拿給你修煉?!?/br> 江樓月被這熱情驚喜到了,原本以為能有個宗門收她就不錯了,沒想到這最好的三個修仙門派都搶著要。 還有一位眾星捧月般的弟子,一直朝她如沐春風(fēng)的笑,她不失禮貌,回了一個笑臉,對方眼里的光頓時更亮了。 “第一場試煉已經(jīng)結(jié)束,通過考核的都會下發(fā)徽章,排名越靠前,徽章的光芒便愈盛?!必?fù)責(zé)此次選師會的炎暮尊者一開口,整個場地頓時籠上一層威壓,叫所有人都靜默下來,認(rèn)真聽他說。 待他簡略說完下一場試煉需要注意的事項,抬手一揮,便是數(shù)道光雨飛出,自動尋著人靠攏過去。 江樓月明顯瞧見有道最亮的光點朝自己飛來了,還不等她有所反應(yīng),就已經(jīng)貼靠在了胸口上。 低頭去看,是枚徽章。 這光果然夠盛,差點沒閃瞎她的眼。 好在自動扣在她衣襟上后,那光芒收斂起來,徽章不算大,約有兩個拇指蓋大小,白底青紋,上面有個數(shù)字一,應(yīng)該就是排名數(shù)了。 “接下來,請擁有徽章的人到中央這個法陣?yán)飦怼!毖啄鹤鹫咴俅纬雎暋?/br> 浮靈島很大,島的上空懸著浮光臺,上面站著的是各大宗門前來選拔的人,而在浮光臺下方,則是一個更大的法陣。 有徽章的人陸陸續(xù)續(xù)往中央走,法陣看起來平平無奇,但在踏上邊界引起水波一樣的紋路后,他們驚奇地發(fā)現(xiàn)眼前所看到的一切全都變了。 沒了浮靈島,沒了墨海,也看不到任何人,只有自己。 他們有的看到了宮殿,有的看到了寶庫,有的看到了美人。 江樓月看到的,是萬妖山。 “修煉一途太過艱辛,需要有極其堅定的心性,本心越穩(wěn),才能走得越長遠(yuǎn)。修煉一途太過枯燥,七情六欲都要為道心讓路,欲望越深,越易走入歧途,心志不堅定者,止步于此,也是為了你們好。” 炎暮尊者的話縹緲入耳,江樓月四下張望,除了那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萬妖山,她什么都沒看到。 “迷心法陣,啟!” 隨著一聲啟,江樓月整個人就像突然失去了一段記憶般,還發(fā)現(xiàn)自己不受控制,自行在萬妖山飛掠起來。 “阿月,你跑那么快做什么?” 熟悉的聲音在背后響起,江樓月心神差點失守,慌忙回頭去看。 阿叔發(fā)量很多,平日里都喜歡胡亂扎成一團(tuán),松松垮垮的墜著,笑著走過來時,有兩縷發(fā)絲還離了束縛,垂到眼前。 他渾不在意,只撅嘴吹了兩下,見吹不開,這才伸出兩對手指捉住了往頭發(fā)里戳。 “阿叔?!苯瓨窃乱婚_口,眼眶就忍不住又熱又酸。 阿叔臉上的笑意變成了驚嚇,俯身歪著頭盯住江樓月可勁看,“我說小阿月,我不過是離開了半個鐘頭的功夫,你就被欺負(fù)了?” 江樓月連忙眨了眨眼,擠出個笑臉來,想說話,但是一張嘴嗚咽就差點擠出來,她趕忙閉了口。 看她這樣,阿叔急了,眉毛都恨不得飛起來,“真被欺負(fù)了?說,是哪個不長眼的毛頭妖怪,我這就帶你過去,揍不死他!” 他說完就去拉江樓月的手,溫?zé)岬挠|感太過真實,江樓月沒忍住,眼淚一下就掉出來了。 “阿叔。”她聲音里帶了點哭腔,“我可以抱一下你嗎?” 記憶里,阿叔的懷抱很溫暖,不過那時她還是孩童模樣,心性也如同稚子,經(jīng)常還要阿叔變回原身給她當(dāng)坐騎。 阿叔臉拉到老長,“先收拾,收拾完欺負(fù)你的人,你再跟我說委屈?!?/br> “我沒有委屈,也沒有誰欺負(fù)我?!苯瓨窃掳l(fā)現(xiàn)眼淚讓視線變模糊了,看阿叔都只剩一個輪廓,慌忙抬手擦掉,又眨了眨眼將多余的水分?jǐn)D掉。 她沒想到在幽心塔里身體差點碎裂,痛到幾乎以為要死了都沒想過哭,卻在看到阿叔,感受到他的溫度后,眼淚就止不住了。 阿叔滿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