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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像座大山一樣,馱著她和魔尊回來的影猙? 影猙的眼睛很大,不過看起來并不是無辜可愛那類,它冷冰冰甚至是還有些不滿地望著江樓月,“墨墨不遠(yuǎn)萬里跑去了修真界的選師大會,就為了把這個弱小的魔族帶回來?!?/br> 花花綠綠好似這時才看到江樓月一般,插著腰湊到她面前,鼓著腮幫子瞪她,“魔族?” 她貼的很近,還吸了吸鼻子聞了聞,隨即嫌惡地退開,“好濃厚的妖族氣息,還有一股憎惡的仙靈之氣,她是魔族?本體是什么?” “不知道,墨墨不說。”影猙也撲扇著翅膀在江樓月頭頂上繞來繞去。 感受著這兩個魔族對她的嫌棄,江樓月尷尬笑了笑,沒辯解什么。 畢竟初來乍到,還能強(qiáng)硬不成,她想著該慫就慫。 “魚七,不得無禮,往后她就是你們的大師姐?!苯f著揮手,一把將影猙撈了過了,“還有你,稍后帶她去織星樓,那里日后就是她的住所。” 江樓月挺意外的,這話聽起來好像是在給她出頭,偷偷斜著眼打量,沒想到對方正好望過來,她一時心虛,忙又將眼睛轉(zhuǎn)了回去。 “今日你好好休息,明日影猙會帶你來見我,修行正式開始,很難也很累,你最好有個心理準(zhǔn)備?!?/br> 江樓月恭敬垂下頭,拱著手又不知道魔族該用什么姿勢來行禮,慌的開始作揖,“是,師父?!?/br> 姜墨不再多說,抬手一揮消失在了原地。 “大師姐?”魚七氣咻咻的拿眼上下打量她,“不遠(yuǎn)萬里把你帶回來的?你這個野女人,說,是用什么手段勾引魔尊大人的?!?/br> 江樓月看著她,準(zhǔn)備套近乎,“師妹,你誤會了……” 還不等話說完,魚七就跟炸了毛似的跺腳,“誰是你師妹!” 說著很不服氣的樣子,瞪了她好幾眼,又有點(diǎn)委屈的控訴,“魔尊大人從來都不收弟子的,連我都不收,為什么會收了你?” “你憑什么一來就要壓到我們所有人頭上?不對,這個不是重點(diǎn),你憑什么能得到尊上的青睞,你說!” 江樓月攤手,“我是被抓回來的,我也很無辜?!?/br> 影猙蹲在魚七肩上,“七七,說來說去,你的重點(diǎn)都錯了,你沒聽見墨墨說要我?guī)タ椥菢菃???/br> “啊——”魚七眼睛瞪圓,氣得都叫出來了,“織星樓,我記得那里不是被劃為禁地不讓任何人進(jìn)嗎?還有可笑的謠言說那是尊上要留給夫人住的!” 聽到這話,江樓月忙不迭解釋,“這誤會就大了去了,師父帶我回來,是想讓修真界懊悔,這是他親口說的,至于我的目標(biāo)就更簡單了,一心修煉,盡早報仇,你想的那些,都是不存在的。” 她好歹也魂穿過幾次,對感情有點(diǎn)見識,這魚七很明顯是愛慕魔尊的,她當(dāng)然要解釋清楚,省得無端端給自己樹敵。 魚七看她的眼神稍稍好了點(diǎn),但也顯然沒了興趣,扭頭就去追姜墨去了,不過走前還是提點(diǎn)了一句,“只要你跟魔尊大人沒什么曖昧關(guān)系,你是不是大師姐我無所謂,但有些人可就不見得會服氣哦?!?/br> 見她說完倏地就沒了蹤影,江樓月只能去看影猙,“師妹這話是什么意思?” 影猙很明顯不愿搭理她,“明日你就知道了,跟我走吧。” 于是這一路都是靜默,影猙在前面飛,江樓月就默默跟在后頭,為自己的命運(yùn)憂心。 不過既來之則安之,明日就能隨著魔尊大人修煉,這就夠了。 等她到了織星樓的時候,終于知道為什么要叫這個名字了。 魔界沒有日月,自然也無星辰,可這織星樓卻用法陣排布,造了一片星空。 望著頭頂瑩瑩閃爍,時不時竟然還有流星劃過的一片天,江樓月忍不住驚嘆,這里是魔界看起來最正常的一個地方了吧。 畢竟那血紅天空黑樹黑草都給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相較來說,這片星空給了她少許熟悉的歸屬感。 影猙撲扇著翅膀,推開了織星樓厚重的大門,“墨墨讓我明日帶你去見他,那我今日便不走了,也帶你熟悉下這里?!?/br> 話雖這么說,但影猙一進(jìn)了織星樓就東看看西看看,很明顯一副第一次進(jìn)來的好奇模樣。 江樓月對魔尊一無所知,聽影猙說要留下來,便想趁機(jī)多問幾句,“你叫師父墨墨,這是他的名字嗎?” 影猙聽到這問話,撲棱著翅膀飛到她頭上就是一頓踩,兩只腳細(xì)小,卻很瘋狂,“墨墨只有我可以叫!” “對不起對不起?!北槐P成雞窩頭的江樓月慌忙認(rèn)慫,“你這么高大雄偉就不要在這種小錯誤上跟我計(jì)較了?!?/br> 影猙聽到高大雄偉這個詞,從瘋狂里冷靜下來,“你是想問魔尊大人的事,對吧?” 江樓月搓著手,“對?!?/br> 影猙見她沒有一點(diǎn)身為大師姐的豪橫,對這個陌生外來者算是稍稍順眼了一點(diǎn),“首先我叫他墨墨,不是因?yàn)樗徒心?,而是因?yàn)槲沂撬钠跫s靈獸,所以我們的關(guān)系親近,而他的名字呢,叫姜墨,” “契約靈獸?那是什么?”江樓月問。 影猙斜她一眼,“你真的是魔族嗎?怎么什么都不知道?!?/br> 江樓月笑著恭維,“我就是個流落在外的小魔族,跟您的見多識廣自然比不了。” 影猙聽得很舒心,也愿意繼續(xù)跟她說下去,“血脈尊貴的魔族到了一定年紀(jì),能從血淵虛空里召喚出強(qiáng)大的魔物生成契約,這種契約是死契,也就是說如果墨墨不在了,我也會死,不過這是不可能的,魔界現(xiàn)在雖然只能偏安一隅,但也足夠強(qiáng)大,修真界那些老不死的就算聯(lián)手殺來魔界,墨墨也能對抗他們?!?/br> 江樓月想到在浮靈島上,各大宗門見魔尊走,全都不敢阻攔的憋屈樣子,一直忐忑不安的心稍稍定下來。 強(qiáng)大肯定是足夠強(qiáng)大的,好歹也是魔界尊主,而這樣的厲害角色說要培養(yǎng)她成神,難不成真能抱點(diǎn)期望? 再轉(zhuǎn)念一想,她先前抱著決心想進(jìn)宗門,他們以為她是妖,她也默認(rèn)了,這萬一日后不小心被發(fā)現(xiàn)了真實(shí)身份,她能不能成功跑路都是問題。 而且人族在修煉上雖然探索無盡,但怎么說種族都有不同,能教給她修習(xí)的恐怕有限。 悶頭思慮片刻后,江樓月發(fā)現(xiàn)來魔界其實(shí)挺不錯的,還想發(fā)問,卻發(fā)現(xiàn)方才還在的影猙居然不見了蹤影。 多半是滿屋子飛想去看個仔細(xì)了,這織星樓有這么神秘嗎? 江樓月穿過正堂,便看到一方滿園花卉的小院子,影猙就在那里,神色陶醉地把頭埋進(jìn)嬌嫩的花瓣間。 她的目光縮了一下,倒不是因?yàn)樵豪锏幕▍埠芨叽?,開出來的花也很大,而是終于看到了一抹綠色。 自進(jìn)了魔界,她所看到的植被都是黑色的,黑色的樹,黑色的草,只有開出來的花兒才有色彩。 而這織星樓里居然有院子不說,還有綠色根莖的花叢。 眼看著影猙陶醉到一副快要暈過去的模樣,江樓月忙將它提了起來,“你沒事吧?” 影猙甩了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