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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就妥了?”姜墨坦然注視著她。 江樓月見到那雙湛然若神的眼睛,雜亂的心思頓時被洗去,不知怎么的,再看姜墨她就沒了以前那種隔著遙遙距離的敬重清冷,而是有幾分看到阿叔般的親近。 可能是從師父這里感受到了那股無言的愛護(hù),她不自覺就會想到阿叔,鼻子酸酸的,靠過去貼在他胸口上,真情實感地流露出心緒,“師父,雖然你總是冷冰冰的,從不會說關(guān)切體己的話,還會做些看似冷漠無情的舉動,但我現(xiàn)在明白了,其實都是為了我好?!?/br> 以前待她好的,只有阿叔,如今阿叔沒了,她又遇到了師父,江樓月分外珍惜,揪著姜墨的衣襟,像個小女孩一樣蹭了蹭,直蹭的姜墨狹長的眼眸似冰化作春水,柔軟下來,抬了手正要覆在她背上,卻在她接下來的話里生生僵硬住。 “難怪古語云,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師父,日后我一定把您當(dāng)父親一樣親近,將來我強(qiáng)大了,一定幫您守護(hù)好魔界。” “父親?”姜墨的聲音變得怪異。 江樓月鄭重點頭,“師父面冷心熱,現(xiàn)今我都能明白了?!?/br> 得到沉默的回應(yīng),她仰頭去看。 姜墨的臉比任何時候都要冷,活像是一尊冰雕。 江樓月嚇了一跳,以為自己說錯話惹得他不高興了,小心翼翼喚了聲,“師父?” 嗷嗚! 一聲凄厲慘叫,江樓月的注意力瞬息被吸引過去,她慌忙扭頭,便見那金色異獸王像一道雷霆閃電,連金色毛發(fā)都耀著流光,高貴又優(yōu)雅地立在那里,看起來好像輕松隨意,實際上腹部有一個碗口大的血洞。 而躺倒在地的異獸狼王慘多了,半個腦袋都缺了,慘烈掙扎叫喚著。 沒想到這場比斗的結(jié)束比預(yù)料中要快上很多。 異獸狼群看著它們的王倒在血泊里,一個個耷拉下頭,發(fā)出短促的叫聲往后退去。 狼王更是放聲悲鳴,似乎在和如潮水退去般的族群告別。 江樓月一頭霧水,“師父,它們的王受了重傷,它的族群自行退走,不管它了嗎?” “王注定是高貴又孤獨的,失敗的王也只會選擇孤獨的死去,不會讓族群目睹這個過程?!?/br> 另一方的異獸群也開始退去,只有金色的異獸王仍立在那里,保持著高高在上的勝利姿態(tài)。 江樓月又問,“那只金色的異獸王不是勝了嗎?為什么它的族群也會退走?” 這片空間里的異獸真是太奇怪了,不是族群廝殺,而是王來比斗,結(jié)束后不管王是垂死、還是重傷,族群也不會照料,全程都只是助威而已。 姜墨貼靠過來,“金色異獸王接下來會尋一個隱蔽的地方養(yǎng)傷,眼下它們的族群還沒退遠(yuǎn),我們不要妄動,跟上它。” 江樓月看向那只掙扎越來越微弱,已經(jīng)奄奄一息的異獸狼王,“它雖然不及金色異獸王,但也是王,靈晶一定非常精純,師父,我們先取它的靈晶?!?/br> “嗯,金色異獸王走了便可以取?!苯珨堉瓨窃卵氖直凼站o,將她旋身轉(zhuǎn)了半圈,面對面對著,“你先前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 江樓月原本側(cè)坐在他腿上,旋身面對面時不得不分開腿跨坐著,她有點莫名不敢看姜墨的眼睛,總感覺怪怪的,悶聲應(yīng)話,“嗯,我敬重且親近師父,明白現(xiàn)今實力能突飛猛進(jìn)全是師父的用心栽培?!?/br> “父親能這樣抱著你嗎?” 江樓月沒想到他會問這樣的話,驚奇地抬眼,姜墨那雙眼黑白分明,不覆寒冰時清澈見底,能清晰映著她的影子。 距離似乎格外近,她將呼吸放輕,心里別扭的感覺更重了,“不能,但師父不是說,不這樣的話就會被異獸發(fā)現(xiàn)嗎?” “如果我說?!苯兄难瑢⑺滞约簯牙锢诵?,“我想要你做我的尊后呢?” 他的唇色極紅,輕輕翕動吐出來的字拆開來江樓月每個都聽得懂,但連貫在一起,她卻是蒙住了。 尊后? 能配上這個稱呼的,不就是尊主的伴侶嗎? 是師父瘋了還是她瘋了? 江樓月對那每個字都產(chǎn)生懷疑,“師父,您在說什么?” 暖風(fēng)拂面,沒了異獸的長嘯吼叫,此時只有樹葉摩挲的聲音,輕輕的。 “日后不要再說將我當(dāng)成父親看待的話?!苯珓e過眼,看向樹下的異獸王,“金色那只走了,你取了狼王的靈晶,我?guī)愀先ァ!?/br> 江樓月一聽靈晶,倏地就把方才的話徹底拋諸腦后,欣喜地探出藤條,直接剖開躺在地上已經(jīng)沒了氣息的狼王,一顆拳頭大的粉色靈晶帶著微光懸空飛起,藤條一把卷住送到面前。 “這顆靈晶可真好看?!?/br> 她迫不及待拿到手上,只是握著,就感受到了強(qiáng)大充沛的力量,不禁心中歡喜,這一顆煉化實力恐怕能精進(jìn)不少。 “收好,我?guī)阕飞辖鹕惈F王。”姜墨說著把江樓月揪著他衣襟的那只手環(huán)在自己脖頸處。 江樓月收好粉色靈晶,攬著他的脖子,忍不住偷偷抬眼看,“師父,您先前說想讓我做尊后,難不成是喜歡我?還是說看我孺子可教,天賦絕佳,所以才想扶我到和您平坐的位置去?” 姜墨不答,反而問她,“你愿意嗎?” 江樓月?lián)u頭,“不愿意?!?/br> 姜墨靜默了片刻,只有風(fēng)聲在耳邊呼呼回想,江樓月其實還想問,師父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想法,是不是就像妖主一樣,其實是看中了她體內(nèi)的仙靈之氣。 但她問不出口,師父自然跟妖主是完全不一樣的,她恨死妖主了,但對師父是敬重感激的,她甚至對自己有這樣的猜疑感到失望。 “為什么不愿意?在魔界有誰能比我更好,更得你青睞嗎?”姜墨飛掠的速度很快,不過片刻就追上了那只金色異獸王,問話間時不時垂眼望向懷里的人。 “師父,您這張臉就讓我毫無興趣?!苯瓨窃聦嵲拰嵳f,雖然師父很無辜,但看見他那張臉,就總會想到荼焱仙君將她的身體投在天火和雷電里慘虐的無情,還要扔了她送的東西再說殘忍的話去傷害她的一片真心。 她根本沒辦法對這樣一張臉生出任何興趣。 姜墨不說話。 江樓月心里懸著,不想惹他不高興,便軟軟撒嬌,“師父,您可是一界之主,容貌又是無可比擬無人能及的,愛慕您的女子多到數(shù)都數(shù)不盡呢。” 她一邊說一邊觀察著師父的臉色,見他依舊是清冷模樣,看不出情緒來,便又繼續(xù)吹著彩虹屁,“能配得上師父的,那得是天界的仙女,冰清玉潔仙力無邊,況且啊您現(xiàn)今在我心里特別重要,伴侶都比不了?!?/br> 師父的臉色看起來毫無變化,但江樓月還是能感覺出那股冰冷緩和了不少。 “特別重要嗎?”姜墨問。 江樓月連連點頭,“師父嘛,當(dāng)然重要。” “不要像父親那樣的。” 江樓月順毛摸,“師父又好看又年輕,我以后再也不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的話了?!?/br> “嗯。”姜墨停下飛掠,撥開眼前的樹枝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