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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一眼,頓時(shí)擰眉咬唇向顧朗風(fēng)嬌嗔。 “大師兄,你看這個人,我們是好心好意,她還這般兇。” “真是好沒有教養(yǎng),大師兄,不要管她,我們——” “出去?!辈坏人齻冋f完,顧朗風(fēng)就出言打斷,“要么在外面等我,要么就去和長老們匯合?!?/br> “大師兄!”兩女神色里滿是不可置信,不僅沒出去,還恨恨瞪了江樓月一眼。 顧朗風(fēng)微沉下臉,沒了往日里如沐春風(fēng)般的溫和,“可是連我的話也不聽了?” 兩人恨不得將嘴唇咬破,又剜了江樓月幾眼才不服氣地退了出去。 江樓月見顧朗風(fēng)還站在她身旁,蹙了眉,“你的兩位師妹都走了,你怎么還不走?” “你不走,我便不走?!?/br> 看著顧朗風(fēng)眼神里透出的堅(jiān)定,江樓月莫名其妙,“我知你是好意,但我真不需要,你若再不走,我也只能冒犯對你動手了?!?/br> 現(xiàn)在師父和妖主在法陣?yán)锢p斗,她可不想有任何無關(guān)人等在此處,說著手心里便探出了藤蔓,將站在不遠(yuǎn)處的幾個妖族全部卷住,一把扔到了石室外。 江樓月雖憎恨妖主,但其它的妖只要不對她動手,她就沒有任何敵意,將他們趕出去后目光落在了顧朗風(fēng)身上,意思不言而喻。 “你為何要拒絕我的幫助?”顧朗風(fēng)仍是不死心,試圖表現(xiàn)出自己的善意,“姑娘且放心,我絕不是為了圖你回報(bào),只是魔族兇惡,上次眼睜睜看著你被帶走卻無能為力,我心中慚愧?!?/br> “既然在你眼里魔族兇惡,你就更不應(yīng)該說服我跟你去九天宗了,因?yàn)槲揖褪悄ё??!苯瓨窃绿寡浴?/br> “什……什么?”顧朗風(fēng)驚愕。 “我,”江樓月抬手指著自己,“魔族,這回聽清楚了嗎?” 她知道外界所有人都對魔界的成見很深,一切印象都還停留在千年前魔界的殘忍兇惡上,聽到就驚惶厭惡,可她在魔界的這段日子清晰看明白魔族是真的變了,他們在師父這么多年的努力下,凈化了魔穢之靈,不再有那么多的陰暗面。 “可是你——”顧朗風(fēng)還想說話,陡然一道黑魔氣凝成了姜墨的化身站在他面前,朝其脖頸抓去。 顧朗風(fēng)手中仙劍一揮,擋住了化身的攻擊,隨即想帶著江樓月往外逃,可還不等他攬住人,就被她一掌打在胸口。 “你要做什么?”江樓月先前被拉住手就已經(jīng)有點(diǎn)不耐了,眼下看他又靠攏過來,即便知他是好意也忍不住出手,“我已經(jīng)說了,我是魔族不需要你的幫助,再糾纏,休怪我不客氣?!?/br> 顧朗風(fēng)捂著胸口垂下眼,神色略有落寞,“你在我眼里堅(jiān)韌不拔,很特別,跟那些魔族不一樣?!?/br> 姜墨的化身見此止了動作,站在江樓月身側(cè),冷眼瞧著顧朗風(fēng)。 “現(xiàn)今的魔族本就和你們想的不一樣?!苯瓨窃潞苁球湴恋刂噶酥附霸谖?guī)煾傅呐ο?,族人們都很好,我也是心甘情愿留在魔界的,你不要再白費(fèi)口舌,若是還不愿走,無需師父出手,我就能對付你。” 顧朗風(fēng)看著江樓月,見她神色不似作偽,冷靜下來,施禮道:“是我唐突冒犯了,還請莫怪,魔族既已有了改變,我會盡力讓修真界和魔界有和平共處的一天,希望——” “只要我為尊主,就不會有這一天。”姜墨的化身陡然氣勢一盛,抓住顧朗風(fēng)便扔了出去。 石室中央的冰玉臺上,妖主的法相天地驟然像靈蛇般纏住了姜墨。 “跟我動手還敢分心,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妖主眼尾上挑,笑容里帶著邪氣。 姜墨的化身瞬息化作黑魔氣飛回了本體,江樓月又驚又急,手中的藤蔓一甩就要抽向妖主。 妖主沒有乘勝對姜墨出招,竟是一把抓住了藤蔓,興趣十足地望向江樓月,暗綠色眼眸美得像動人心魄的琉璃玉。 他猛然拉拽,江樓月不受控制地飛撲到冰玉臺上,眼看就要撲到妖主懷里,姜墨形同鬼魅般消失在了纏繞的法相天地間,再出現(xiàn),他那只手眼看就要插入妖主的胸膛。 隨著江樓月一聲‘青炎爆’的嬌喝,妖主抓在手中的藤蔓驟然炸開,威勢非凡。 “呵,倒是齊心?!毖鞑婚W不避,依舊張開雙臂去抱江樓月。 姜墨的手穿透了他的胸膛,卻不見血,且像鏡子般一塊塊碎裂開。 不靠近白玉臺還不覺得,等靠近了,不再有法陣的阻隔,兩個尊級強(qiáng)者的威壓簡直讓江樓月毛骨悚然,她僵著臉,心頭著急。 方才她擔(dān)心師父而貿(mào)然出手,還是太莽撞了,被拉拽過來,她就成了累贅,一旦被妖主抓住,說不定就會對師父相要挾。 想到這點(diǎn),江樓月目光一掃,驟然將兩人纏斗了半晌也未打開的棺木給一把掀開了,看都來不及看清里面有什么,她就跳了進(jìn)去。 妖主來這間石室,不就是想要棺木里的東西嗎,那她先搶到手再說,他若想抓她來威脅師父,那她手里也得抓著點(diǎn)什么來充當(dāng)籌碼才行。 這個舉動完全出乎了妖主意料,就在那一個瞬間的愣神,江樓月趴在了棺木里,她五官全都皺在一起,本以為會是濃郁的腐臭味,沒想到卻是一股淡淡的梵木香。 而且壓下去的觸感根本不是干癟的枯骨,她瞇著的眼在看清近在咫尺那張臉后,驚得一下就瞪大了。 那是張蒼白清雋的臉,看起來不像是死去,根本就像在沉睡一般。 江樓月手也沒閑著,在棺木兩側(cè)邊緣摸索著,想摸到里面的陪葬品,她想那應(yīng)該就是妖主想要的東西,可她除了摸到冰冷的衣角,什么都沒有。 莫非這棺木里只有具尸體而已? 一切發(fā)生不過瞬間,妖主已經(jīng)反應(yīng)過來,抬手便朝江樓月抓去,姜墨抬手阻擋,噙了一絲笑意道,“東西在他嘴里。” 妖主臉色變得難看,實(shí)力再無了隱藏,猛然爆發(fā),姜墨手一晃,指尖掐了幾個靈晶,揚(yáng)手虛空劃了幾下甩到棺木上布了個防護(hù)陣。 法相天地雙眼猩紅,一口咬在了姜墨肩上,妖主笑得肆意,“還真是師徒情深啊,為了保護(hù)她,你連自己都不顧了?!?/br> 姜墨冷冰冰嘲諷,“你以為這一擊能傷到我?” 周身暗紅色魔元如火焰燃燒,燒得那法相天地仰頭尖嘯。 而此時(shí)江樓月在聽到師父的話后,已經(jīng)掰開了尸體的口,只見一枚柔光輕繞的月白色珠子緩緩升騰而起,她慌忙抬手抓住。 但拿到手也還是不安心,微側(cè)過頭正要去問姜墨該怎么辦,身子驟然往下一沉。 轟隆隆—— 一陣地動山搖般的崩塌聲響,整個石室地面竟然塌陷,江樓月慌忙想飛身而起,卻發(fā)現(xiàn)整個身體都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禁錮住一般,連動都難。 江樓月駭然,還以為妖主將她禁錮住了,但是余光一掃,卻發(fā)現(xiàn)妖主也隨著往下墜,更可怕的是師父也似乎遭遇了同樣的情形。 連妖主和師父這等實(shí)力都被壓制了? 想叫喊師父,整個人卻渾渾噩噩,如同陷入夢魘般,動不了喊不出只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