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9
好像哪里不對…… 師父的記憶里,為什么會有這幾位上仙?還有她? “住手!” 隨著輕喝,正懵逼的江樓月扭頭看過去,一道熟悉的身影披著霞光趕來。 那一身白衣勝雪,如月光皎潔的人正是荼焱仙君。 江樓月看著不斷靠攏的身影,遲疑了,這里是師父的意識世界,她沒辦法說服自己身為魔尊的師父為什么會有這些記憶。 “師兄,魔族本性惡劣,你都已經(jīng)幫她度化好幾年了,有成效嗎?” “它是界子樹,陰險狡詐,師兄可千萬別被她的模樣給欺騙了?!?/br> “我們幾位同為玉華神君座下弟子,你更是我們最敬佩的師兄,又怎會害你?我們這般做,可都是為了你好啊。” “是啊,師兄,這魔障最可恨的是居然敢喜歡你,異族又怎能在一起,那可是天道不容的,更何況我們身為仙家,懲治更為嚴(yán)厲,怎可以輕饒了她?” 圍攻的幾人紛紛出言間不僅沒住手,還催動著仙器更狠地攻擊。 江樓月看著自己在圍攻下倒在地上,渾身是血,像只無助的貓兒般蜷縮著身體,目光追隨在趕來的荼焱仙君身上,眼里的光亮到驚心。 荼焱仙君抬手扔出一道銀色鎖鏈,將幾人盡數(shù)縛了起來,“她要如何處置,我自會去見神君,勿用你們自作主張?!?/br> “師兄!” 幾人不甘地叫著,荼焱仙君扔出一張符陣,徑直將他們傳送走。 他蹲下身,攬起已經(jīng)暈過去的她,開始渡仙氣治傷。 江樓月在一旁看著,總感覺怪怪的,眼前的荼焱仙君還是她記憶里看到的那位,但神色不再是那般清冷,他眼里的疼惜有如實質(zhì),著實叫人動容。 她忍不住走過去,伸了手剛想觸碰,眼前的畫面就消散了。 “云幻,怎么回事?” “這只是你師父意識里的記憶,隨著你走動,所看到的自然會改變?!?/br> “我來是為了叫醒師父,帶他從意識里走出來,可他在哪?”江樓月問。 “他可能出現(xiàn)在記憶的任何一個角落,需要你用心去找?!?/br> 還想問,眼前又有了畫面,那是一處天宮。 “神君,我想保下她的性命?!陛膘拖删蛟谕ㄍ傅挠袷厣?。 瘦削的銀發(fā)老者負(fù)著手,目光溫和,“永極殿帝尊早已發(fā)了話,讓她徹底消失,你上次當(dāng)眾駁他,說此舉有違仙家氣度,做事太過狠絕和魔族沒什么區(qū)別,已是落了帝尊的面子?!?/br> “現(xiàn)今你也花費數(shù)年去感化那魔族了,但聽說魔穢之靈還在?” “你是我最喜歡的弟子,我能幫你的,也就是請求帝尊給你多通融點時間,但魔穢之靈不除,始終是改變不了結(jié)局的啊?!?/br> 荼焱仙君以額貼地,雙手托舉,交出了自己的仙族徽章,“神君,上次仙宴上我當(dāng)眾冒犯帝尊,該罰,劣徒愿放棄仙籍,只求帝尊能再給一次機會,這次我不會留手,必當(dāng)去除她的魔穢之靈。” “你,可否是喜歡那個魔族?”老者嘆息一聲。 “是,神君,恕弟子不孝,往后不能再侍奉您跟前。”荼焱仙君聲音輕顫。 “你可知收回了這枚徽章,面對的將是什么?” 荼焱仙君抬起頭,壓抑住情緒波動,“仙界那些別有用心者不會再有顧忌,必來搶奪我的靈無仙元?!?/br> 老者將他扶起來,眼里竟是蓄著淚,“你是天女的孩子,天女如何消失的,你應(yīng)當(dāng)清楚,可千萬別走了老路啊?!?/br> 荼焱仙君將徽章放在老者手心里,卻是堅定道,“神君,此次不一樣,我絕不會讓自己的仙元被那群強盜搶走,在我知道母親死在帝尊手里后,這仙界我是遲早要離開的?!?/br> 江樓月早在荼焱仙君答是時就驚呆了,心里亂糟糟還沒理出個頭緒來,眼前畫面再次一轉(zhuǎn),竟格外熟悉。 “你不肯好好修心去魔,如今沒有時日再留給你了,我會幫你去除那兩道魔穢之靈。” “啊——”在天火和雷電之中,她發(fā)出凄厲慘叫,眼里的光一點點破碎,執(zhí)拗地望過去。 荼焱仙君清冷站在那里,就連聲音也透著冰,“你用這樣的眼神看我,莫非以為我讓各位仙家留你一命,是要拯救你,或者你更自戀一點,認(rèn)為我喜歡你才會浪費這么多時日?” “莫要癡心妄想,你只是我用來修煉的工具?!?/br> “你送我東西,我何曾收過?” 他將手里的澗魚冰石高高揚起,扔進(jìn)了不遠(yuǎn)處的深潭里。 從對方的記憶里再次重看這個畫面,她發(fā)現(xiàn)了一點細(xì)微上的不同。 荼焱仙君的手是攏在袖子里緊緊握住的,在扔掉澗魚冰石時,細(xì)細(xì)觀察還能看出輕微的顫抖。 再看到跳出來的兩人叫著師兄,話里話外都是想要她命的意思,她突然就明白了,荼焱仙君用天火和雷電強行去除她的魔穢之靈,丟掉澗魚冰石,是故意做給外人看的,不光是為了隱藏自己的感情,更是表明自己的態(tài)度,所做一切,不過想要留住她的命而已。 江樓月看著場景里的荼焱仙君,她明白了他的苦心,暗自怨恨了這么些日子,眼下只剩下五味陳雜。 但她還是什么都想不起來。 天火和雷電交織下,遮天蔽日的界子樹消散了,徒留下女孩兒奄奄一息躺在灰燼里。 也許那不該稱之為女孩,因為已經(jīng)焦黑到只剩下手臂大小,五官都模糊不清了,只那雙痛苦到微闔著的眼依然清澈。 “魔穢之靈已經(jīng)徹底除去,你們可以回去向帝尊稟報了?!陛膘拖删嫔謇?,抬手指著地上那團黑色,別說是看不出心疼,就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那一男一女兩位仙家查探過后,相互對視一眼,尤其是那位女子,在看到地上那團焦黑模樣可怖后,眼里的得意幾乎是不加掩飾。 “師兄,你終于肯對她下狠手了,此事通報給帝尊,他自不會再對你有微詞,為何不親自去?” “我已將靈徽給了神君,去除仙籍,往后仙界我不會再踏入一步?!?/br> “什么?!”兩人大驚。 荼焱仙君是慣有的清冷模樣,“界子樹魔穢之靈已除,真身也毀,能活下來的機會微乎其微,就算活下來了,也不過是弱小的廢物,仙界有何懼?你們回去復(fù)命吧。” “師兄為何要去除仙籍?我不明白!” “帝尊要界子樹的命,就算師兄沒有直接殺了她,也差不多了,只要神君說上兩句,就算有責(zé)罰,也遠(yuǎn)不至于去除仙籍這般嚴(yán)重啊。” “青虎、方天,送客。” 隨著令下,還在聒噪的兩人被強行送了出去。 荼焱仙君俯身,那團焦黑已經(jīng)暈死過去,有氣出沒氣進(jìn)了。 將她攬起來抱在懷里,手不可抑制地顫抖,想要撫過一寸寸慘不忍睹的傷痕,又小心翼翼不敢觸碰,“鶯,你還有意識嗎?” 隨著仙氣傳輸,鶯睜開了眼睛,黑白分明里全是難受和不可置信。 “鶯,你別害怕,我把我的仙元給你,你會好好活下去的?!?/br> 荼焱仙君說完將額頭抵靠過來,月白色光輝隱現(xiàn),仙界品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