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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岄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傻傻地睜著眼。 傅泱閉了眼,像是在細細品嘗什么美味。 董岄懷疑,他是餓了。 他昨晚點的海鮮燒烤一口沒吃,然后一個人坐在車庫里,說不定真的是餓得出現(xiàn)幻覺了。 她早上去洗了臉,涂了唇膏。現(xiàn)在全被傅泱吃光了。 她癱著懶得動。見他久久都沒有幻滅,還在她嘴唇上難分難舍,把她當好吃的品嘗。 她也不跟他客氣,他咬她,她就咬回去。撩起他的襯衫上手摸。 不能吃虧。 傅泱明顯僵了一下,捉住她不老實的手:“你在做什么?” 董岄剛才被他堵住嘴呼吸不暢,大腦缺氧,腦子里稀里糊涂,這會兒才注意到她手放的位置。 她緊張得做了個吞咽動作,拍了拍他凸起那一點,有點安撫的意思:“不小心碰到,不好意思?!?/br> 傅泱臉色一變,幾不可聞地輕哼一聲。倏然推開她,匆匆退回座位,脫了外套,蓋在身上。 萬年冰山,現(xiàn)在像一座雕像。 董岄看他反應很大,假惺惺關(guān)懷了一句:“你沒事吧?” 傅泱極力克制,調(diào)整著呼吸。啞聲說:“沒事?!?/br> 董岄看到了他的身體變化。恍然大悟,笑得像只奪人性命的妖精:“對不起呀,我又讓你情不自禁了呢。” 她在笑什么?傅泱轉(zhuǎn)頭看著她。 董岄眨眨眼:“來呀,談事情?!彼惨衾瞄L長的:“不要用下半身思考哦?!?/br> 傅泱聽出了她話里的意思。拿起礦泉水,擰開蓋子。清水入喉,沁涼心脾。 善于隱藏情緒的人,只是喝水的功夫,已經(jīng)恢復如常。 董岄等著他開口。 傅泱看著她,說:“董岄。你有很多缺點。” 董岄適應了他跳脫的思路,說:“比如?” “比如沖動、暴躁,喜歡打架,習慣用武力解決問題,酒品差,三心二意,做作,愛演,等等一系列不可抗因素造成的性格缺陷。不過我可以陪你一起改正。還有……” “不要再說了。”董岄打斷他,“既然我這么多缺點,讓你這么嫌棄,那你跑來跟我說結(jié)婚干嘛?” 傅泱擰開礦泉水蓋子,又喝了幾口,說:“結(jié)婚不是我的提議。是趙玄蝶,我們的婚事是她安排的。我覺得可行,所以同意了。” 董岄挑起眼,表情冷酷,說:“我覺得不可行?!?/br> “你不想跟我結(jié)婚?”傅泱瞬間冷靜下來,身體的沖動也迅速消散。他恢復了淡然的神態(tài):“你想和別人?” 想到她和鄭煜親密無間的互動,剛被壓下去的躁意再次浮上心頭。 董岄懶得跟他扯,趁他不注意開了車門,撒腿就跑。 她忘了自己穿著高跟鞋,才跑了幾步就崴了腳。 眼看著就要栽跟斗,傅泱攔腰接住了她。 他打橫抱起她,氣定神閑:“你應該脫掉鞋再跑?!?/br> 董岄咬牙忍著腳腕劇痛。 傅泱察覺到她的異樣,低頭問她:“很疼?” 腳腕上的那根筋被拉扯著,董岄好一會兒都沒緩過來,痛到失語。 傅泱:“說話?!?/br> 董岄拽著他的袖子,過了幾秒才發(fā)出哼哼唧唧的呼痛聲:“我日!” 傅泱第一次從她嘴里聽到臟話。 他覺得不可思議,又覺得合情合理。人在危急關(guān)頭或驚慌的時候,所表現(xiàn)出來的就是本性。 她本性如此。 比起她以前的小心翼翼,他更喜歡現(xiàn)在的旗鼓相當。 不對等的關(guān)系,不叫關(guān)系。 他眼中的男女關(guān)系,應該是勢均力敵的。無論是高手過招,還是菜雞互啄。不失衡,就是最大的平衡。 隔壁小孩成年了。他也不再有負罪感。 他抱著她回車上,說:“坐著別動,我去拿藥?!?/br> 他從后備箱找到便攜醫(yī)用藥箱。 董岄捂住鼻子:“這個藥好臭的。” 沒她的脾氣臭。 傅泱蹲在她腳邊,打開藥箱,像不經(jīng)意間提起:“你不喜歡那樣,我不會碰你?!彼皇且粋€重欲的人。在她出現(xiàn)之前,他沒對任何女人產(chǎn)生過興趣。 董岄:“哦。”就他剛才那樣子,也好意思說不碰她。 她坐著,他蹲著。她喜歡這個姿勢,心情莫名變得愉悅。另一只沒受傷的小腿在空中輕晃,踢到了傅泱的手臂。 傅泱說:“別亂動。” 董岄沒晃了,居高臨下看著低頭給她上藥的男人。她就像是女王陛下,而傅泱是她的臣子。 她靠在座椅靠背上,側(cè)目看她的臣子。 傅泱脫掉董岄腳上的高跟鞋。她的鞋跟一直在刮他衣袖。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感覺再不給她脫下來,她就會把鞋跟蹬他臉上。 董岄不玩了,譏誚道:“夫妻生活都不過?。磕悄愀医Y(jié)婚做什么?!?/br> 傅泱說:“降低你離開我的風險?!?/br> 董岄理解不了他的行為。也懶得去深究他這話的深意,單純好奇:“你這一次的風險評估又是多少?” 他沒有把握。昨天之前,他有五成勝率?,F(xiàn)在一成都不剩。 傅泱拿了一根棉簽,按壓她的腳腕,問:“這里?” 董岄皺起眉:“你輕點?!?/br> “抱歉,我手重。”傅泱蘸上紅藥水,放輕了力道。 他動作很仔細,和解題的時候一樣迷人。 董岄壓住心底的悸動。 年少無知的失足少女啊,醒醒吧!不要再被這個男人溫和的表象給欺騙了。 他有毒。 而且還會散發(fā)毒氣,先拋出迷人誘餌,魅惑人心,再吃干抹凈,合法走腎。 傅泱給她上完藥水,拿走了她的高跟鞋,說:“穿不慣就別穿了。董岄,我剛才說的事,希望你認真考慮一下?!?/br> 董岄不想再和他交流。 公事公辦的談婚論嫁,套用公式一般的求婚方式。 簡直令人窒息。 她走光了很久。里面穿的白色。 傅泱收回視線,幫她把卷起的裙擺拉下來。 他抬頭看著她,說:“你說喜歡我的時候,隱藏了真性情,屬于欺詐行為?!彼运敵跽f不喜歡她,拒絕她的話,都不能作數(shù)。 董岄顧著腳腕,沒注意到剛才是否走光。她懷疑傅泱扯她裙子,是用來擦手。 摔倒的時候能拿她墊背的潔癖重癥,有什么事做不出來。 她嫌棄地側(cè)過身,拿后腦勺對著他,說:“你也隱藏了實力?!彼@應變能力,分明練過,非要穿上襯衫西裝扮斯文。 “而且我告白的時候,也沒想到你是這種——”這種凹清冷禁欲人設(shè)的斯文敗類! 傅泱撕開濕紙巾包裝,仔細擦手上的藥酒。 董岄嗤笑,提醒他,說:“傅老師別忘了擦嘴?!?/br> 傅泱看了眼她濕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