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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著西裝、板著臉的人樣。韓似聽的臉都綠了。眨眼功夫,韓之酌在他眼中就從高高在上的律師跌落進了塵埃,成了街頭互相談?wù)撆牧髅ァ?/br>韓之酌嘴上應(yīng)承著王志,擋住酒杯的手卻毫不含糊。“王總,你想見韓似再談合同的事情,現(xiàn)在韓似就在這兒?!笔O碌脑掜n之酌沒再說下去,有什么事兒,攤開了,你要見人,人來了。王志抽空看了韓似一眼,見韓似無所謂的樣子,又轉(zhuǎn)眼看韓之酌。“韓律師,飯桌上不談生意的事?!奔s他要解,但先解約的人得是他。提出要見面的事情不過是想耍一耍韓似。大家都是出來賺錢的,他幾次三番要求見面,韓似都拒絕了。他心里不是滋味,在社會混三十多年,被一年紀(jì)輕輕的小伙子下了面子,讓他格外惱火。☆、第八章韓似聽他這么說,臉色冷了下來。砰一聲將手里的酒杯扣在了桌上,也不管價值千金的紅酒順著柔軟白凈的桌布滴落到地面上,一腳將礙事的椅子踢開。王志請客,自然不會是一個人,他左手邊坐著韓之酌,右手邊坐著個黑衣面癱,塊頭十分大的壯漢,一臉兇樣,身上帶著煞氣。見韓似動作的瞬間唰的站了起來,壯闊的身子往王志身邊微微站了一側(cè),生怕韓似猛然發(fā)力,對王志不利。韓似嘖了一聲,王志一見他,就給他下冷盤子,態(tài)度沒有要求和的跡象,原來是想給他點顏色瞧瞧,看這體格壯碩的保鏢,算盤打得不錯。“王志,你要不想和我當(dāng)面解約,電話里說也一樣,現(xiàn)在來這出,不太好看吧?”“韓似,我來H市這么久了,沒被人涮過。你算什么東西?”王志靠在椅子上,肥胖的手指捏著細條的高腳杯,贅rou縱橫的臉上露出一絲不屑。年紀(jì)輕,就是不懂事。韓似沒回答王志的問題,他在想,我算什么東西?你一會就知道了。韓之酌慢條斯理的用濕紙巾擦完了手指,仔細的擦了三次之后,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王志,語氣森然的問,“你說,他算什么東西?”王志壓根沒把韓之酌和韓似想到一塊去,這會兒看韓之酌的臉色,心里咯噔一聲,不好,韓之酌,韓似,兩人不會是……沒等他想出個所以然,韓之酌手里的濕紙巾就飛到了他的臉上,他手忙腳亂的丟開酒杯,推開棒槌似的保鏢跳了起來。“韓之酌,你……你什么意思?”他惱怒的問。“我什么意思?”韓之酌這會兒有點上火,當(dāng)著他的面,說他弟弟算什么東西?他倒要看看他王志算什么東西?!巴踔?,你等著解約函吧?!?/br>王志拿到工廠的手段不光彩,一直想找個有能耐的律師幫他善后,第一次見到韓之酌,三言兩語打發(fā)走了他,當(dāng)天晚上參加酒宴,在酒宴上裝模作樣的炫耀了下當(dāng)今律師的無能,結(jié)果朋友告訴他,韓之酌在律師界赫赫有名,專打金融類的官司,一打一個準(zhǔn)。他這打消了對韓之酌的輕視,起了拉攏之心。借著韓似解約的事情,他屢次暗示韓之酌,奈何韓之酌壓根不接他的茬。他想讓韓似心里不舒服是真,沒想過得罪韓之酌,誰沒事會給自己找麻煩?尤其對方還是個專打金融官司的律師,他想著,利用這次酒宴,給自己出出怨氣,再偷摸送點東西給韓之酌,把韓之酌拉攏到自己麾下。本來一箭雙雕的事情,現(xiàn)在全毀了。韓似沒吭聲,來之前韓之酌給他打過預(yù)防針,王志不會在飯桌上和他談解約的事情,這會兒倒也不失望。他把椅子撈回來,大爺似的坐了回去,撈起筷子挑著喜歡的菜吃,買單的人不是他,他又餓著肚子,不吃白不吃。“老實解約,雙方都好。”韓之酌這會兒的臉色陰轉(zhuǎn)多云,“我記性不太好,在人面前說漏了點什么就不好了,王總還記得工廠是怎么到手的吧?”韓之酌笑的人畜無害,那張賞心悅目的俊臉在王志眼中變成了催命符,他抖動著雙唇,一屁股拍在了椅子上,壯碩的保鏢依舊木著一張臉,一動不動,仿佛什么都沒聽見。“我……我簽?!痹詾橥踔具€要考慮,正帶著韓似走的韓之酌頓住了腳步,轉(zhuǎn)身走到王志面前,略彎了彎腰,仔細的看了王志一眼。“王總,這次的事情,到此為止,我什么都不知道,希望您也什么都不記得。”韓之酌笑瞇瞇的遞過解約函,他無所謂在H市的名聲,但韓似不能無所謂。他以后要做線上高端定制銷售,落人口舌對生意口碑有礙,這件事在理的是韓似,但架不住王志想要抹黑他的心,他先給王志打個預(yù)防針。“我,我,我知道,我知道。”王志搗蒜似點頭應(yīng)承,他做的事情一旦被捅出來,進監(jiān)獄是板凳定釘,他不懷疑韓之酌的能力,一個有能耐的律師,比一個孔武有力的莽夫更可怕。“這次謝謝王總的招待,以后有機會再和王總好好聊?!表n之酌對王志身旁的保鏢點了點頭,拿過王志簽好的解約函,和韓似走出了包廂。韓似一聲不吭的跟在韓之酌身后,從韓之酌拉著他走到現(xiàn)在,他沒說過一句話。車子平穩(wěn)上路之后,韓似才悠悠的開了口。“韓大律師,真讓我大開眼界?!彼麑⑹稚斓巾n之酌耳邊,啪啪啪清脆的鼓了幾下掌。韓之酌沉默著不理會他的打趣,他自討沒趣的收回了手。“哥,謝謝你。”韓似有點羞澀的開口,剛才的舉止完全是為了遮掩住他不好意思的表象,“再次幫我善后。”韓之酌意味深長的瞥了他一下,“沒關(guān)系,習(xí)慣了?!?/br>韓似立馬扭頭,不再理他。定好面談的地方,韓似將地點包廂號發(fā)給蔡己,他忙著踩點看店面,有一陣子沒去蔡己那兒了,將高以忘在了腦后,蔡己不問他店鋪的事情,等他自己想起高以那茬,黃花菜都餿了。下車之后,看見酒店名字——西為貴,韓似笑了,上星期在這里,他解了和王志的合作合同,今天在這里,他要和高以談合作合同,談的順利,當(dāng)場簽約。想到這兒,他不知該笑還是該郁悶。到包廂的時候,蔡己已經(jīng)先到了,看見韓似,朝他招了招手。“你今天下血本了,在這里請客?!彼J(rèn)識韓似到現(xiàn)在,韓似極少下館子,尤其是這種一下就要大出血的館子。“為了表示我對高以這個合作伙伴的重視。”韓似說。“我差點都信了。”蔡己一副我都知道的表情,“生意人的話,只能信一層。”“你自己也是個生意人,別把屎盆子往我身上扣?!表n似嫌棄的看了蔡己一眼。“哪能啊,咱兩是一個下水道出來的,同一個世界,同一個味道。”蔡己對韓似擠眉弄眼,韓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