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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講,這是咱們同學之間的秘密,要給老師一個驚喜的,知道了嗎?”朗毓不勝其煩地咧開嘴,“知道了知道了,你快走吧!”他回屋的時候小舅舅正坐在灶臺前給親娘幫忙,滿面春風地聽親娘跟他絮絮叨叨,心情好不愉悅。朗毓一顆莫名奇妙忐忑起來的心,悄悄放下了。第二天放學他們研究了好長時間,如果寫文章寫的不好,備不住要挨罵;畫畫倒是可以,旱煙大人們肯定會準備,下棋他們不行,刻棋子兒倒是個好主意。于是這幫小孩兒搜羅了各種木頭塊兒,該削的削該上色的上色,拿小刻刀一筆一畫勤勤懇懇地刻棋子兒,這活兒累手累眼睛,更主要是費工夫。他們相約在無人的麥田中,每天放學后都要忙活好一會兒。而朗毓和小舅舅的齟齬,就從這時候開始。大約在余檬找朗毓說悄悄話后的第五天左右,朗毓在麥田里把一顆棋子兒刻到了半成品的狀態(tài),打算第二天接著刻,與同學們告別時,發(fā)現(xiàn)余檬今天沒來,大家只當她家里有事兒也沒多想。結(jié)果朗毓走到家門口前面的那條小路時,赫然發(fā)現(xiàn)小舅舅正和余檬站在樹蔭底下,聽不清余檬說什么,反正小舅舅笑得挺開心。朗毓的腳步不自覺就放輕放慢了,走到近前時又看到小舅舅把什么東西遞給了余檬,余檬接過去時驚詫地喊了聲:“呀,真好看,這么大顆的珍珠我還從沒撿到過呢!”朗毓故意清了清嗓子,“咳哼,咳哼!”一連清了好幾聲,一聲比一聲大。倆人像是才看到他,小舅舅面帶微笑地看了眼朗毓,又低下頭看含情脈脈地看余檬,余檬倒是落落大方地說:“回來啦,今天放學夠晚的,”說著還朝他擠眉弄眼,然后又擺擺手,“那咱們明天見。”又對小舅舅笑笑,才轉(zhuǎn)身離開。朗毓站在一邊兒看著,見小舅舅一直目送著余檬的背影消失才若無其事地回家。心里不知怎么特別不舒服,特別不舒服!他是個心里藏不住的話的,當天晚上睡覺前在炕上翻來覆去,終于沒忍住問:“你干嘛送余檬東西?”小舅舅閉眼假寐,沒搭理他。朗毓對小學生談戀愛的事兒一知半解,雖然他沒談過,但是他們班上就有兩對男女生互相喜歡,一見面就眉來眼去的讓人膩歪。所以他問:“你……你該不會喜歡余檬吧?”他瞧見小舅舅在月色里的眉眼微微彎起來,嘴角也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雖然小舅舅沒承認,可是他也沒否認??!“喂,你得了吧!”朗毓不痛快地說:“你都多大了,她才一丫頭片子,按輩分她還得管你叫舅舅呢!你這也太老牛吃嫩草了!”說完又想起所謂的老牛吃嫩草其實是不存在的,小舅舅只比自己大兩歲而已,而且就算講輩分,小舅舅的輩分也不明不白。他只是不能接受一直以鐵石心腸和冷面無情而著稱的小舅舅,有天會喜歡一個幼稚的黃毛丫頭,并且還會給那黃毛丫頭送東西、賠笑臉兒!他一想起那個畫面就打心眼兒里惡寒,絕對不能接受!這在他眼里簡直是一種墮落!小舅舅怎么能變成那樣兒?他對我一個形影不離日夜相伴的人都愛搭不理的,怎么能對一個屁貢獻都沒有的小丫頭好?“我不同意!”越想越憋屈、并且深深感覺到不平衡的朗毓在黑夜的炕頭上惡狠狠地說:“你別想亂搞男女關(guān)系,你要再跟她不清不楚的……不對,你怎么能為了一個女人而放棄我們的兄弟情義,你這樣是犯了江湖上的大不齒行徑你知道嗎?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況且你還這么小,你學什么人家搞對象呀!我不同意!”但是不同意也沒轍,他頭天晚上浪費了這么多口水,第二天放學時,發(fā)現(xiàn)小舅舅又和余檬站在小路口的樹蔭底下相視無言默默而笑,心想果然色字頭上一把刀,小舅舅徹底走上為了女人赴湯蹈火犯傻充愣的絕路,從此那個英明神武的小舅舅就此跌下神壇,再也不是當初的他了!而這兩日一到放學就被胡愧槐單獨叫走的余檬,心里也著實納悶兒不已,倆人除了小時候共在一個學堂這點兒交集,后來連照面都沒怎么打過。她不知道胡愧槐找自己干嘛,問對方,偏對方又是個啞巴,只會對著自己不咸不淡地笑,昨天送顆珍珠,今天又送塊兒石頭,倒是都很漂亮,可是為啥呀?余檬琢磨了半晌,歪過頭覷著胡愧槐的神色,對方確實很特別,尤其是被那雙奇特的眼睛凝望時更吸引人的神思,叫人不自覺就盯著那雙眼睛看。“你……”余檬斟酌了一下,“是不是朗毓告訴你,我們在給老師準備壽禮,所以托我把這個東西交給老師的?”胡愧槐心下恍然大悟,不點頭不搖頭,依然微笑如故。“我會把這兩樣東西送給老師的,”余檬想了想,又說:“但是……你只聽著就好,要是我自作多情了,你權(quán)當我沒說。那個……我,”她是小姑娘羞答答面紅心跳,“我有喜歡的人了,你以后別再單獨找我了,我同學們這兩天總問我你找我做什么,再這樣下去他們會說閑話的。反正……謝謝你,那……咱們說定了?”胡愧槐含笑點點頭,然后帶著幾分無債一身輕的悠哉姿態(tài)晃回屋里,他可憐的小外甥正憤憤不平地對著作業(yè)磨牙,一見他回來立即摔摔打打地鬧出動靜,狀似自言自語地罵道:“兩面三刀!見色忘義!恬不知恥!”蹦一個成語就摔一下課本兒,蹦完最后一個成語,見被罵的對象靠在炕頭兩耳不聞天下事,完全把自己當空氣,便轉(zhuǎn)過頭決絕地撂下句狠話:“我沒有你這樣的小舅舅!我再也不跟你玩兒了!”胡愧槐拿書蓋住臉,遮住了他洋洋得意的笑容。☆、第十七章胡愧槐沒想到的是小外甥的氣性很大,而且還挺有說到做到的架勢,一連三四天都不跟著自己去海邊兒,要是把他拖到院子里練功夫,他也是裝模作樣地糊弄幾下,然后丟下幾個極其輕蔑的斜眼兒,扭頭回屋不再理他。氣就氣吧,胡愧槐也懶得哄,船塢的事情既多又雜,他們新引進了兩艘潛艇,奔福負責船塢里一切電子機器上的編程,他需要負責機械修理和駕駛,還要和朗太輝輪班跟隨鳳把頭出海,去二十海里外的一座小碼頭做貨物交換,可以說是簡單的對外貿(mào)易。但是他發(fā)現(xiàn)糧食越來越不值錢,而武器和科技的發(fā)展卻是一天一個樣。這個不起眼的小碼頭上處處可見機器人,這幾年在外的經(jīng)歷讓他知道這玩意兒叫人工智能。除了武器上的先進,其二重要的就是醫(yī)學上,換心換肺換器官已經(jīng)屢見不鮮,鳳把頭還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