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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臣無能。\"\"罷了,太后是你姨母。不為難你了,去把伍莞莞提來。\"李炎感激,立刻應(yīng)是,命手下去提人。伍莞莞是人證,待在廷尉府有人看著也沒受苦,一席白衣款款而來,面容倒跟隆毓初見她時(shí)沒有太大差別,只是清瘦了些許,反倒更惹人憐。伍莞莞走到庭中跪下,"皇上萬歲萬萬歲。"聲音嬌媚,低頭的姿態(tài)也很是好看。到底是京城名妓,也不是徒來虛名。"伍莞莞,你說令月全跟你說了那些話,何時(shí)何地,跟朕再說一次。""皇上,令月全出征前一晚,來入云居與我道別。情到深處自然一番云雨,令將軍摟著民女。民女萬分崇敬,便道,令將軍英武,必定會掃平西境。令將軍卻說民女是小女子見識,然后就說了那樣一番話。"伍莞莞邊說,趙兆京邊瞧隆毓的臉色。果然相當(dāng)不好看。"令月全怎么說"隆毓聽完,轉(zhuǎn)頭向李炎。"令月全說,出征前一晚確實(shí)去過入云居,也。。。也確實(shí)。。。那個(gè)什么過。。。只是從未說過那樣的話。\"李炎結(jié)巴著回完了話,\"要不要把令月全也傳來。\"\"不用。\"隆毓回絕。\"伍莞莞,你對令月全有幾分真心\"隆毓這一問,李炎和趙兆京都有些吃驚,伍莞莞更是沒料到,一時(shí)僵住。\"朕問你,你對令月全有幾分真心\"隆毓再問一遍。\"民女在入云居,只侍奉令公子一人。\"伍莞莞眼波流轉(zhuǎn),聲音卻有些顫動。\"你在軍中吃過苦嗎?知不知道你的其他姐妹是怎么過的\"隆毓又問,依然是跟案情毫不相干的問題。伍莞莞將頭深埋,這個(gè)問題顯然讓她亂了心神。\"令月全為你求情,朕把劍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他也沒有退讓。"隆毓說完這句,趙兆京臉上震驚表露無疑。李炎完全呆住,緩不過神來。伍莞莞的震驚更不像是裝的,兩條細(xì)眉擰起,下齒咬緊了嘴唇。"是誰叫你來說這樣的謊話,要致他于死地。"隆毓盛怒,拍桌站起。李炎和趙兆京皆跪下"皇上息怒。"伍莞莞被隆毓厲聲呵問,已有啜泣之聲。然而卻知道自己不能改口,改了口便必死無疑。"皇上既然不信,令將軍必然也不會有事,民女說什么都無關(guān)緊要。""這些話朕本沒有必要告訴你。但你不知悔改,朕也不妨說給你聽聽。你被人帶走前,朕曾命人將你帶出,準(zhǔn)備將你送給令月全,不過朕的人晚了一步,你的命也就此改了。"伍莞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整個(gè)身體都開始抖動,眼淚從眼睫滾落。"太后說是梁蒿送你入京。你被人帶出以后,朕就派了人去查,算算時(shí)日也該回京了。到時(shí)你恐怕想改口也沒有機(jī)會了。"伍莞莞忍淚抬眼,手指不停捻揉著袖口,顫聲道,"民女可否見一見令公子"李炎看向隆毓,他從未當(dāng)庭提審令月全,二人也未對質(zhì)過。見隆毓點(diǎn)了頭,李炎松了口氣,馬上叫人去帶令月全。伍莞莞一年多未見到令月全,見到那一刻,眼淚便如珠串落下來。令月全卻沒有看她,眼光一直停在隆毓身上。"微臣給皇上請安,皇上這幾日還好嗎?\"令月全拜了下去,跪在伍莞莞身側(cè)。\"朕很好。"隆毓指向伍莞莞,"你跟她敘敘舊吧。\"令月全眼神只盯著隆毓,并不轉(zhuǎn)頭,"微臣和她,已無話可說。"伍莞莞小聲,"令公子,我沒有選擇。"令月全不說話,卻還是不看她。"我若改口便是死罪。令公子可否看在從前的情分,為我求一求情。"令月全終于側(cè)身看她,伍莞莞一張滿面淚痕的臉依然是讓人憐的。"是誰帶你出來,教你在朝堂說那些話"令月全伸出手,抹掉伍莞莞臉上淚痕,語氣柔了幾分。隆毓雖然也想令月全對她來點(diǎn)軟招,可是這樣看著,此刻還是忍不住心頭一酸。令月全從前那風(fēng)流公子的名頭卻也實(shí)在不虛,本就一張俊秀臉龐,加上放了三分情的眼神,伍莞莞忍不住,撲倒在他身上,放聲哭了起來。隆毓已是在極力忍耐,趙兆京趕緊斟了杯茶遞過去。伍莞莞哭到泣不成聲,將令月全身上哭濕了一大片。令月全輕拍她背,許久才讓她平靜下來。"是蕭公子"。伍莞莞終于松口。李炎和令月全同時(shí)問,"哪個(gè)蕭公子?""相府的蕭大公子,蕭穆安。"李炎上前,再問,“你想清楚了沒有”"是。蕭公子說,按他說的做,便在淮陽屬地給我自由,如果不做,我在京城只有死路一條。"伍莞莞似已下定決心,和盤托出。"李炎,上來審吧,今天之內(nèi)把供詞給朕遞上來。"隆毓丟了話給李炎,便步下主座,下來拉起令月全。令月全知道他在意什么,但還是躬身在耳邊撫慰了伍莞莞一句,"你好好說清楚,我會給你求情。"隆毓示意趙兆京勿跟,拉了令月全手,向廷尉府后院去。"皇上這么聰明,應(yīng)該知道我在做戲,這么氣做什么。"令月全停下腳步。隆毓轉(zhuǎn)頭看他,"看來令公子的魅力確實(shí)難擋,就算是做戲,也能讓人魂不守舍的。""皇上,能不能饒她一條命"令月全握了下隆毓的手,終于還是說了這句。"這已經(jīng)是第二次,你不顧朕的感受為她求情。"隆毓語音微顫,甩開他手。"我不是不顧你的感受,只是想她能毫無顧忌地指認(rèn)蕭穆安,既然她說了淮陽屬地出來,那就說明蕭家與淮陽王確有往來。"令月全說著,又伸手去攬隆毓。"朕不在乎,對付他們朕自有辦法。我只在乎你對她有沒有余情"隆毓推開令月全手臂,厲聲問。"沒有。"令月全看隆毓紅了眼,心疼至極,用力拉他到身邊。"你別這樣,要是知道你如此在乎,我就不演這出,她招不招又有何關(guān)系""真的沒有一絲也沒有?"隆毓仍不肯靠近,離開他半步。"沒有。真的沒有。"令月全看著隆毓從氣鼓鼓的樣子逐漸平靜,嘆道,"還好沒送成,真的做了我侍妾,你不每天都要發(fā)狂。""那時(shí)朕不知親眼看到你對他人用情竟是這般難受。""我不該去摟她,更不該給她求情,求求你別氣了。""若是別的事也就算了,她要致你于死地,朕不論如何也不能輕饒。她若不死,以后豈不是還有人敢誣陷你。""她已經(jīng)招了,蕭尚清父子也到了該覆滅的時(shí)候了,不知淮陽王可有動靜"令月全轉(zhuǎn)了話題,不想讓隆毓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