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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不敢花,怕吃了這頓便沒了下頓。也就是在條件最艱難的時候,池凡收養(yǎng)了一條狗。那天正下著雨,池凡走過那條必經(jīng)的小巷時,隱隱約約聽到了幾聲嗚咽,好奇心作祟,他尋著聲音走了過去,看到了一個方方正正的箱子,里面是一條濕漉漉的小狗,外面貼著手寫的“求收養(yǎng)”的標(biāo)簽,字體方方正正,還附著幾個刻意的賣萌符號。里面的小狗見有人過來,便抬起了腦袋傻呆呆地看著池凡,呆呆的表情配上濕漉漉的毛發(fā),整一個小可憐的樣子,看地池凡心中一軟。他抿了抿唇,將自己想要收養(yǎng)它的想法藏在了心底。現(xiàn)在的他不是一個人在生活,若他記得不錯,顧以軒是相當(dāng)?shù)赜憛捸堌埞饭贰?/br>他去別處尋了塊紙箱,裁裁剪剪,給這只小狗做了個頂,雖說沒什么實質(zhì)性的幫助,但是至少可以讓他它不再繼續(xù)淋雨了。他輕嘆了一聲,最后看了一眼這只小狗,便起身走了。剛邁開步子,池凡便聽到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響,那只小狗有些艱難地從箱子里爬了出來,亦步亦趨地跟著他。他眉頭微皺,心想著可能是他剛剛的行為讓這只小狗產(chǎn)生了某種誤解,于是他腳一蹬地,橫眉豎眼,吼了一句:“別跟著我!”他想要以此將小狗給兇回去,但是貌似并沒有取得什么成效。那只狗只是傻愣愣地看著他,反應(yīng)了半天才挪到了池凡身邊,討好地蹭了蹭他的腳踝,模樣說不出地嬌憨可愛,池凡暗道不妙,這樣下去他怕是要忍不住將它帶回家了。或許不搭理它才是最好的方法?于是池凡腳動了動,輕輕地將小狗踢開,然后轉(zhuǎn)過身,自顧自地往家里走,并不打算搭理身后的那個小影子。殊不知,他這樣的不管不顧已然成為了狗狗眼里的默認(rèn)了。他到家了,那只狗也跟著他到了家門口,他眼角一抽,迅速閃身進屋,將門狠狠地關(guān)上,只祈禱著那只小狗早些離去,趁著天色未暗,說不定還能被哪個好心人認(rèn)走。可是……這小狗現(xiàn)在的形象這么差,又有誰會愿意帶走呢?池凡擰緊了眉頭,腦子一熱,便出門將那只小狗拎了進來,從上到下清理了一遍,然后用吹風(fēng)機將小狗的毛發(fā)給吹地干干松松。剛處理完畢,顧以軒便回來了,他看見房間里憑空多出來一條狗,不由地挑眉問道:“怎么突然想起來養(yǎng)狗了?”池凡的動作停在那里,覺得有些尷尬,“沒打算養(yǎng)啦,就是看他太臟了帶回來洗洗?!?/br>說完自己都覺得怪不好意思的,大街上那么多流浪狗,偏偏挑了這么一只回來清洗,自己怕是個戲精吧。顧以軒笑了笑,阿池這分明是想養(yǎng)了,之所以遲遲沒有決定,恐怕是在顧及他,于是他開口說道:“都帶進門了,哪還有扔出去的道理?挺可愛的,喜歡就養(yǎng)著吧?!?/br>一句話讓池凡吃了一劑定心丸,他臉紅了紅,喜滋滋地開口:“既然你都這么說了,那就留下它嘍!”于是這只狗就這么留了下來,取名叫大傻。兩人一狗的日子過的挺滋潤,照池凡的想法,就這么過上一輩子也不錯。但是往往事與愿違,事情總是朝著人們意想不到的方向發(fā)展著。地震,海嘯,龍卷風(fēng)。一切都來的太突然,像是造物主開的一個天大的玩笑。一方有難,八方支援。可若是八方均有難,又該如何?無解。因為在想出救援辦法之前,人類便陷入了更大的慌亂中——喪尸危機。沒有人知道喪尸來源何處,只知道憑空出現(xiàn)了一群吃人的怪物,一旦被這群怪物咬傷或是抓傷,便會被感染,被同化。廣播電臺不停地發(fā)著安撫人心的廣播——政府已投入大量兵力阻止sao亂,請大家耐心等待,sao亂平息之前,請不要隨意外出。同樣的話重復(fù)個不停,若是清清楚楚就罷了,偏偏有許多雜音,滋滋個不停,辨認(rèn)許多遍才能聽出個大概。池凡等候在家里,聽地心情煩躁。他干脆上前將廣播關(guān)掉,不想再聽。顧以軒去附近找物資去了,讓他老老實實地待在家里,等他回來。末世來臨,自己似乎變成了累贅,他沒有顧以軒的身手,別說是成為強有力的戰(zhàn)斗力了,僅僅是想要不拖后腿都十分困難。他躺在沙發(fā)上小憩了一陣,靜待顧以軒回來。模模糊糊中,他好像聽見了幾聲急促的敲門聲,讓他精神一振。是顧以軒回來了嗎?池凡興沖沖地走到門前,剛想開門,卻又覺得有些不對勁,顧以軒的敲門聲不可能這么劇烈且急促?絕對不是顧以軒。池凡吞了口口水,大著膽子從貓眼向外面看去,只一眼,便嚇得他幾近魂飛魄散。那是一個血rou模糊的rou團子,滿身都是血色,看起來像是被扒了外面那層皮,只剩下里面那一團血rou。如此可怖的模樣敲擊著池凡的內(nèi)心。他認(rèn)出來了,這是他們家的大傻,已經(jīng)失蹤了好幾天了,如今的大傻,早就已經(jīng)不是之前那只乖乖巧巧的寵物狗了,而是一只血rou模糊的喪尸狗。池凡大步后退著,覺得全身都有些發(fā)虛,腿也有些發(fā)軟,小腿肚碰到沙發(fā)的棱角時,他整個人便癱了下去,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他的心里壓抑地難受,看到曾經(jīng)的寵物變成了這幅樣子,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恐懼感與憋悶感。撞門聲漸漸小了下去,過了許久,池凡才緩過勁來,他慢慢地挪到門邊,從貓眼往外面看去。門前空蕩蕩的,只有大傻經(jīng)過而殘留下來的斑駁血跡,池凡不禁松了一口氣。就在他身心放松下來的時候,一陣玻璃破碎的聲音讓他汗毛豎起,他腦子一炸,以最快的速度沖進了廚房,拿起了些刀具充當(dāng)武器。池凡抿了抿唇,并沒有將門帶上,既然大傻能撞開臥室的玻璃,那么廚房的玻璃顯然也可以被撞開,關(guān)門完全就是多此一舉,反而會縮減他可以施展的面積。他們家在二樓,半層有一個平臺,以前是用來晾曬衣服的,大傻顯然是覺得撞門無望,才從平臺那里繞了過來。居民樓很破舊,窗戶還是老款的那種玻璃,并不結(jié)實,至少沒撐住大傻的蓄力一撞。其實他現(xiàn)在完全可以開窗戶跳下去,但是他不能確定外面是安全的,說不定剛逃出去,便入了別的喪尸的口。末世當(dāng)前,最安全的依然是室內(nèi),只要物資足夠,便能存活很久,可是誰又能想到,大傻會突然破墻而入。大傻正一點點地接近池凡,動作并不快,眼看著距離越來越近,池凡反而不怕了,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