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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救出來的劍宗三弟子顯然沒功夫注意這些小事,他們此刻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正在與禍月論辯的大荒宮汲南長老大弟子長風(fēng)身上——畢竟,這關(guān)系著純戴劍宗的小師弟范子陵到底能不能活著回去。 被自家?guī)煾竿顺鰜須v練的長風(fēng)木著臉,機(jī)械地說著僵硬的臺詞:“禍月前輩,得饒人處且饒人……” “不可能!”禍月陰冷一笑,嘲諷道,“這小子祖上與我有舊怨,更何況當(dāng)日出言不遜——我曾對天發(fā)誓若再遇上范氏族人,絕不留情!” 若不是看在汲南的面子上,禍月早就動手了。 作為大荒宮的長老——更多人默認(rèn)他為大荒宮掌門,汲南早已邁入化神之境,禍月雖然敢戲弄那三個純戴劍宗弟子,可面對汲南她心中怵得很。 “縱你身份不俗,難道如今僅憑三言兩語就想讓我違背誓言嗎?”這話同樣是說給一來就禁錮了禍月,而后便閉目養(yǎng)神不再插手的汲南聽的。 任修抱拳道:“倒也非如此,冤冤相報何時了……” 仰仗著有化神初期的大能汲南坐鎮(zhèn),一旁的劍宗三人也加入了勸說的隊伍,一時間場面好不熱鬧,反倒是剛剛從大荒宮前來的汲南注意到了角落里的不對勁。 剛才那邊分明沒有露出絲毫氣息,如今卻……! 靜靜立在一旁的汲南陡然睜開了眼眸,立即鎖定了角落中的蒼柏。 美人樹下的少年似有所感地抬起頭,沖著汲南微微一笑,做了一個口型。 …… 盛鳴瑤再次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又換了一個地方。 一回生二回熟,這一次的盛鳴瑤不僅沒有絲毫慌亂,在十分鎮(zhèn)定地掀開被子下床后,她甚至饒有興致地打量了一圈房間內(nèi)的布局。 室內(nèi)的布置以木質(zhì)家具為主,風(fēng)格簡潔明快,床頭觸手可及的小木柜上還放著一套新的衣裙,疊得整整齊齊的放在桌上,一看就是為她準(zhǔn)備的。 壓在衣服底下的,是一塊墨色的留影石。 這東西在修仙界很是普遍,盛鳴瑤將留影石拿在手中坐回床上,按照用法將指尖點(diǎn)在石頭上,蒼柏的聲音立刻傳了出來。 [阿鳴jiejie若是醒了,不要害怕。之前的事情已經(jīng)解決,我們已經(jīng)被大荒宮的汲南長老接入了大荒宮內(nèi)。] [想要拜入大荒宮,需要接受門派考核,在此之前,長老會讓我們先跟著學(xué)習(xí)幾日。你醒來后,可以來隔壁的三乾門尋我,到時候我們還能一起前去新緣堂聽課。] [若是遇見奇怪的人,阿鳴jiejie不必?fù)?dān)憂,汲南長老已經(jīng)在你的衣服上留下了防御手段。] 南面開著的窗戶從縫隙中泄露出了一絲陽光,隱約有些交談聲從縫隙中傳來,越發(fā)襯得留影石中的少年音清淺柔和,順著那幾絲光線織出了一片靜謐的溫柔。 聽完蒼柏的留言后,盛鳴瑤下了床,換上了碧色衣裙,照了照鏡子,發(fā)現(xiàn)自己臉上用裂容草偽造出的傷疤已經(jīng)褪去后,才半開了門,倚在門后用眼睛掃了一圈外面的景象。 “……你之前手抬得太高了,這樣容易脫力?!?/br> 一個穿著藍(lán)色內(nèi)襯外招淺黃薄紗的女子站在草地里,細(xì)聲細(xì)氣道:“我之前記得長風(fēng)道友之前說過,大部分女子的身量都不如男子,若是對戰(zhàn)時,我們將手抬得太高,反而會被人找準(zhǔn)空隙?!?/br> 站在她對面的,是一個舉著劍的小姑娘。 穿著粉衣的小姑娘看著年歲不大,約莫十四五歲的模樣。身量也不高,大約比盛鳴瑤矮一個頭的模樣,此時握著劍站在紫衣女子面前,圓滾滾的眼睛眨呀眨的,活像是一只伺機(jī)而動的小兔子。 盛鳴瑤手指輕輕撓了下掌心,感受到兩人周身純粹鮮活的氣息,面上也不禁浮現(xiàn)出了一絲笑意。 有點(diǎn)可愛。 粉衣小兔子認(rèn)真地點(diǎn)點(diǎn)頭,剛想說些什么,一道輕蔑且惡意滿滿的聲音傳來—— “這也不懂,那也不懂,你們還不如盡早滾回泥地里去?!?/br> “嘖……這可真是什么人都敢出來拜師了?!?/br> 還真是耳熟的惡毒口吻。 盛鳴瑤撩起眼皮,果然來者正是那日曾在成衣鋪中有一面之緣的韓小姐。 場中起了爭執(zhí)的三人均未發(fā)現(xiàn)躲在門后的盛鳴瑤,那紫衣女子似有不忿,可終究垂下眼簾,沒有開口辯駁。 “這劍吶,也是有區(qū)別的?!?/br> 韓怡月輕蔑地瞥了眼紫衣女子,隨后抽出了自己鑲滿了各式各樣寶石的佩劍,在太陽下,劍柄上的紅色寶石閃閃發(fā)光。 “比如我這把——” “哇,還真少見呢?!?/br> 慵懶的女聲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只聽‘咯吱’一聲,一個身著碧綠色弟子服的女子悠哉悠哉地從坤五房中走了出來。 艷色絕世,璀璨奪目。 身著粉衣的阮綿呆呆地看著這個女子,一時間竟覺得就連韓怡月手中劍上的寶石都被她襯得黯淡無光。 韓怡月正想顯擺賣弄卻被人打斷,頓時羞惱萬分,到未曾注意盛鳴瑤正是當(dāng)日成衣鋪?zhàn)永镉鲆姷摹蟀斯帧?/br> “你這個五號房的病秧子插什么嘴?” 先是‘丑八怪’后是‘病秧子’,這位韓小姐口中還真是沒一句好話。 “我沒想要插嘴,我只是在看你販劍啊。” 盛鳴瑤雙手抱臂靠在門邊,眉目之間溢出的嘲諷,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發(fā)現(xiàn)。 韓怡月完全不是她的對手,漲紅了臉反駁:“丑八怪瞎說什么!你何時見我、見我販……” 最后那兩個字始終無法出口,韓怡月這才恍然自己被盛鳴瑤帶進(jìn)了溝里。 “你不是販劍,為何要將那把還未開刃的劍抽出來展示,難道不是在向二位小姐推銷嗎?” 盛鳴瑤懶洋洋地倚在門旁,抽空對粉衣小兔子投去了安撫的一笑,又抬起手,撣了撣空中看不見的灰塵,漫不經(jīng)心地接著開口。 “——我也是頭一次見到販劍販得如韓小姐一般清新脫俗的人,實(shí)在是別具一格。惹得我這個久病之人都忍不住從床上跳起來為你喝彩啊?!?/br> 若論起陰陽怪氣,盛鳴瑤還真不覺得自己會輸。 作者有話要說: 阮綿是可可愛愛真·兔子 會咬白蓮花的那種(。) 感謝在2020-04-19 22:54:29~2020-04-20 22:24:4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口十子、葵葵的旺仔、清歡在人間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Yu_iii 47瓶;A-Z 5瓶;酒肆 4瓶;鳥baobao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再喚我一聲“松柏” 阮綿終于沒忍住笑了出聲, 她在族中時也是嬌慣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