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26
來。剛才乍一見心愛女子身旁有了他人,不知心中是何感想?” 盛鳴瑤:……? 合著禍月這妖怪了說了這么多,就是為了最后那句挑撥離間? 真是難懂。 也難怪盛鳴瑤想不通,這實在是禍月今夜經(jīng)歷了這許多后,有感而發(fā)罷了。 她這問話,盛鳴瑤沒法接,沒了負(fù)擔(dān)的桂阿饒有興致地靠在樹旁看戲,見盛鳴瑤望過來時,還展開折扇,對著她掩唇一笑,端的是風(fēng)流無雙。 算了,一個也指望不上。 盛鳴瑤小小的翻了個白眼,只能轉(zhuǎn)向了蒼柏,不還等她開口為自己辯駁,就見蒼柏睫毛輕顫,“我不在乎的。” “只要阿鳴jiejie心中還能想到我,我就很滿足了?!?/br> 聲音委屈又難過,說完后,還落寞地輕輕一嘆,將一個做小伏低、低眉順眼的情網(wǎng)中人的形象演繹地淋漓盡致。 這一出,不僅驚得禍月瞠目結(jié)舌,就連桂阿也瞪大了雙眼,手指僵住,半天也沒合上折扇。 不僅如此,就連蜷縮在地上的谷秋也忍不住抬起頭,眼神先是在蒼柏身上繞了一圈兒,繼而又停在了盛鳴瑤身上。 其中的譴責(zé)之意,不言而喻。 被眾人注視著的盛鳴瑤:……? 我不是,我沒有,你們別瞎說。 還有。 盛鳴瑤頓了頓,將目光轉(zhuǎn)向了蒼柏。 他這又是鬧得哪一出? 作者有話要說: 等我二更[fg升起]感謝在2020-05-28 00:00:08~2020-05-29 00:03:0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周夏真 20瓶;夢里河山、曲菀菀 10瓶;澗花夜霧、吃魚不吐骨頭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會選誰 蒼柏這鬧得是哪一出, 盛鳴瑤暫且不知。 不過也不用她多想, 在得到這個回答后, 禍月飛快地略過了話題,轉(zhuǎn)而又對盛鳴瑤提出了第二個問題。 也是最后一個問題。 “盛鳴瑤, 倘若你是我,你會怎么辦?” 禍月的目光死死地釘在了盛鳴瑤身上,像是不得到這個問題的答案誓不罷休。 “與過去的一切斷絕之后,被所愛之人背叛,失去了所有的修為……”禍月的聲音逐漸放輕,近乎于呢喃, 桂阿雖然看似一直渾不在意地看戲,實則一直關(guān)注著盛鳴瑤的神色, 只要她有半分不耐,桂阿都不會容許禍月放肆下去。 出乎意料,盛鳴瑤不僅沒有煩躁不適, 反而沖著桂阿小幅度地?fù)u了搖頭, 進(jìn)而對著禍月微微一笑。 “其實你說得這些……”盛鳴瑤本想要走進(jìn)一些, 卻被蒼柏拉住了手腕, 輕輕搖頭。 禍月看出了蒼柏對她的防備,不由自嘲一笑:“看來你不會有我這一天了。” “不?!笔ⅧQ瑤搖頭,她抬眸與禍月對視, 清亮的目光像是能刺穿人世間所有的陰霾。 “修為沒了,可以重新修煉。有了之前的基礎(chǔ),再來一次或許會更加容易?!?/br> “被所愛、所信任的人背叛, 那就盡力遠(yuǎn)離他們,只要你還愛自己——甚至只要你還活著,你會發(fā)現(xiàn),有一些自以為看不破的魔障,回頭看來,其實也不過如此?!?/br> “至于與過去斬斷了關(guān)系……”盛鳴瑤嘴角浮上了一層淡淡的笑意,“對我而言,這實在是再好不過的事了。” 禍月先是一愣,聽到最后不由嗤笑:“你如今敢這般輕易的說出這番話,無非是因為你還沒經(jīng)歷過那些慘痛?!?/br> “你又錯了?!笔ⅧQ瑤感受到蒼柏的氣息繚繞在自己周圍,越發(fā)濃郁,不由側(cè)過臉對著他安撫地一笑,繼而扭過頭,認(rèn)真道,“你說得那些,算起來,我都有經(jīng)歷過?!?/br> 禍月怔忪,啞然開口:“你怎么會——” 盛鳴瑤毫不在意地笑著伸出手,指著自己眼尾的劃痕,玩笑般戲謔道:“不然你以為,我臉上這道疤痕是怎么來的呢?” 她這句話的尾音剛剛落下,空中忽而傳來了刺目的金光,先是一道,而后成千上萬的耀眼光芒順著樹木的縫隙沖著眾人而來,將地面上厚重的土色都染成了胭脂般的水紅。 是日出啊。 一直蜷縮在地的谷秋尖叫了一聲,想要縮回一旁的樹蔭里,桂阿瞥了她一眼,指尖微動,給了她一層薄如蟬翼的防護(hù)。 禍月緩慢地轉(zhuǎn)過身,她看著太陽,忽而覺得很疲憊。 自己這一生,看似轟轟烈烈,到頭來,不過是夜晚空中驟然綻放的煙火,莫說撐到白日,就連徹夜明亮都做不到。 到頭來,一切盡歸于塵土,什么也沒留下,什么痕跡也不剩下。 …… “盛鳴瑤!”在即將被靜心鈴收入其中時,禍月忽然轉(zhuǎn)過身,滿臉驚慌地沖著盛鳴瑤大喊,“你要記住我,你要記住禍月,長長久久地記住禍月!” 到頭來,禍月竟然找不到一個能夠記住自己的人,思來想去,竟是這個曾經(jīng)被自己綁架過的小姑娘最為合適。 依她的心性,即便不能闖出一番天地,起碼也能元嬰修為。 這樣的話,人世間的‘禍月’就又多了幾百年可以活啦。 禍月想起這些,嘴角上揚(yáng),露出了一個十分輕松恬靜的笑,不像是即將被關(guān)押的妖物,倒像是一個初出人世的小姑娘。 還是那種父母親族尚在、衣食住行無憂的小姑娘。 與之截然相反的,是她用手死死地凝成了最后一團(tuán)青霧,抵在地上,執(zhí)著著不肯放手,猩紅的雙眼死死地盯著盛鳴瑤,誓要得到一個答案。 這樣的毅力,就連桂阿也覺得驚訝。 “好?!笔ⅧQ瑤逆光而立,禍月并不能完全看清她的模樣,只聽到她輕輕說道,“我答應(yīng)你?!?/br> 禍月這才真正地笑了起來,不是之前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也不是風(fēng)情萬種的浮蒙之林的大妖怪,只是作為禍月——她笑得開懷,不似月色,倒像朝陽。 就那么一剎那,禍月消散于原地,懸在她頭頂大如斗的靜心鐘也逐漸收斂,最后化為如指環(huán)般大小,落入了桂阿的手中。 這件事解決了,還有下一件。 三人不約而同地將目光落在了谷秋身上。 谷秋似有所感地抬頭,在對上桂阿的眼神時,目光瑟縮了一下,將頭埋在膝上,輕聲問道:“你都知道了?” 桂阿應(yīng)了一聲,他抬起頭,看了眼站在另一旁的蒼柏和盛鳴瑤,兩人也無意摻和別人的恩怨,十分識趣地避開。 兩人也并未離得太遠(yuǎn),不過是躲到了一旁的大樹底下,接著盛鳴瑤抬起手?jǐn)n了一層隔音陣,又接過了蒼柏不知從什么地方摸出來的小糕點,笑彎了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