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28
的手里捏著一個拳頭大小的紫色石頭,走到盛鳴瑤面前:“因我之故,使師侄蒙受無妄之災(zāi),實在慚愧?!?/br> 這話剛說完,桂阿就見一直乖巧地站在盛鳴瑤身后,眉眼低垂的蒼柏抬頭器,輕飄飄地‘望’了他一眼。 像是不經(jīng)意的提醒,又像是一個刻意的警告。 早已從田虛夜那里知道蒼柏身份的桂阿看得又好氣又好笑,他也懶得與這小心眼的家伙多費口舌,直接從儲物戒里拿出了一個小瓷瓶,送到了盛鳴瑤的掌心。 “這枚‘丸’便算是我的賠禮,具體該如何服用……”桂阿挑眉,拖長了語調(diào),“師侄身邊這位,想必比我還要清楚?!?/br> 既然蒼柏?zé)嶂杂诳此暮脩颍窍騺眄{必報的桂阿也不介意小小地給他挖個坑。 這也算是毫不遮掩地表明,蒼柏的身份與之前表露出來的不同了。 說完這話后,桂阿頭也不回地往前走去:“先出了這片亂木林,一切等到了外界,我再與你細(xì)說?!?/br> 話是這么說,然而桂阿非但沒有運氣靈力飛行,也并未使用什么法訣,而是選擇用腳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像個普通人一樣。 看戲嘛,自然不能離得太遠(yuǎn)。 可是事情的發(fā)展,注定要令桂阿失望了。 被‘拋’在原地的盛鳴瑤收起那觸感冰涼的瓷瓶,斜睨了身邊人一眼。 只見這人仍是乖巧無害地站在原地,似是察覺到她的視線,還側(cè)過臉,對她笑了笑,無聲地喚了一句‘阿鳴jiejie’。 微風(fēng)將蒼柏的發(fā)絲略微打散,非但不顯得凌亂,反而為蒼柏平添了幾分惑人妖冶。 若是別人,在盛鳴瑤沒有完全弄清這人的底細(xì)前,是絕對不會再和他來往親密了。 可是蒼柏不同。 正是因為這份‘不同’,盛鳴瑤不僅沒有放開他的手,而是任由蒼柏牽著自己往前走去。 當(dāng)然,盛鳴瑤也沒錯過蒼柏上揚的唇角,與再次對上桂阿視線時,露出的挑釁的眼神。 都不用使用天賦能力,盛鳴瑤都能完完全全地感受到蒼柏現(xiàn)在的好心情。 真是服了這家伙。 盛鳴瑤好笑地?fù)u了搖頭,連她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每當(dāng)與蒼柏在一起時,她的心情都是從未有過的輕松。 有桂阿帶路,幾人很快就從這亂木林中出去了,自始至終,盛鳴瑤都并未看到谷秋的蹤影。 她心中已經(jīng)有所猜測,因此在聽見桂阿平淡地說谷秋已經(jīng)死去時,也并未露出太大的震驚之色。 到是桂阿放下茶杯,探究地看向盛鳴瑤:“你似乎并不驚訝?” 由于樂氏秘境即將開啟,三人出了亂木林后,并非原路返回,而是來到了碎星山附近的一處鎮(zhèn)子落腳。 窗外淺薄的陽光散入了屋內(nèi),將面對面坐著的兩人身影連帶著木桌木椅的倒影一起拉長,顯得有幾分雜亂。 也多了些煙火氣。 盛鳴瑤略微沉吟,終究是實話實說道:“晚輩之前被她帶走后,她猜出我不是她想要找的人,也自知時日無多,到是和我說了些許往事?!?/br> 她沒有細(xì)說這些往事究竟為何,也是有意不想讓桂阿難堪。 沒想到,反倒是桂阿漫不經(jīng)心地提起茶杯給盛鳴瑤蓄滿了茶水,隨口提起:“她告訴你,我從她哪兒買過人皮了?” 盛鳴瑤接過茶杯的手一抖,抬起頭望向了桂阿,只覺得自己眼角的青筋都在跳。 “您不必與晚輩說這些,晚輩——” “行了行了,少在我面前來這套?!惫鸢χⅧQ瑤揮揮手,揶揄道,“你這次也算是無故受難,我若不與你交代清楚,實在過意不去?!?/br> 若是不交代清楚,恐怕那家伙又要來找自己‘友好溝通’了。 想起蒼柏之前那一眼,饒是胡作非為慣了的桂阿也不免心悸。 到底是曾經(jīng)是蒼龍一族最驚才絕艷的血脈,蒼柏實在是太過深不可測。 “我與這只畫皮妖相識之際,她還并未轉(zhuǎn)變成畫皮妖,也沒有‘谷秋’這個名字,當(dāng)時我和令鶯都叫她‘骨’?!?/br> 桂阿主動提起了話頭,想起谷秋,語氣不免低沉了幾分:“她說她不想做一個畫皮妖,我說那也很好。還對她說,若是有需要我?guī)椭牡胤?,日后她盡可以提?!?/br> “后來,就是那場突如其來的禍亂,我撿到了秋萱……或者說,常萱?!?/br> 說到這兒時,桂阿頓了頓,看向了盛鳴瑤,再次開口:“上次常云前來時,你也在場,是何感覺?” 盛鳴瑤放下了茶杯,平靜地回望,一針見血:“桂阿長老待秋萱師姐很不同。” “嗯?!惫鸢①澩攸c點頭,沒有半點遮掩道,“說得更直白一些,我心悅于她?!?/br> 平常人聽到這話,即便不至于瞠目結(jié)舌,也難免訝異,甚至?xí)诒澈蠖嘈┛谏唷?/br> 然而,盛鳴瑤不同。 她心中早有預(yù)料,所以對桂阿這句話半點驚訝也無,轉(zhuǎn)而到是提起了別的事。 “長老此次前來,秋萱師姐可還留在那無名山?”盛鳴瑤皺眉道,“般若仙府向來作風(fēng)強(qiáng)硬,若是常云掌門……” “不會。”桂阿氣定神閑地打斷了盛鳴瑤的話,微微搖頭,“般若仙府自顧不暇,恐怕沒有空來找我們的麻煩了?!?/br> 盛鳴瑤眨眨眼,也學(xué)著他的模樣給自己添了杯茶:“長老這又是何意?” “咦?蒼柏沒和你說嗎?”桂阿驚奇道,“那你們之前又在樹底下說些什么?” 說些什么自然是不能告訴桂阿的,盛鳴瑤揚起眉梢,松快地反問道:“不該是桂阿長老給我解惑嗎?怎么反倒成了我來回答桂阿長老的問題了?” 室內(nèi)的氣氛頓時松弛了下來,桂阿靠在椅背上,慵懶地給盛鳴瑤解釋了一番之前的經(jīng)過。 他萬萬沒想到,盛鳴瑤聽完后,第一句話居然是—— “所以蒼柏確實和玄寧打了起來?” 桂阿略有些茫然,不明所以道:“是啊,他沒和你說么?但總之蒼柏沒輸就對了?!?/br> 這就更不對了。 盛鳴瑤原本只是想試探一番,沒想到桂阿直接將底細(xì)交代的一清二楚。 與蒼柏之前說的‘田先生來得及時’,完全不一樣。 “那所謂的‘魔族之物’又是什么?”盛鳴瑤手指不自覺地在桌上打了個圈,點點金光隨著她的指尖,一閃而過。 “生長在魔域附近的鬼卵爪,被發(fā)現(xiàn)了與般若仙府的弟子有關(guān)。”說起這事,桂阿提起般若仙府時,輕浮又漫不經(jīng)心的語調(diào)都變得沉郁,“此時牽連甚廣,連之前與你頗有淵源的朝姓弟子,也被牽扯進(jìn)其中?!?/br> 盛鳴瑤追問:“那之前,我們見到的那個魔尊分\\身難道也是魔族計劃的一環(huán)?” 桂阿嘴角一抽,深深地看了盛鳴瑤一眼,搖頭輕笑。 小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