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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房間大把泡面桶、茶幾上薯片桶奇多袋和沙發(fā)上四套被子統(tǒng)統(tǒng)消失不見,公寓里算不上星級水準,但也算得上窗明幾凈。周識從廚房里探出個頭,“阿鳴,去片場?吃完早餐再走?!?/br>鐘鳴狐疑地落座,一邊吃煎蛋一邊偷看廚房里的周識。周識端出烤吐司和熱牛奶,鐘鳴抬眼一看,“噗”一口噴了一地蛋黃。——周識身穿超人圍裙,雖然不至于不著寸縷,但是身穿白色背心和黑色短褲,被圍裙一擋,其實和不穿也沒有什么區(qū)別。周識以為他是看早間新聞看的,“好好吃飯?!闭f著抽了紙巾蹲下身整理,鐘鳴鬼使神差地一打眼,內(nèi)心幾乎是崩潰的。唉呀媽呀,這腰線。哎呀媽呀,這背肌。唉呀媽呀,這……穿了比不穿還要命。周識覺察到詭異目光,茫然抬頭,“怎么了?”鐘鳴咬牙切齒地啃吐司片,“沒事,有兄弟就是好。”周識“哦”了一聲繼續(xù)整理,一邊吩咐:“我今天要上班,你有多余鑰匙?算了,我住兩天就搬。你上次不是說白偉志的jiejie是租屋中介?有沒有——”后面說了什么,鐘鳴全沒聽進去,叼著面包找出備用鑰匙塞給周識:“你先住,租屋不急?!?/br>他小旋風一樣卷出大門,在門外擦了把涔涔冷汗,心想這世道好亂,他哥好清純,這么大只靚仔這么大人都沒有同meimei拍過拖,還在單戀,好慘。……不行,不能讓白偉志給周識找房!周識到了新部門,這幾天做交接,下班格外準時。等到鐘鳴收工回來,周識就拿著支紅筆圈報紙給他看:“旺角、九龍?zhí)炼加胁诲e的屋,我明天下班就去看——”鐘鳴打斷他:“周識。”周識抬頭,鐘鳴身穿寬大牛仔外套牛仔褲,瘦伶伶倚在門口,似笑非笑地看住他,圓圓嘴唇輕啟,“哥,我鑰匙丟了。”周識想了想,“明天我去配鑰匙?!?/br>鐘鳴搖頭,“違約的,哥,租房合同里有寫?!?/br>周識說:“那怎么辦?”鐘鳴聳肩,把外套扒下來丟在沙發(fā)上,整個人癱成一個大字,呵欠連天,“反正你下班早我收工晚,你回來給我開門咯?!?/br>周識說:“好,反正也沒幾天……”鐘鳴抬手伸懶腰,從“大”字變成“人”字,“哥,你就住這里好不好?”周識半天才說:“為什么?”鐘鳴說:“嚯,這還有為什么?你租了又沒空住,成日睡警署。香港地價多貴,省一筆是一筆咯。順便,你告訴我你單戀哪個meimei?”周識起身就走,被鐘鳴竄起來抱住腰,死命追究:“是哪個meimei啊?我見過沒有?娛樂圈的?警署的?還是哪間女校的學生妹?哥你有話要講嘛,你不講我怎么知道?我不知道怎么幫你追?”鐘鳴腳在沙發(fā)上,手在周識腰上。中間一段身體整個凌空駕著,眼巴巴鬼祟祟望住周識。他一雙手瘦長有力,十指緊扣在周識腰間,不時輕搓,又麻又癢,逼得周識長出一口氣,“……松開。”鐘鳴大大咧咧,“松不開啦,一松就狗啃泥。你就說嘛,你說我就幫你追,全香港還沒有我把不到的——哎?”周識突然回身,兩手架住他,把人一翻扛在肩上,大跨步走進鐘鳴房間,然后把肩膀上的大男孩往床上一甩。鐘鳴被床墊一撞又彈起來又撞回去,愣呆呆看著周識,“哥?”周識冷冰冰抱臂,一身便服穿出了防爆服的風采,冷冰冰開口,“沒有?!?/br>“啊?沒有meimei?”“沒有?!?/br>“那那天你說你單戀——”“我騙人的?!?/br>鐘鳴又愣了一會,更加心酸,“哥你工作不要那么忙好不好?連個單戀的meimei都沒有,哪天說不好就彎成盤蚊香,下半生只好單戀弟弟……哥!哥你去哪!”周識把門一關(guān),“睡覺!”作者有話要說:作者:你們MC鐘鳴,筆直筆直。都不是鋼筋,是光線。只能折射,不能拐彎。周識:哦。第16章金光鐘鳴這么一拖一拖,配鑰匙的事就足足拖了一個多月。周識一身橫七豎八的傷好得差不多,鐘鳴越來越鬧心。雖然警署時常加班,但不加班時,他哥的作息規(guī)律到令人發(fā)指,生活習慣更是老實到令人發(fā)指。日日兩點一線,夜夜沉沉安眠,鐘鳴簡直懷疑是不是顛沛流離的黑幫童年給周識留下了心理陰影,要不然怎么這么大的人也不去夜店也不去蒲?明明是蘭桂坊紫微星的一張臉,硬生生過成了妙法寺掃地僧。鐘鳴就擠擠陳逸雯,“喂,你明天是不是開生日趴?”陳逸雯一邊涂口紅一邊說:“是啊,怎樣?記得叫你阿哥來?!?/br>鐘鳴繼續(xù)擠陳逸雯,擠得口紅擦到鼻尖,陳逸雯轉(zhuǎn)頭怒目而視,鐘鳴才笑嘻嘻地說:“我叫我阿哥,你多叫幾個meimei好不好?”陳逸雯被周識的美貌澆熄怒火,竟然想了想,“你阿哥中意什么type?”鐘鳴拿拇指在她鼻尖上一蹭,蹭得徹底成了紅鼻子小丑,“什么我阿哥中意什么type?反正不是你這個type,我哥這么……賢惠,當然要找軟軟甜甜的meimei來配?!?/br>陳逸雯照鏡子冷笑,“原來你阿嫂人選還要你來定?”鐘鳴得意洋洋下車,“是不是很想巴結(jié)我?晚了!”年輕女明星的生日趴,又號稱變裝舞會,當然是什么牛鬼蛇神都有。陳逸雯頭頂金黃假發(fā),腳踩水晶鞋,亮閃閃紗裙短得不能再短,露出兩條筆直細長美腿,聲稱自己是香港唯一不怕十二點的伊莎貝拉。白偉志扮成仙女教母,在吧臺前哈哈大笑,“不怕十二點,怕不怕十三點?”白偉志帶來的男新人楊飛白扮成尊圓鼓鼓南瓜車,被白偉志捏了一把脖子,笑著起哄:“十三點?勁!”陳逸雯說:“那要看是跟誰十三點,是吧周Sir?”周識剛剛下班,只穿著尋常黑衫黑褲,聞言笑著搖搖頭,把鐘鳴杯里的透明酒液倒出來一半。鐘鳴說:“喂喂喂,干嘛?”周識說:“洋酒來的,你等會又要撒酒瘋?!?/br>鐘鳴撇撇嘴,但想起自己喝了酒是什么德性也有點心虛,繞過這話題,“喂!陳逸雯,說好的meimei呢?”陳逸雯說:“學生妹放了學還要去化妝換衫啦,哪有那么快?——你還有臉說,說好的變裝舞會,你哥應付我也就算了,你也應付我?這算什么變裝?你們兩個扮的誰?”鐘鳴方才去劫周識下班,并沒換什么獵奇衣衫,但一身雪白西裝已經(jīng)算得上sao包,聞言打量打量自己和他哥,無辜道:“神雕俠侶?!?/br>白偉志和白偉志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