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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荒城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3

分卷閱讀63

    。

雖然實(shí)話說,此時此刻,一個單親父親照顧孩子的畫面,并無不妥。

可落在楊驍眼里,又像顆進(jìn)了眼睛的大石頭,也像活生生哽在喉嚨口的一枚骨刺。不上不下,不進(jìn)不退,膈應(yīng)得人心慌慌。聯(lián)想起不久前那個稀里糊涂的晚上和錢平舟的逃避,他將這歸咎為——被對邵清明死心塌地的腦殘睡了的憋屈。

那個智障以為自己誰?睡了就睡了,都是成年人了,至于這么避而不見的嗎?他又不是什么黃花大閨女,又不是被強(qiáng)jian,反正自己也爽到了,難不成還會逼他怎樣?這個傻逼在怕什么?他以為他會要他這個沒眼光沒涵養(yǎng)的二貨負(fù)責(zé)嗎?

呵呵,誰稀罕啊。楊驍輕蔑地冷笑了一下。

下一秒,卻舉起手機(jī)拍了一張邵清明和邵輝的親昵照,完全無顧及點(diǎn)開微信,把照片發(fā)了出去。

「秦家的新聞你知道嗎?」本以為會有傻大個暴跳如雷的反應(yīng),卻不料被問了這么一句話,沒頭沒腦的,多少有些突兀。

「沒,」楊驍快速敲打手機(jī),「你說哪個秦家,做食品的哪個秦老板?」本市姓秦的多了去,楊驍在腦袋里仔仔細(xì)細(xì)搜尋了一圈,也就大概有這么個秦老板有些出名。

——好像……做食品廠做了很多年了吧?似乎做過幾個大項(xiàng)目,家里老人也有講過。他一向?qū)@個圈子不甚關(guān)心,猛然這么一回憶也回憶不出什么來。

而錢平舟的回應(yīng)卻很直接。不過半分鐘,三張截圖大剌剌貼上。

兩張新聞文章截圖,一張圖表截圖,三張出自不同的時間。楊驍點(diǎn)開第一張,標(biāo)題就是“秦立獨(dú)女同一高干子弟出入醫(yī)院,疑似墮胎”,發(fā)文最早,是兩周前的舊聞。他將文字和圖片大概掃了掃,沒研究出什么特別,內(nèi)容也非他關(guān)心。心思一松,滑到第二張,又是娛樂新聞,大概也在兩周前,標(biāo)題更奪睛——“秦立榮升外公,秦氏年關(guān)或?qū)⒊啥Y”。

這什么?一個千金女未婚先孕、舉行婚禮有什么特別么?這傻大個什么時候開始關(guān)心這種無聊的八卦了?工作太閑太無聊了?

第三張卻是一張k線圖。今早截的,秦家的盤。

從十幾天前連續(xù)多個交易日水漲船高,一路高升,漲幅超過了百分之二十幾,從今天凌晨開始卻下跌,短短幾個小時,就在黑幕上拉出一條明顯的弧線。

一開始楊驍并不走心。多掃了兩眼才覺得古怪。股票市場跌宕起伏雖是常態(tài),但像秦家這樣的大公司,走勢一般會很穩(wěn)定,收益很保險。因?yàn)樾蓟橛?,短時間內(nèi)漲股應(yīng)屬正常,照理來說,應(yīng)該還要過段時間才回漲停,可這走勢正好,卻莫名跌了下去,實(shí)在是怪異得很。

大公司千金成婚,哪怕未公布未婚夫的來歷如何,有眼色的人也明白,這其中一定有商業(yè)互惠的成分。這公司要飛黃騰達(dá),買了股就是賺,這是亙古不變的金科玉律。有什么人,會在此時拋股呢?

或者說,更像有人在cao盤。

「你仔細(xì)瞧瞧邵清明身邊那個人,再瞧瞧秦好身邊走的那個男的?!瑰X平舟的訊息進(jìn)來,說了句再明顯不過的提醒。

「我去這什么情況啊?敢情邵清明吊你胃口,那男的吊他玩?」楊驍驚訝不已,「貴圈真亂,玩不起玩不起?!棺炖锿嫘λ频?,心里又堵塞起來,想想邵清明這樣錢平舟還不離不棄,楊驍嘴角不由得扯了個略苦澀的笑容。

「什么鬼!」錢平舟急了,「你他媽還不明白嗎?邵清明身邊這人在搞秦家??!秦家和他毛都沒有,他估計(jì)不能公開出面,就這么玩陰的……」

「……」楊驍懵懵懂懂,「太亂了,不明白你在講什么,他們這些內(nèi)情你哪個墻角聽來的?」

「老爺子講的?!?/br>
「哦……」這就說通了,錢家老爺子神通廣大,知道再多也正常,不過……「你和我說這些干什么?」

「我就是想告訴你,我和邵清明沒戲了……」

「那和我有關(guān)嗎?」

「當(dāng)然有!」

「有個屁!」

「嘿你還罵人呢?」

似乎就恢復(fù)到從前了。

錢平舟想起老爺子說的,邵忞和邵牧的出身,想起邵清明客氣而疏離的舉止,想起自己拍攝的作品,想起那天楊驍在自己懷里的光裸的后背,突然就想告訴這個人,他和邵清明沒戲了,接下來再說什么,腦袋里空空如也。

楊驍?shù)挠嵪s隔了好久才進(jìn)來。

「我說,這邊好像有些麻煩,邵清明似乎不太舒服啊。」

……

這邊,邵清明是被熏吐的。

馥郁濃厚的女香撲面而來,甜蜜蜜的香料氣味在冷氣充足的商場無處發(fā)散。即使以秦好的身份,這不會是低廉的氣息,邵清明還是在聞到這氣味的下一刻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然后邵輝就在秦好一句話也沒說的情況下,將邵清明抱去了衛(wèi)生間。人在半途就開始干嘔。

這一幕多少駁了秦好的面子,她使勁摳了摳小皮包的金屬鏈條,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追了過去。

——她今天,就是心有不服才過來的。

若說當(dāng)初孤行己見、隨邵輝念藝術(shù)是少女時代的一廂情愿,如今她對這個男人的執(zhí)念,就是拔毛連茹、千萬次的美好想象和整個家庭的眾望所歸。父母在她出國前就將愿景寄托在她身上,這幾年來,秦家和邵家也親近得很——子女倆在外,老一輩在內(nèi),各相扶持,就是好事將近的風(fēng)聲。這是圈子里的規(guī)矩,既然是圈子里的人,就沒有不按規(guī)矩來的道理。他年輕,他有才華,他本領(lǐng)大,他可以反抗、可以違背,但他不能放棄他的家庭。再強(qiáng)大的人也無法撬動一個家族的根基——秦家是如此教育秦好的。只有邵家立場明確,哪怕在邵輝身邊默默無聞再久,她也依舊錦囊在握。

可前不久,盧馨澤卻委婉告訴她,下半年政廳很忙,讓秦家別摻合。這就明擺了一刀兩斷的心思。

她從回國后就很難找到邵輝。少了邵家的態(tài)度,秦家不可能不急。只是不料,這才半個月,為了兩條新聞,邵輝就能把她家公司的股票搞崩盤了。

放誰那都不能服氣的。秦好一想,就覺得肝火燒得竄天旺。衣冠楚楚地在衛(wèi)生間外長廊上等,也不覺得丟人。

反而是邵輝半摟住邵清明出來時見她,明知故問了句:“秦小姐在這做什么?”說完,若有似無地瞥了眼男廁的牌子。

“邵輝,你別裝糊涂?!鼻睾脷饧睌?,“我問你,我家的股,是你收的不是?”這問的廢話——秦家的人也查了,幾個控他們股的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