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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你別亂動。”諸葛霄翻過身去平躺,不亂動。過了會兒。“你別喘氣?!?/br>“……艸你給我不喘氣試試?”喬亦初跟動物冬眠似的,就喜歡沖著熱源去。身上剛軟下去,就把諸葛霄摟在懷里,滿足地用鼻尖蹭蹭他的側(cè)臉。諸葛霄微微歪過頭,和他接吻。唾液交換的聲音在萬籟寂靜中特別清晰。于是又起來了。諸葛霄對喬亦初這反應(yīng)簡直驚悚。喬亦初摟著他輕聲耳語,語帶誘惑,“寶貝兒,我們做吧?!?/br>諸葛霄大腦瞬間空白猶如當(dāng)機,反應(yīng)半天才木然問,“做、做什么……”喬亦初不輕不重地咬他的耳垂,沖他耳蝸里呵氣,“嗯?你說呢……”抓住諸葛霄的手往自己高高支起的敏感帶。諸葛霄的手掌蓋在上面,里面那東西的尺寸和熱度透過薄薄的運動睡褲清晰地傳達(dá)到他的大腦。“……我不要?!钡讱獠蛔愕鼐芙^。太嚇人。喬亦初抿著唇,進(jìn)出的呼吸聲在諸葛霄耳邊幾乎如野獸等待獵物般,沉默卻又帶著蓄勢待發(fā)的急促。諸葛霄害羞了,蜷起身子把腦袋縮進(jìn)喬亦初懷里,悶悶地再次說,“……我不要……”喬亦初笑著拍了拍他的背,不逗他了,認(rèn)真分析,“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br>“那也得把初一躲過去再說……”開什么玩笑,這種情況,這種設(shè)施,讓喬亦初那東西進(jìn)來,會死人的吧!“好,你說了算。”喬亦初親吻諸葛霄的發(fā)梢,“你可以挑個良辰吉日……”“喬亦初!”諸葛霄憤憤然翻身坐起,這人一下流起來還有完沒完了是吧!“憑什么我在下面?為什么不是你?”喬亦初語帶揶揄,“你會么?”諸葛霄想也沒想反問,“難道你有經(jīng)驗?。 闭f完后瞬間沉默,心里咯噔一聲,有個問題,被他一直忽略了。“喬亦初,我有話問你?!敝T葛霄小心翼翼地試探,“你、你和寧碧沅……”最后幾個字是如此艱難,“……做過嗎?”喬亦初的沉默讓他的心更沉了一分。諸葛霄尷尬地哈哈一笑,“真的做過也沒什么,嗯,沒什么……在一起這么多年,沒做過點什么才奇怪吧你又沒毛病對不起我不應(yīng)該問這些的……”“諸葛霄?!眴桃喑醮驍嗨淖匝宰哉Z,語氣有些無奈,“我和小沅,可以說做過,也可以說沒做過?!?/br>“什么意思?”諸葛霄聽不懂。“除了進(jìn)去,該做的都做了。”這句話可以腦補的空間太大了,諸葛霄覺得有點吃不消。他閉上眼睛,“喂,你不要用那種沉重的語氣好嗎,搞得好像要告訴我你性冷淡似的?!鳖D了一頓,手摸索著,啪地一下擰亮應(yīng)急燈。兩個人都被突如其來的燈光刺得本能地閉了會兒眼睛,眼前一陣影影綽綽的視像映在視網(wǎng)膜上。諸葛霄先睜開眼睛,喬亦初的表情落入眼底,挺平淡的,沒什么表情。諸葛霄笑道,“搞什么,我又沒有處男情節(jié)。”瞬間覺得自己剛剛實在太可笑了。糾結(jié)于對方跟幾個人上過床,娘了吧唧。兩個人重又躺下。諸葛霄想起今天寧碧沅和他的對話,覺得也許該跟喬亦初算算賬。于是把照片點出來,“有沒有什么要交代的?”“吃醋嗎?”“不吃?!?/br>“那沒什么好交代的。”“寧碧沅說我滿嘴粗口沒有教養(yǎng)不配和你在一起。”“你配?!?/br>“她一口咬定我是第三者?!?/br>“你不是?!?/br>“她好像知道我們的事了?!?/br>“沒關(guān)系?!?/br>諸葛霄滿意地翻了個身,發(fā)出一陣窸窸窣窣的響動,想了會兒,好像也沒什么好算賬的了,也沒什么讓他不安心的,于是閉上眼睛,“晚安?!?/br>“明天看日出嗎?”“就我們兩?”“就我們兩。”☆、55快門咔嚓一下,畫面定格。施譯剛從帳篷里出來,就看見寧碧沅從遠(yuǎn)處小樹林里一路小跑出來,嫩白的臉蛋被晨風(fēng)吹得紅彤彤的。她笑著跑到施譯面前,看樣子心情不錯,“早?。 眱墒志o緊插在衣兜里。施譯伸了個懶腰,“起這么早?”“嗯,有晨跑的習(xí)慣?!闭f著一矮身鉆進(jìn)帳篷里。施譯在湖邊站了會兒,給杜唐打了個電話。湖面上浮著一層極淡的霧,看上去飄渺虛幻,霧下面,輕風(fēng)吹皺一池春水,天高水闊,東方天才剛透亮起來,但仍然陰陰的,沒見著太陽。打完電話又站了會兒,從小樹林里并肩走過來兩個人,個子并高,身體挨得極近,走路時手臂擦著手臂。施譯哎了一聲,“你們怎么也起這么早?”昨晚上其實就沒睡。兩人折騰到快兩點才躺下,喬亦初又說看日出,日出時間是四點半,還睡什么呀,躺兩個小時再起來,活受罪!索性用ipad一起看電影,終于熬到了差不多的時間,穿上厚外套,拉緊帽子,偷偷摸摸手牽著手摸黑到湖邊。因為怕被別人撞見,兩人連手電筒都不敢開,就著月光和星光磕磕絆絆地摩挲,手倒是拉得很緊,就怕摔著對方。諸葛霄拍拍被風(fēng)吹凍僵了的臉頰,“看日出!”施譯一臉理解不能的表情,糾結(jié)半晌道,“你倆真夠矯情的!”諸葛霄和喬亦初熬了個通宵,又被寒風(fēng)一吹,臉色都不太好,在晨光中看上去慘白慘白的,一笑起來更是了無生機,不等倆人再說什么,施譯趕緊把他們往帳篷里塞,“回去暖一暖!見鬼了似的!”自己也隨后鉆進(jìn)去。“日出好看嗎?”諸葛霄和喬亦初兩人詭異都對視一眼,齊刷刷咧嘴笑,露出兩口白森森牙齒,“好看!”施譯頓覺頭皮一緊。事實上兩人根本什么都沒看到。在湖邊坐著的時候特別冷,又冷又困,兩人抱著說些沒變沒際的胡話,也不知過了多久,天就蒙蒙亮了,月亮是早就下去了,可太陽還沒上來,兩人繼續(xù)等,哈欠連天,就想看一看朝陽出平湖的美景,結(jié)果天公不作美,最后天光都大亮了,太陽還是沒出。兩人沒精打采往回走時,諸葛霄不甘心說,“不行!如果被人問起來,我們一定要說看到日出了!還要說非常好看!”喬亦初啞然失笑,配合著點頭說好。于是在這種小孩子心性下,諸葛霄和喬亦初起齊聲撒了個謊。高材生就是不一樣,喬亦初把那日出美景渲染地只應(yīng)天上有,錯過了就是一輩子的遺憾。那形容詞用的高端的,諸葛霄連聽都沒聽過。呆愣地坐在一邊,半張著嘴聽喬亦初扯謊,他心想,這人臉皮是有多厚?施譯被喬亦初唬得一愣一愣的,有些懊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