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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拉開柜子抽屜,開始收拾換洗的衣物。諸葛霄見他這樣,什么也沒說,轉(zhuǎn)身到書房把拿了幾盒常備藥,給他塞到行李箱的夾層里。“去幾天?”“不知道。上海那邊出了些問題,必須盡快趕過去。什么時候處理好,什么時候回來?!眴桃喑跤行┢>氲脑诖策呑聛?,把衣服一件一件仔細整齊的擺放進去。他前天晚上是11點回來的,洗完澡倒頭就睡。昨天晚上干脆就沒回來。今天一看,果然臉色非常差,茶色的黑眼圈在那張白凈的臉上顯得突兀而多余諸葛霄想說點兒什么,但又不知道從何說起,只好沉默著看喬亦初起身又坐下,在房間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喬亦初經(jīng)常出差,收拾東西已經(jīng)形成了一套固定的套路,就像他年少時的賴床一樣。他速度很快,十幾分鐘就已經(jīng)打包好了一切。“現(xiàn)在就要走?”諸葛霄跟著喬亦初一起站起身。喬亦初把行李箱擱在地上,上前一步,擁住諸葛霄,在他嘴角輕柔印下一吻,“好好照顧自己?!鳖D了一頓,又說,“我會盡快回來?!?/br>諸葛霄嗯了一聲,回擁住他,嘴唇碾上他的唇瓣。溫?zé)崛彳浀挠|感流連在唇齒間,諸葛霄莫名就覺得這種滋味好像很久都沒有出現(xiàn)過了。上次接吻……是什么時候呢?他沉淪在喬亦初舌尖的吸吮和挑逗下,漸漸記不清那個原本就模糊的日子。“好了,他們在樓下等著呢?!眴桃喑醪]有留戀太久就推開了諸葛霄。倦極了的面容甚至讓諸葛霄生出了一絲“他在敷衍”的感覺。喬亦初推開語霄的小臥室。語霄馬上扔下作業(yè)本和筆,從椅子上啪嗒跳下來,邁著小短腿跑過來,“大爸爸,你回來啦!”喬亦初蹲下身去,將語霄圈進懷里。語霄在他臉頰上淺淺的親了一下。“爸爸要出去一段時間,你要看好小爸爸,不要讓他亂跑?!?/br>諸葛霄倚著門框,兩手交叉在胸前,一副懶洋洋的姿態(tài),“喂,我才是成年人好嗎?”喬亦初走后,原本就挺空的屋子顯得更為空蕩了,甚至憑空生出了一種寂寞的感覺。喬亦初沒出差的時候,雖然屋子里也靜悄悄的,但好歹知道他晚上會回來,于是漫長瑣碎的辦公也變得有所期待起來。諸葛霄不喜歡在公司里辦公,諸葛城也由著他。反正Y城的這家分公司,諸葛霄才是老大,他就算愛在下水道辦公,那別人也管不了他。就連語霄都看出了他的心不在焉。“小爸爸,你最近不在狀態(tài),我是不是應(yīng)該打個電話給大爸爸匯報一下?”“千萬別!”諸葛霄二話不說,一把捂住語霄的嘴巴。寬大的手掌幾乎把語霄半張臉都給遮沒了?!安辉S給他打電話,知道嗎?”他這幅兇巴巴惡狠狠的神情在語霄眼里是一點威脅都沒有的。語霄秀氣的眉頭一擰,“大爸爸說要看好你!還有我的家庭作業(yè)怎么辦!小紅花沒有了!”“臭小子你打的什么鬼主意!”諸葛霄把語霄提起來,擱到自己大腿上,讓他老老實實坐好。“不如你裝病吧,我們把大爸爸騙回來。大爸爸一定不會扔下你不管的?!毙∧樕蠏熘懞玫男θ?,一看就策劃了很久。諸葛霄哭笑不得,刮刮他翹起來的鼻尖,“大爸爸在外面的事情很重要,你不要給他搗亂?!?/br>“……”語霄撇撇嘴,有些委屈,咕噥,“比你還重要嗎?”諸葛霄一愣,沒想到有時候小孩子比大人看的更直白。他笑了笑,低聲說,“不能這么比?!?/br>喬亦初雖然不在身邊,但兩人的聯(lián)系卻沒斷。就算再忙,他晚上也還是會打電話回來。兩人隨便聊兩句,互報行程,然后說著晚安,掛斷電話,各自在冰冷的床上睡去。距離七夕還有五天,但商家都已經(jīng)開始預(yù)熱氣氛了。關(guān)于七夕的優(yōu)惠活動不斷被推出來,街上也張貼滿了相應(yīng)的海報。就連微博上,也都是有關(guān)七夕的好笑段子。諸葛霄并不認為七夕熱是傳統(tǒng)文化的勝利。只不過是在情人節(jié)已經(jīng)沒法滿足商家胃口的情況下的又一出成功的商業(yè)策劃。也就是這樣,諸葛霄才覺得那一天也就是個普通的星期二而已。周末無聊,到喬楚的酒吧里去坐坐。喬楚現(xiàn)在已經(jīng)懶得天天到酒吧里去混了,把生意交給了可靠的人打理,他則落得悠閑,跟著周北岑天南海北的瞎逛。諸葛霄沒想到那天喬楚居然在店里。還是坐在吧臺的那個位置,手里端了杯酒,笑容玩味的看著舞池里瘋狂的男男女女。喬楚對于諸葛霄的到來也很意外,挑挑眉,“小初呢?”已經(jīng)三十幾的男人還被叫著小名實在是有點說不出的奇怪,就好像18班再聚會時,已經(jīng)沒人沖上來興高采烈的叫喬亦初“小喬”了。時間總在這樣不知不覺間改變著一些東西。諸葛霄笑了笑,坐下,要了杯酒。抿了一口后,他才開口,“出差?!?/br>“真不是時候?!眴坛α?,“酒吧準備在七夕那天搞一個狂歡party,本來還想叫上你們的?!眴坛男膽B(tài)永遠年輕,什么東西都看淡,漸漸的把及時行樂當(dāng)做人生唯一的至上法則。也因此,年輕人的東西他總樂意參與,樂意嘗試,不會與潮流脫節(jié)。“不覺得遺憾嗎?”喬楚給諸葛霄又倒了一杯威士忌,加了兩塊碎冰,“在這種所有人都忙著愛來愛去的日子,你們兩個卻要分隔兩地?!闭f罷抖了抖胳膊,“哎喲,真rou麻?!?/br>諸葛霄笑了,“那你還說?!彼拖骂^去,手腕輕輕搖動,碎冰在杯壁上碰撞,發(fā)出清脆的聲響。喬楚懷疑是自己眼花了。在那樣熱鬧的、燈紅酒綠的光線的照耀下,諸葛霄的低垂著的側(cè)臉看上去居然有一絲落寞。“在這一這么多年了,不至于……”他低聲說,然后抬起頭來,沖喬楚飛快的露出一個笑容。喬楚點點頭,也覺得有道理。“說的也是,要不是所有人都在炒,我也不會注意到哪一天是什么日子,該干什么?!彼D了頓,“不過既然已經(jīng)炒的這么熱,好像你不在意的話,又會顯得很格格不入?!闭f罷又有些憤憤然了,“這也是綁架消費!”卻沒想到把自己也是那“綁匪”的一份子。諸葛霄喝得有點醉了,才搖搖晃晃的回去。喬亦初今天也剛好沒打電話過來。醉了的狀態(tài)下,諸葛霄很快就把這件事給忘到腦后去,并未覺得一天不打電話有什么不妥。醒來后諸葛霄茫然了好一會兒,意識到今天是周天了。諸葛霄不是個在意這些細節(jié)的人,更多的時候,他是大大咧咧的,坦白率真,有著未經(jīng)修飾的可愛。他和喬亦初在一起這么些年,重要的節(jié)日、紀念日,幾乎都是喬亦初先想起來,先計劃,安排行程,然后兩個人一起度